“聖靈碑中到底存在什麽物質,其實我都解釋不清楚。”宇宙之祖搖了搖頭:“當一個紀元毀滅的那一刻,其實整個世界都在摧殘,在巨大的震裂當中,可能會發生很多意外,還可能發生諸多的變數,這些變數會無時無刻展現出一種創造力,從而讓你感受到在這種複雜的環境中所帶來的創新。”
陳道清微微點了點頭,的确,在毀滅之中,總能創造出一些東西。
一個紀元的毀滅,其實就意味着一個紀元的誕生。
紀元與紀元之間是無縫隙銜接。
隻要毀滅就有重生。
尤其是宇宙之祖這種人物,無時無刻不會存在于這個世界。
當你感受到生死的那一刻,其實也是一次嶄新的降臨。
這是誰都無法改變的事實。
誰也不能預兆,更不能擺脫。
相比較而言,這種狀态會随時随地發生改善,從而不斷地做出選擇。
生命總能給你帶來無盡的驚喜。
“魂魄在這種命運當中一旦開始修行,那這道魂魄就已經修行了不知道多少萬年,或許,整個聖靈碑現在所具備的力量的減弱,都是他造成的。”宇宙之祖緩緩地說道。
“不對!”陳道清突然搖頭:“你剛剛說過,他現在一點法力都沒有!”
宇宙之祖不禁微微一笑:“沒錯,他的确一點法力都沒有,可是你有沒有想過,有一種人是可以頓悟的。”
“頓悟?”陳道清一愣。
在這種頓悟的環境中,一切都是虛無。
頓悟是一種十分微妙的天地間的環境。
無時無刻都存在一種變數。
這種頓悟的變數,其實也是一種灑脫。
有些讀書人,尤其是一些大儒,在飽讀詩書之後,一旦選擇得道成仙,頓時就能踏入到仙人的境界。
根本不需要修行,大儒到讀書積攢無盡的領悟之力之後,一切都順理成章,順其自然。
現在,這具魂魄其實也是一樣的。
在數萬年的生命曆程中,隻要不死不滅,即使再笨的人,也會領悟到一些東西。
否則,你自己都無法承受住這種壓力,會直接自爆而亡。
隻要你能活下來,你就是勝利者。
這道魂魄其實已經領悟了。
或許,那種詭異的微笑,雖然他不知道外面有什麽情況,但卻能清晰的領悟,外面有人正在看他。
他也想看别人,所以,在這種情況下,他願意去微笑待人,讓人誤以爲别人也能看到自己。
或許,這才是他所領悟的一切。
“難不成,這便是上一代的聖靈王?”陳道清一愣。
“有可能!”宇宙之祖點了點頭:“每一代的聖靈王其實都命途多舛,但不知道爲什麽,在無形中,聖靈碑總是可以重新返回到精靈一族。”
陳道清一愣,自己剛剛似乎也在驚訝這件事情。
爲什麽聖靈碑一直都存在于精靈一族,而且精靈一族也一直都在尋找聖靈王的傳承者。
其根源就在于此。
爲什麽聖靈碑會一直返回精靈一族,精靈一族與聖靈碑之間到底隐藏着什麽隐秘?
難不成,精靈一族與聖靈碑之間存在一種特殊的聯系?
不過,很快就被陳道清給否定了。
即使二者之間存在必然的聯系,但是在很大程度上,這還是需要依賴精靈一族的強勢。
否則,即使聯系再爲密切,精靈一族沒有找回聖靈碑的實力的話,那也白搭。
這是一種根本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在這種條件下,幾乎是一種不太可能的傳承。
那麽,精靈一族到底是如何做到的呢?
陳道清不能理解,但他也隻能這樣去思考,按照這樣一個正常的思路去解釋。
很快,在這種情況下,逐漸衍生出一種預測。
或許,這一切都跟這個書生有關系。
這個書生,到底是上一代聖靈王,還是第一代聖靈王呢?
“可否與其溝通?”陳道清好奇地問道。
“不能!”宇宙之祖當即否定道:“聖靈碑乃是用一種特殊的材質煉制而成,傳聞之中都能跨越一個紀元的毀滅,我是無法将其開啓的。”
陳道清微微點頭,似乎還在思考其他的方式。
“不過,現在整個鬼界的根基與脊梁已經崩塌,你取下了彼岸花的母花,這意味着整個世界就要徹底毀滅了。”宇宙之祖緩緩地說道。
“爲什麽?”陳道清一愣。
這件事情,邪惡之眼也曾經說起過,而且二者的對話幾乎是一緻的。
所以,現在巨大的困境已經逐漸浮現出來了。
鬼界,似乎要真的毀滅了。
“現在,你必須盡快逃離這個地方,這裏将會是末日降臨的第一程!”宇宙之祖緩緩地說道。
“這怎麽可能啊!”陳道清歎息一聲。
誰能想象,在這種局面之下,竟然會發生如此慘烈的場景。
在這複雜的意識形态下,陳道清似乎别無選擇。
“天下沒有什麽是不可能的!”宇宙之祖搖了搖頭:“或許,這就是邪惡之眼的手段,他引導着你進入到這個封閉的世界,然後讓你在不經意間将彼岸花的母花給摘取,此時這裏将會成爲第一個爆發點,然後第二個爆發點就在奈何橋之外。”
“爲什麽會在奈何橋之外?”陳道清不解地問道。
“因爲那裏也充滿了彼岸花,彼岸花的母花發生意外之後,這些彼岸花就不受控制,最終造成的結果就是瘋狂的攻擊鬼魂,這些鬼物會随時随地被喚起内心深處以及前世今生的記憶,到時候彼岸花的力量與孟婆湯的力量會相互沖撞,然後造成整個身體的自爆。”宇宙之祖緩緩地說道。
“啊?”陳道清直接震驚了。
彼岸花與孟婆湯其實是相悖的。
在如此震蕩之間,二者似乎力量在僵持。
一旦發生抵觸,就會造成内心世界的震蕩,到時候兩種力量一瞬間就可以擦出火花。
誰都阻止不了。
誰也無可奈何。
陳道清眉頭緊蹙,但自己吞噬了彼岸花的母花,卻未曾造成任何影響。
陳道清反而開始擔心自己。
一旦彼岸花的母花對自己發動攻擊,這種傷害,一定是巨大的。
“其實,你現在自己是沖不出去的。”宇宙之祖突然緩緩地說道。
“啊!?”陳道清一愣。
“你吞噬了彼岸花,導緻沙蟲對你恨之入骨,因爲它們存在的意義便是被彼岸花所籠罩。”宇宙之祖緩緩地解釋道:“當這種力量正在交織的那一刻,仿佛所有的一切都被感歎,而且也都被釋放。”
陳道清趨于無形。
現在,他成了沙蟲的死敵。
正因爲這種死敵的狀态,沙蟲才會瘋狂的圍攻陳道清。
而且,宇宙之祖已經斷定,恐怕,這些沙蟲是不會放過他了。
陳道清内心似乎有一種焦急油然而生。
正當他驚恐的那一瞬間,頓時感覺到了十分不适。
在這一刻,恐怖的念頭油然而生。
陳道清感覺自己的内心世界出現了一些差池。
在整個命運軌迹之中,他仿佛出現了一些空白。
這種空白令人震顫,而且令人無從查起。
在這種狀态下,竟然産生了一絲絲厭世的情緒。
或許,就要失敗了。
沒有人能理解此時狀态下陳道清的情緒到底是什麽。
這是一種空曠,而且也是一種無與倫比的失落感。
陳道清在整個生命曆程中,似乎充斥過這樣一段時間。
但是,他總能将這段時間給化解掉。
但是這一次,這是外物所凝聚出的力量。
這種力量近乎于無形。
這種力量無時無刻不在釋放,而且湧動着一種莫名其妙的感觸。
或許,這種感覺正在摧殘着陳道清的内心世界,讓他産生厭世,甚至悲歎的命運。
陳道清感覺自己就要毀滅了,一切從心靈開始。
完全是從内心世界開始剝離,然後一步步蠶食自己的靈魂。
彼岸花對靈魂有着專門的克制作用,而且也會引發一些毀滅性的打擊。
這是任何人都無法承受的災難。
或許,這種災難是難以控制的,而且總能給人以力量,總能讓人産生這種悲憤的情緒。
陳道清有些不知所措了。
彼岸花要徹底颠覆他的靈魂,讓他徹底陷入無盡的光明之内。
是的,這不是陰暗,而是光明。
似乎,所有的康莊大道都已經爲他鋪設好了。
隻是,因爲在那個瞬間,一切的路途都要開始,一切的未知,都要強行附加在你身上。
永無甯日啊!
陳道清眉頭緊蹙,在這種極端的情況下,似乎他有不得不去承受,不得不去追尋,甚至覆蓋在這種命運的軌迹之中。
陳道清不能釋然。
有些時候,真的給了你千軍萬馬,你也無法征服一整個世界。
這才是命運的契機,這才是命運的發展态勢,整個命運的運行軌迹。
陳道清的身上充滿了太多的命數,一些不确定的命數。
這些命數來自不同的大人物,那些想要窺視他的人。
現在念頭全部被彼岸花激活。
因爲那些想要沉寂甚至隐藏的念頭,在彼岸花的促使之下,一切都開始摧殘,無所遁形。
頂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