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道清不知道這些年震源镖局到底發生了什麽?
按照章東樹的性格,他不是這種強勢的侵略性格。
根據陳道清的了解,章東樹的這種發展的思路,加上陳道清提供的點播,他們一定會走緩和的路線。
可從目前李廷的态度看來,他們現在的發展似乎非常順利,已經達到膨脹的邊緣。
李廷的強勢給震源镖局帶來一股殘忍般的興奮與血腥。
不過,最初的那名老者與李廷在跟金戰交談之後,第一時間來到陳道清面前。
“這位應該就是陳公子吧?”李廷拱手道。
“是的,在下陳道清!”陳道清微微點頭。
對于陳道清這個名字,或許幾十年過去,根本不會有人記得。
所以,現在哪怕到處打着這個名字的旗号,也不會引起太多的關注。
陳道清思量之後,覺得他應該暴露出去,畢竟他是要用這個身份去參加仙道大會的。
“多謝陳公子對金戰傭兵團的施以援手,我代表震源镖局對你表示感謝。”李廷倒是非常客氣。
或許,他也看到了陳道清剛剛的禦劍之術。
這種禦劍的方式,除了要有靈魂之力的強大之外,還要有更加艱難的禦劍技巧。
要說禦劍的能力,還要說整個仙道十門中的禦劍門。
這禦劍門的禦劍之術,絕對是整個九州大世界絕無僅有的存在。
隻可惜,這禦劍門非常傳統與封閉,如果沒有天資卓越的資本,很難在禦劍門當中獲取什麽。
陳道清的靈魂控制力,除了要感激蟲王的幫助之外,另外一點便是禦劍門。
當初,他可是跨過千山萬水,拜山禦劍門。
其實,陳道清覺得自己也是幸運的。
如果沒有當初大相國寺首席弟子的身份,他不可能從各門各派當中汲取那麽多有價值的功法與招式。
雖然這些門派都不會将壓箱底的東西拿出來,但哪怕是一星半點,對于陳道清的融彙貫通也足以。
“不知,陳公子來自何門何派啊?”李廷突然轉而問道。
“一介散修罷了!”陳道清微微一笑。
李廷微微一笑:“不知陳公子是否願意加入我震源镖局?”
陳道清微微一笑:“我自己習慣了一個人,不想受到任何約束。”
這李廷竟然開始爲震源镖局招攬人才了。
“也罷!不過陳公子哪天如果不想在遊走天下,可以到我震源镖局找個歸宿。”李廷倒是也非常客氣。
“聽聞李镖頭的師父乃是章老镖師,不知他身體可好?”陳道清突然問道。
插一句,真心不錯,值得裝個,畢竟書源多,書籍全,更新快!
“嗯?”李廷一愣:“陳公子認識家師?”
陳道清搖了搖頭:“當然,章老镖師的名聲遠揚,是我等散修敬仰的對象,而且在許多年以前,我們曾有過一面之緣,是以印象極爲深刻。”
“家師非常好,現在隐居田園,怡然自得。”李廷微微一笑。
陳道清點了點頭,不再跟李廷家長裏短。
可從他的話語中,他似乎聽說出,這章東樹似乎已經不在沙海王國。
要知道,當初他可是答應陳道清成爲沙海王國的國師,可爲何成了隐居田園了?
難道是沙海王國出現了什麽意外不成?
陳道清想起當初沙海王的野心,當初沙海王可是準備吞并周邊的城池啊!
不過,現在這些事情,陳道清也無法插手,隻能用另外一種方式去關注。
李廷看到陳道清無意加入震源镖局也就不再挽留。
二者之間似乎并無其他可言,更何況,在李廷眼中,一個天人合一境巅峰高手,并不是非得拉攏不可。
現在最大的事情是将金城傭兵團的事情處理好。
風起雲湧!
金城傭兵團在短短一刻鍾之内就易主,這是連城主府都沒想到的事情。
林家早就跟城主府打好招呼,否則他們也不可能如此肆無忌憚的吞并那麽多傭兵團。
哪怕今天前來圍攻金戰,也提前說過。
隻可惜,這個消息傳遞出來之後,城主府都來不及反應。
其實,當震源镖局的高手進入金城之後,他們就已經開始調動巡防營前去支援。
隻可惜,震源镖局的勢力太強,竟然在這麽短的時間裏結束戰鬥。
哪怕城主府想要偏袒林家,也不能明目張膽的跟震源镖局對着幹吧?
要知道,這不到十年的時間裏,震源镖局的産業遍布到各行各業,各個方面。
甚至在打通關系上,他們做的最好。
甚至超越了整個九州大世界最大的消息網紅塵客棧。
這些年,兩個超級集團的崛起,除了紅塵客棧之外,便是震源镖局。
“謝謝你,恩人!”
韓雪直接跪拜在地上。
“你不用謝我,要謝的話就謝震源镖局吧,是他們救了你們。”陳道清笑着說道。
“不,是恩人你,如果不是你的話,金戰傭兵團早就不複存在。”韓雪認真地回答道。
其實,就算震源镖局不來,陳道清也能解決這些人。
當初數百飛劍縱橫天空的時候,金戰也應該早就發現了。
“保重。”陳道清笑了笑。
陳道清說完,直接帶着江小魚兒向着外面走去。
雲雷與淩天更不會說什麽,直接跟着走了上去。
江小魚兒還有些依依不舍,不過對于陳道清的指示,她還是不敢違背的。
更何況,如果讓她在陳道清與韓雪之間選擇一個話,她一定會選擇陳道清。
韓雪雖然更加不舍,可她也無法用其他任何理由去挽救。
或許,他們隻是自己人生的一個過客。
哪怕這個過客,似乎已經深深的印在自己心中。
正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這也是爲何陳道清離開的理由。
隻有離開他們,才能看的更清楚。
他不知道震源镖局要做什麽,但其中牽扯的東西太多,他也不想陷入其中。
一種壓抑的氣氛在金城中蔓延。
世上結交需黃金,黃金不多交不深。有錢有酒多兄弟,急難何曾見一人。
三窮三富過到老,十年興敗多少人。誰人背後無人說,誰人背後不說人!
陳道清沒想過自己以後會成爲一個什麽樣的人,但他一定是想好好守護自己的家人。
東沙的劫難,爺爺的失蹤,給他的心靈造成
極大的創傷。
哪怕現在,都不能以真面目示人,這一連串的打擊,無一不都在激勵着他向強者的行列邁進。
他一定要成爲一名真正的強者,那樣才能挽回自己失去的尊嚴。
“爲何還要在此地逗留?” 淩天不解地問道。
對于這個将自己帶出地下戰場的人,他依然看不透。
“我想知道,這麽多勢力聚集在此處,到底所爲何事?”陳道清搖着頭說道。
如果是單純的金礦,這已經超出仙魔兩道的熱情。
這絕對不可能!
其中肯定隐藏着更大的陰謀。
隻可惜,現在除了一些大門派的核心弟子,似乎根本沒有人知道。
很多人都是來湊熱鬧罷了。
單純隻是一塊虎頭金,根本不可能招惹到這麽多勢力。
陳道清不相信,連自己都區分不出來的龍頭金,這些勢力會提前知道。
“是啊!”雲雷歎息一聲。
“雲老似乎感覺到了什麽?”陳道清突然好奇地問道。
在此之前,蟲王也說過,他似乎也感應到有什麽東西在吸引着自己,與自己的身體産生一絲絲共鳴。
能夠牽動蟲王的身體共鳴,顯然這不是一件簡單的東西。
陳道清敢笃定,這些提前到來的人,都是一些炮灰,真正的争奪者,一定是後來者居上。
陳道清換了一個地方居住。
果不其然,這些日子,大部分人都從城中走了出去。
陳道清詢問過一些路人,似乎都奔着金城之外的金山去了。
金山看似不大,但也綿延數十裏。
尤其金山的開采已經達到一個白熱化的金城。
幾乎很多勢力都挂牌,一個一個大大小小的金場劃分着各方的勢力範圍。
可即便如此,在這種地方尋找什麽,也沒有那麽簡單。
“在這裏好悶啊!”
三天的時間,江小魚兒終于忍不住了。
陳道清在這些日子裏,讓蟲王仔細觀察過江小魚兒。
可即便如蟲王這等老怪物,也無法看透江小魚兒的本質。
她的身體似乎被一層奇妙的陣法給護持着,每當蟲王想進一步探尋的時候,直接就被轟出體外。
江小魚兒似乎也察覺到陳道清在監視她,所以也很乖巧。
“走,咱們也跟着出去看看!”陳道清笑了笑。
不管怎麽樣,隻要一天沒有看出江小魚兒的目的,他就會将其當做自己的一個小妹妹。
三天的時間,足以讓金城陷入沉靜。
大部分都去往金山之外,那個地方現在是人滿爲患。
大部分人口中所言,都是在尋找金礦。
可他們自己心裏都清楚,這個理由根本站不住腳。
很可惜,見錢眼開,這些人都跟着盲目尋找,哪怕都不知道要尋找什麽。
可有些寶貝,總會有一些奇異的景象發生。
他們都堅信自己的命運,笃定自己的運氣,或許會走狗屎運也說不定。
人,就是如此容易盲目與樂觀。
人心難測,其實就是對自己的盲目崇拜。
信任了别人,毀滅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