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無半畝,心憂天下。讀破萬卷,神交古人。
居廟堂之高則憂其民,處江湖之遠則憂其君。
王侯将相甯有種乎?
一介布衣,更有淩雲壯志,何況是皇族國戚。
自古聖賢盡貧賤,何況我輩孤且直!
向天問不在意他小王爺的身份,可是他的内心卻憂患整個平西王府,心念天下的百姓蒼生。
一切都迎刃而解了。
“小王爺,這次可謂踏破鐵鞋無覓處,終于碰對了。”王常林笑着說道。
從楊戍邊對向天問的态度也能判斷,對這位向師兄也可以信任。
“王師弟,咱們之間就不要拘泥于那些世俗禮儀了!”向天問擺手道。
“向師兄,這次我是來楊都尉的。”王常林微笑點點頭。
“嗯?”楊戍邊一愣。
“楊都尉,我帶來了王爺的密旨!”王常林瞬間嚴肅起來。
楊戍邊更加震驚,他原本以爲向問天是平西王派遣回來,沒想到竟然是這位年輕人。
王常林将密旨交給楊戍邊說道:“這是王爺的密令還有西海令,王爺說楊都尉接到密旨之後自然會主動行事。”
向問天也有些目瞪口呆:“王師弟?你?”
此時,他已經将王常林當做是自己父王的心腹了。
要知道,西海令意味着什麽,别人不清楚,作爲平西王府的世襲小王爺,他心裏跟明鏡似的。
西海令代表着平西王最尊貴的身份,在整個西海岸平西王府境内,相當于平西王親臨,可以定奪西海岸任何事務,其中也包括軍務。
這是平西王将整個西海岸交到了王常林的手中啊!
如果現在王常林要求捉拿向天問,整個平西王府内的将士也不敢不從啊!
“楊都尉,向師兄,一切都要靠你們了。”王常林深沉地說道。
楊戍邊不敢有絲毫耽擱,連忙打開平西王密令。
可是,當他看到密令之時,眉頭緊蹙,竟然猶豫了。
沒錯,這确實是平西王的筆迹,而且千真萬确。
可是,他的眼神不住掃視王常林,似乎想要知道真實的答案。
“怎麽了?”王常林也好奇平西王在信中到底說了什麽。
一路上他也想過要打開,尤其豔凝香不住想撺掇他打開,都被他拒絕。
“怎麽了楊都尉?”
向天問當即打斷正在發呆的楊戍邊。
對于楊戍邊,他沒有絲毫懷疑,能夠成爲平西王身邊的密令官,人品與忠誠一定要值得信任。
“小王爺,你看......”
楊戍邊有些爲難,他直接将密令遞給了向天問。
向天問看到這封密令之後也是一愣,轉而也看向王常林,然後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王常林都被這兩個人搞蒙了,他們的反應簡直一模一樣。
向天問接着微微一笑,當即将密令遞給王常林。
王常林隻在密令上看到兩個字:服從!
沒錯,隻有“服從”兩個字。
王常林跟他倆的表情一模一樣了。
“哈哈哈哈!原來如此。”向天問當即朗聲笑道。
王常林似乎也明白了什麽,隻不過他不懂平西王爲何要這樣做。
服從兩個字足以說明問題。
他們幾個都是聰明人,從西海令在王常林手中就足以說明問題。
服從的意思就是讓他們服從手中擁有西海令的人,正是面前這個年輕人。
“王師弟,從今天開始,我們一切都會服從你的安排,哪怕是我,也要無條件服從。”向天問笑了笑。
王常林無法推卻,他還不了解楊戍邊與向天問的實力,對自己他還比較自信,能夠駕馭其中的虛虛實實。
雖然王常林性格不夠沉穩,但内心還有一個陳道清,他是那種足以穩定軍心的人。
很快,他們都各自接受了自己的身份。
王常林當天與楊戍邊交流了很多。
可是,現在的形勢不容樂觀。
狀元侯蕭廣不簡單,他來到西海城之後,将所有的權力都分化,哪怕底層軍官都會被安插自己的人。
再加上現在血手閣的人到處都是,你根本分不清楚到底誰才是真的。
血手閣在世俗謀劃那麽長時間,很多人都是暗中潛伏。
這種潛伏,或許一直到死都不會被啓用,但一旦啓用,必定會在其中發揮出至關重要的作用。
所以,現在他們也不敢輕易相信别人。
“那麽,現在能掌控的戰力有多少呢?”王常林好奇地問道。
“絕對掌控,隻有城防營的五千人。”楊戍邊搖頭說道。
“足夠了。”王常林點點頭。
向天問當即有些着急:“這怎麽夠啊!”
“以前不夠,現在足夠了。”王常林淡定地說道。
楊戍邊恍然大悟:“公子的意思是,讓小王爺站出來。”
王常林點點頭,這楊戍邊不窺視平西王托付之人,智慧絕對有過人之處。
一點即透。
雖然平西王府暫時被控制住,可是一旦小王爺振臂一呼,整個平西王府的戰鬥力很快就能重新歸攏。
尤其需要一個帶頭的,就是楊戍邊能掌控的五千城防營。
其實,城防營的五千兵馬并不是他一個小小的七品都尉所能掌控,而是一名三品将軍坐鎮。
楊戍邊看似在城防營中不起眼,但與他結交甚好的人很多,隻要第一時間控制住這名城防營将領,整個城防營的戰鬥力就能徹底癱瘓。
現在西海城中隻有一個城防營五千人馬,這也是歸功于平西王府對于西海城的治理,這裏成爲一片人間樂土,根本不需要太多兵力去節制。
城外駐紮五座營房,每一座營房足足一萬人,也就是說,西海城外駐紮着五萬人。
按照王常林的策略,先行控制這五座營房,然後包圍西海城,控制出入,再解禁平西王府邸。
就在大白天,楊戍邊就帶着王常林等人進入城防營駐地。
城防營的三品将領叫馬伯岚,這是剛剛被狀元侯提拔起來的将領。
馬伯岚在西海城也有很多年了,但一直未受到平西王重用。
從一名小小的百戶長,直接提升爲三品将軍,這在整個王朝的體制當中都很少見。
不過,這是狀元侯接手以來的第一批調動,大家都心照不宣,怕是平西王在帝都發生了什麽事情。
大家都默不作聲,靜候平西王的命令。
馬伯岚現在意氣風發,隐忍了這麽多年,終于能夠平步青雲天上去,笑盡凡間世人心。
這種笑,就是嘲諷。
馬伯岚的境界也有天人合一境,實力雖有,但性格有些偏激,人品不濟,這才沒有得到平西王的重用。
現在就不一樣了,擁有權力之後,生命水平直線上升,整個裝飾雕欄玉砌,連飯菜每頓都得數十道。
極爲奢靡的生活并不能滿足馬伯岚,甚至對女人的蹂躏加上對将士的責難,一切的一切,隐忍這麽多年之後,全部都發洩出來。
這種情緒已經近乎變态了。
都尉的品級雖然七品,但他隸屬行政掌管,已經不僅僅是軍中的職位。
都尉的品級在軍中足以媲美千戶長,隻不過行政長官的職權更大一些,可以監管這些千戶,起到一個監察的作用。
楊戍邊幾乎每天都來大營,大家都習以爲常,根本不會注意今天他身邊的人員變化。
大家一衆人直奔馬伯岚的住所而去。
這裏被重新整修過,當初上一任城防營将領所留下的東西一概不用,全部都要新的,這意味着是一個嶄新的開始。
房間裏面歌舞升平,這種惬意的生活竟然會出現在紀律嚴明的軍營,簡直難以想象。
“看來,咱們這位馬将軍還真會享受啊!”王常林笑着說道。
向天問與楊戍邊同時尴尬,這畢竟是平西王府的軍營,出現這種情況,着實讓人痛心。
“站住!”
門外都是侍衛,個中高手。
“大膽!”
楊戍邊當即喝止,好歹他也是七品都尉,這些沒有品級的侍衛,竟然也敢明目張膽的阻攔自己?
“什麽人?”
旁邊走出一名千戶統領,看到是楊戍邊,這才緩和了氣氛。
“楊都尉,将軍正在接待貴客,恕不能見客,請問你有什麽事嗎?”千戶統領算是客氣了。
“這麽說我是不能進去了?”楊戍邊笑了笑。
“是的!”千戶統領話語雖然溫和,但态度卻十分堅定。
“那麽多廢話呢?”王常林無奈的說道。
啪!
豔凝香一道拂袖揮過去,這名千戶統領也是地元境高手,直接被撞飛了,狠狠地摔在地上,起身不得。
王常林等人大搖大擺的走進馬伯岚的房間。
裏面依然在歌舞笙箫,好不自在。
“什麽人?”
與馬伯岚同桌而坐的黑衣蒙面人第一時間發現闖進來的王常林等人。
“血衣聖使?”
王常林眼睛一眯,此人絕對是血手閣的血衣聖使。
頓時,房間中的四五名黑衣人全部都注視着王常林。
“馬将軍!”
楊戍邊第一個站出來,冷冷地看着馬伯岚。
“楊戍邊?”馬伯岚看到是楊戍邊,當即怒火漫天:“你好大的膽子,本将軍正在會客,你膽敢擅闖,來人,給我拿下!”
“馬将軍好大的氣魄啊!”
向天問從楊戍邊身後走出來,臉上陰森的非常可怕。
此時,王常林已然示意鬼角老六、伏地魔向兩邊迂回,隻等時機一到,這些人一個也跑不掉。
“你你你,小、小王爺?”
馬伯岚曾經擔任過平西王侍衛隊的隊長,當然認識向天問。
如果不是當初念及這點情分,平西王一定會将馬伯岚這種人趕出軍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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