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大事了!”
在看到江楓暴打段天澤的新聞之後,總參謀秘書小賈心裏就咯噔一聲,意識到出大事了。
身在京城,又是老首長的私人秘書,小賈比誰都清楚段天澤被打這件事的嚴重性。
要知道段天澤可是一直被段家當做接班人來培養,雖然沒有從軍也沒有從政,但段天澤才是段家下一代的領軍人物。
據他所知,段家之所以不讓最看好的段天澤涉足軍政,就是不想給其任何束縛,好讓其放手施展自己的才能。
而段天澤也沒有辜負段家的殷切期望,剛剛三十歲出頭,就成功運營了一家超級獨角獸企業,按照這個發展勢頭,段天澤完全有機會在商界赢得足夠的話語權,進而取得比涉足軍政更爲耀眼的成就。
也正因此,段天澤被人暴打,且消息傳遍全國,捂都捂不住,才讓事态變得無比嚴重。
可以預見,段家斷然不會忍下這口氣,勢必要對江楓發起無比酷烈的報複。
想及此,總參謀秘書小賈本能想要藏起關于這件事的新聞消息,不想讓老首長看到,不過沒等他有所行動,張元勳龍行虎步,已經走了進來,頭也不擡地說道:“小賈,不用藏着掖着了,我已經知道了。”
“首長,您已經知道了?那……”小賈欲言又止,有心勸阻老首長,畢竟這件事非同小可,很可能意味着跟段家全面開戰,但這種事不是他一個小小秘書可以插嘴的,想必老首長心中已經有決斷了。
“小賈,我知道你在想什麽,但這件事錯不在江楓。”張元勳擡頭淡淡看了小賈一眼,開口說道。
具體怎麽一回事,他已經知曉,且有了一個判斷,在他看來,是段天澤挑釁在先,故意挑事,江楓沒錯,真要說錯,那也是小錯,手段有些過激了。
“江楓沒錯?可是首長,現在被暴打的人可是段天澤。”小賈忍不住說道,老首長這也太護犢子了,跟他印象中那個剛正不阿的老首長出入很大,很是令人錯愕。
“那小子就是欠揍!”張元勳劍眉一挑,不再多說什麽,而是撥通一個電話,怪聲怪調地問候道:“段老虎,你還沒嗝屁呢?”
“放心,在你張獅子沒有躺屍之前,老子會活得好好的!”那頭傳來一個中氣十足的聲音,毫不客氣地回應道。
簡單的寒暄過後,那頭的段秦河沉聲說道:“張獅子,你在這個時候給我打電話是何用意?我知道你跟那江楓走得挺近,但如果你是替那小子求情的話,最好免開尊口,不然的話,就别怪我不給你面子了。”
現在他的乖孫子還躺在醫院裏,雖然醫生診斷說沒有什麽大傷,但看到乖孫子被人當衆毆打,他的肺都快氣炸了。
這一次誰的面子都不好使,他打定主意要讓打人的家夥付出代價。
沒人能夠在欺辱他們段家之後還能安然無恙。
聞言,張元勳不由搖頭輕笑道:“段老虎,年輕的時候,飛揚跋扈也就罷了,都一把年紀了,還這個樣子有意思嗎?小一輩的仇怨,讓他們自行解決就是了,你一個老家夥插什麽手?”
“這不是抽手,而是讨還一個公道,那江楓在機場大廳,衆目睽睽之下,毆打他人,這本身就已經觸犯法律了!”那頭的段秦河冷哼道。
“觸犯法律?行了,少在我這裏上綱上線,具體怎麽一回事,你自己心知肚明,如果不是你那孫子跑到機場去堵人家,還威脅人家,會被揍?換做你年輕那會被人如此挑釁威脅,别說是動手了,估計你殺人的心都有了,而且據我所知,這事另有隐情,如果不是你那孫子咄咄逼人的話,江楓也不會真得動手打人。”張元勳不無譏嘲地開口說道。
公道這個詞,從段秦河嘴裏說出來,怎麽聽都有那麽點諷刺的意味,要知道在他們那個戰争年代,段秦河沒少幹目無法紀的事情,如果不是其戰功彪炳,将功抵過,早就被送上軍事法庭了。
“張獅子,你是怎麽一回事?我把話已經說得很明白,難道說爲了一個普通小子,你要跟我撕破臉?!”那頭的段秦河冷笑出聲,很是不爽地說道。
說老實話,他很是費解,在他看來,那江楓不過是一個普通人,無權無勢,即便有點成就也不值一提,根本不值得張元勳如此維護。
聞言,張元勳微微沉默了一下,随後沉聲說道:“段老虎,既然你把話說到這份上了,那我也把話敞開了說,江楓我保定了!”
張元勳知道此話一出,算是把段家給徹底得罪了,但他曾經向江楓承諾過,隻要占着一個理字,那麽段家這方面他會幫忙擺平。
還是那句話,在他看來,這件事江楓沒錯,頂多就是處理手段有些過激,值得商榷,但總體來說,并沒有什麽大錯。
不僅沒錯,看到江楓如此有血性,他還很是欣賞。
這次輪到那頭的段秦河沉默了,他沒想到爲了那個江楓,張元勳竟是不惜跟他們段家撕破臉,張元勳維護那個江楓的決心之大,實在是大大出乎他的意料。
本來他隻是想通過無比強硬的态度逼迫着張元勳切斷跟那江楓的關系,誰曾想張元勳絲毫沒有讓步的意思。
段秦河有些頭疼,在他看來,爲了一個普通人,跟張元勳全面開戰,有些太不值得了,但現在他的乖孫子被打,想讓他就此咽下這口氣,卻是絕無可能,而如此一來,事情也徹底僵住了。
沉默在繼續,氣氛無比壓抑沉重,而旁邊的小賈直聽得心驚肉跳,感覺呼吸不錯,都快喘不過氣來了。
真要全面開戰,那後果簡直不堪設想,要知道不管是老首長,還是段家,都是舉足輕重的大人物,這要爆發沖突,可比明面上的争鬥更爲驚險,且後果難以預料,甚至可說是無法控制。
沉默許久,張元勳打破沉默,說道:“段老虎,各退一步如何?還是我那句話,年輕一代的仇怨交給他們自己去處理,我們老一輩就别摻和了。”
“張獅子,我們之間那點情分算是徹底沒了!”那頭的段秦河冷哼一聲,直接挂斷了電話,但卻也默認了張元勳的提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