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東樹,你們殺害了凝香,然後想要霸占整個沙城,你們狼子野心難道我們看不出來嗎?”妖魅冷冷地反駁道。
“正是因爲我們發現了你的暗中操控,這才直接打破了你的陰謀!”章東樹冷冷地說道:“這件事情花佛爺他老人家也知道,如果你真正掌控了地獄魔族,你一定會下令攻擊大相國寺,然後開啓十萬大山的封印,到時候妖族全部釋放出來,整個九州将會陷入無盡的混亂當中。”
“我的确是想打開封印救出妖族,但我并沒有想要将九州變得更爲混亂!”妖魅駁斥道。
“有些東西根本不用解釋,你的解釋正是你的陰謀!”章東樹冷冷地說道。
“反倒是你們,占據着冥王山,霸占着玄黃閣,而且與九州大世界上的很多人勾結,你們想要做什麽你們自己很清楚,而且連當初他的敵人你們也有親密的聯系!”妖魅繼續厲喝道。
陳道清沒有開口,他似乎正在看一出好戲。
現在局面似乎有些複雜,因爲不知道到底哪一個說的是真的。
其實,兩個人說的話都有一定的道理。
但是,這種道理很明顯在避重就輕。
他們都想将矛盾牽引到對方身上,而且根本沒有解釋在關鍵之處。
豔凝香的死,難道還有什麽蹊跷?
豔凝香的死的确有蹊跷,因爲她至今生死未蔔。
陳道清不願意相信她已經死了,但在很多時候,隻能順其自然。
有些東西需要技巧,有些東西同樣令人疑惑。
在某種程度上,一定的境界在一定程度上會讓人感覺到恐懼,也同樣會令人感受到善意。
陳道清臉上充滿質疑,他現在需要雙方給自己一個合理的判斷。
“如果我們不委曲求全,恐怕早就被你們和敵人聯手給幹掉了吧?”章東樹冷冷地說道。
“師尊,九州大世界窺視冥王山的人不計其數,除了妖王之外,其他人也想借助地獄魔族的力量來掌控九州,我們是沒有辦法隻能将其禁锢在這個地方,然後抵擋住外面人的窺視,别無其他辦法。”薛涯非謹慎地說道。
“這是爲什麽?”陳道清有些無奈問道。
薛涯非一愣,他不明白自己的解釋還有什麽不清楚的。
薛涯非:“師尊,我們隻是爲了更好的保護這個地方.......”
“這裏有什麽可保護的?”陳道清冷冷地問道。
薛涯非再次愣住,他不知道陳道清此時在想什麽。
“從一開始我就告誡過你們,要珍惜自己的眼前人。”陳道清很無奈:“可是你們呢?你們爲了一個不知近況的地方,出賣了自己人。”
薛涯非:“師尊,我們也是按照您的意思......”
“我從來都沒有過這種意思。”陳道清再次搖了搖頭。
“他們隻不過是爲了自己的私欲而已!”妖魅冷冷地說道。
“師尊,你一定要相信我!”薛涯非直接跪在地上:“我從來都沒有背叛過你。”
“其實,相不相信你已經不重要了,你們已經對凝香做出了無情的舉動,這件事情絕對不可以原諒。”陳道清歎息一聲。
雖然他們雙方可能出現分歧,也可能他們說的都是真的。
但是,薛涯非等人卻造就了另外一段因果。
因爲他們殺了豔凝香。
或許豔凝香現在還沒有死,但在那個時候,她幾乎就已經注定要死了。
哪怕直到現在,除了陳道清以外,沒有人會相信她還活着。
這就是唯一的解釋。
豔凝香等人死在了他們手中,這個仇恨一定要報,而且也一定要有人承擔。
至于誰來承擔,其實也已經無所謂了。
陳道清需要的是代價。
需要的是一份幡然悔悟的決心。
如果此時薛涯非承認到自己的錯誤,或許陳道清也會毫不猶豫的選擇原諒他。
可惜,他并沒有意識到自己的錯誤。
有些東西無法改變,有些人卻物是人非。
人心啊,永遠都是最難猜測的東西,永遠都令人捉摸不透,永遠都讓人感受到無盡的創傷和痛苦。
人生隻有一次選擇的機會。
隻有一次。
當你感覺自己有第二次選擇的機會的時候,那隻是你還沒有面臨到人生最大的困境之中。
這種困境是難以捉摸的。
你以爲的困境,其實隻是一個小小的挫折而已。
真正的困境是緻命的。
隻有面臨一次生死危機的選擇,你才能真正懂得人生的真谛。
陳道清微微一笑,在無形之中你就已經覺得自己陷入到了困境之中。
“聽說,你們還霸占了我的天魔令旗?”陳道清冷冷地質問道。
“這并非弟子的過錯,隻是天魔令旗若是一直留在那裏,一定會被别人搶走,所以我們隻是幫助師尊先行收取。”薛涯非謹慎地說道。
“天魔令旗現在何處?”陳道清追問道。
“天魔令旗在師弟手中,相信師弟這兩天很快就會回來了。”薛涯非恭敬地說道。
“我看不必了!”
陳道清微微一笑,随即對着陣法輕輕的拍出一掌。
轟隆!
整個陣法有些崩裂的裂縫,甚至都處于崩潰的邊緣。
咔嚓!咔嚓!咔嚓!
無盡的碎裂聲音在虛空中回蕩,在某種狀态下,這種行爲很容易導緻整個陣法的破裂。
霎時間,一道無形的力量開始升騰而起,直接将陳道清的力量禁锢在此地。
這竟然是天魔令旗的力量。
這座陣法中果然融合天魔令旗,否則這座陣法不可能如此穩固。
在這種狀态下,任何人都不會輕視對方。
霎時間,陳道清祭出一道參天大手的虛影,向着虛空狠狠的抓去。
無盡的力量透徹虛空,然後在虛空深處,仿佛無邊無際的地方尋覓到了自己想要的目标。
轟隆!
霎時間,一座天魔令旗就被陳道清抓在手中,然後強行撕裂,直接禁锢在自己的手中給攝取出來。
轟隆!
這一次,虛空真正在崩塌,而且地動山搖。
陳道清在内部強行打亂了整個陣法的部署,使得整個陣法的防禦力足足減弱了一半。
這個損失不得不說是巨大的。
雖然沒有破壞原本陣法的屬性,但也對于陣法是一個緻命的打擊。
薛涯非與章東樹的臉上頓時挂滿了無盡的恐懼之情。
這種神情不是僞裝出來的,而是真正的恐懼。
現在,陳道清真正擁有了毀天滅地的力量。
當他們這些人的思維還留在當年的時候,陳道清已經達到了一個他們難以想象的高度。
其實,當初他們之所以敢于這樣去做,無疑是有兩個原因。
一個是因爲他們覺得陳道清不會回來了,或許他早就已經死了。
另外一個原因則是他們覺得自己的力量已經上升到一個恐怖的階段,所以根本就不需要害怕陳道清了。
可是沒想到,僅僅是三十年的時間,陳道清再次晉升,而且是自己永遠都無法超越的境界。
這種境界太過恐怖了。
甚至前所未聞。
陳道清笑了笑,這個餘笑還是太過托大了,因爲這一座并非天魔令旗,而是當初的天魔聖旗。
陳道清一共有兩座天魔聖旗,其中一座在自己身上,另外一座則是留在了冥王山上。
現在,餘笑竟然動用一座天魔聖旗來掌控陣法,現在被陳道清再次獲取,重新融入到自己的九鼎乾坤圖中。
當天魔聖旗歸位的那一刻,頓時所有的陣法仿佛都要聽從自己的号令。
其實,陳道清想要轟破這座陣法并沒有那麽容易,可是因爲陳道清本身就擁有天魔聖旗,在無形之中與這座天魔聖旗交相呼應,從而在一定意義上有所吸引。
所以,現在竟然也算輕而易舉的将天魔聖旗給拿了回來。
或許一切都是天意。
或許,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
陳道清微微思量,頓時一隻大手再次射向虛空,然後又有一座天魔令旗從虛空中被攝取而來。
顯然,這也是其中一個陣眼。
這座大陣一共兩個陣眼,現在全部被陳道清給毀掉了。
當然,他并沒有毀滅陣法,而是用其他的方式堵住了陣眼,從而在一定程度上得到了緩解。
隻是,還有八十一座天魔令旗在餘笑身上。
九九八十一,或許餘笑已經參悟到了陣法的真谛。
這九九八十一座天魔令旗若是利用好了,怕是一尊金仙也奈何不得他。
現在的餘笑,已經不再是當年的那個十幾歲的孩子。
這個孩子已經長大,而且經過三十年的洗禮,或許已經成熟到一定的地步了。
“還有八十一座天魔令旗在餘笑身上,如果我能安然無恙的送回來,或許還能有挽回的餘地啊!”陳道清歎息一聲。
“或許,他已經離開這裏了吧?”蟲王無奈地說道。
陳道清皺起眉頭,以餘笑的聰明才智,他如果猜測到自己已經回歸的事實。那個時候真的有可能選擇逃離這個地方。
陳道清還是有些不太了解餘笑這個人。
在一定程度上,他們二者之間并沒有一個太大的交集。
隻是當初自己動了恻隐之心收他爲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