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死!給老子去死!”
“眼珠!把他的眼珠子挖出來!”
“腹部!打他的腹部,那裏有傷口,在流血,狠狠攻擊那裏,給其持續放血!”
“殺啊!将其腦袋給徹底打爆!”
“MD!老子在你身上壓了一千萬,要是輸了,老子要你的命!”
“爸爸,媽媽,我看到上帝了,我上天堂了!聽,四周的歡呼聲,他們這是在熱烈歡迎我這個新天使的到來!”
當江楓臨近之後,就聽到現場一衆觀衆各種歇斯底裏地嘶吼咆哮,還有的人在吸食了某類東西之後,更是陷入到迷幻的場景之中,已經徹底飄飄然了。
江楓搖了搖頭,張開雙臂,用力排開一條通道,往場中央那個鐵籠子走去。
“滾蛋!你TM是誰?敢擠老子?!”一個身形瘦弱的中年男子,平時的時候應該是斯斯文文的樣子,但此刻卻是瞪着一雙布滿血絲的駭人眼睛,轉過身來就是一通怒吼呵斥,且大有直接動手的架勢,這樣一個極度狂熱的環境似乎也給了他無盡的勇氣。
見狀,江楓懶得回應什麽,擡手就是一拳将其打倒在地。
鐵籠子附近有兩個槍手注意到這一幕,直接掏槍對準了江楓,不過在看了一眼高台之上的天爺之後,他們又把槍給收了起來。
“這是生死狀,簽了之後才能進入鐵籠子。”其中一人拿出一份生死狀,遞到江楓面前。
江楓看了一眼,發現這生死狀的内容很是簡單,隻是一份聲明,而且真要說起來也不受法律支持的,但在這個地下世界,隻要簽了字,可遠比法律有效力多了。
而就在江楓簽好生死狀之後,現場觀衆蓦地爆發出無比強烈的歡呼聲,其中還夾雜着不少的咒罵聲,鐵籠子裏面的戰鬥已經落下帷幕。
就看到一名渾身是血的男子癱躺在地上,渾身抽搐不已,眼看着就要不活了,而場中站着的那名男子雖然看起來也很慘,但卻是無比興奮,不斷奮力揮舞自己的拳頭。
因爲,赢了這一場格鬥賽,他将獲得豐厚的獎金,一輩子不用愁了。
像他們這種黑市拳手,辛苦訓練那麽久,其實就爲了這樣一場格鬥賽,輸了自不用多說,而赢了就一步登天了。
鐵籠子門打開,那名赢了的黑市拳手昂首挺胸,大步走了出來,而那名輸掉且死掉的黑市拳手則被人拖拽着,像扔垃圾一樣直接扔到了旁邊的角落裏。
不僅如此,有些因此輸錢的人更是跑到那具屍體旁邊鞭屍洩憤。
……
“你可以進去了,你的對手……很快就到!”那名槍手在說到對手的時候,眼中閃過一抹奇異光芒,看往江楓的目光中竟是帶着那麽一絲憐憫之意。
不錯,就是憐憫!
敏銳捕捉到這一點,江楓嘴角微翹,如果沒有猜錯,他這次的對手應該十分強大,強大到蔡天那邊竟是願意在其身上押下如此大的巨額籌碼。
還有就是,以蔡天的手段,應該早就打探到他的實力了,但即便如此,蔡天仍舊把龍蛇二局安排在這地下格鬥場,這也從側面證明了蔡天的強大信心。
“這家夥是誰?以前沒見過啊?!”
“這是黑市拳手?看這架勢真心不太像!”
“能夠走進鐵籠子,應該就是簽了生死狀的,不過這家夥看起來好弱,确定會打黑拳?”
“我們可是交了十萬塊的門票費,還花錢買了大量的籌碼,就是來看這個的?!”
“換人!換個厲害點的,這家夥一看就是弱雞,估計幾下就被人弄死了!”
“這家夥看起來像是華夏人,據我過往的經驗,打黑拳最厲害的還是泰國人!”
看到江楓走進鐵籠子裏,衆人微微一怔,随後反應過來,瘋狂吐槽,很多人爲了以示抗議,直接把手中的票根扔進了鐵籠子裏。
在他們看來,江楓真心不像是一個專業的地下黑市拳手,看起來根本不經打,估計三下兩下就被人弄死了,一點都不精彩。
迎着漫天飛舞的票根以及現場觀衆的嘲諷吐槽聲,江楓微微擡起頭,淡笑道:“天爺,一幫垃圾是無法影響到的我心境的,可以讓我的對手出場了,速戰速決,說實話我不太喜歡這種地方。”
“垃圾?那個該死的混蛋罵我們垃圾?!”聞言,現場衆人都怒了,本就無比狂躁的他們使勁捶打鐵籠子,咒罵聲也愈發猛烈了。
對此,江楓冷着臉,渾然無視,這些人在外面可能人模狗樣,但在這裏,一個個卻是令人作嘔,比野獸還不如。
“速戰速決?江楓,你太小瞧自己的對手了!”蔡天站起身來,笑得有些冷。
一個巅峰武學宗師确實令人忌憚,但他既然敢設下這場龍蛇二局,自然有着他的諸多考量和盤算,敢于押上整個歌亞影業,更是因爲他有必勝的把握。
頓了一頓,蔡天拍了拍手,大叫道:“大家稍安勿躁!讓我們用最熱烈的掌聲歡迎碎顱者!”
“碎顱者?!”
“我沒有聽錯吧?天爺說得是碎顱者?!”
“哈哈,我收回之前的話,今天這十萬入場費實在是太值了,隻要能看到碎顱者,别說十萬了,一百萬我都願意!”
“必須的!碎顱者,地下黑拳的不敗王者,傳奇中的傳奇!”
“這樣說來,我倒是有些理解天爺的安排了,不管是強大的對手,還是鐵籠子裏的弱雞,對于碎顱者來說,都沒有什麽區别,反正很快就會被幹掉。”
“确實是速戰速決,不過是你這個該死的家夥被幹掉,而且會死得極慘,因爲碎顱者最喜歡的殺人方式就是将對方的頭顱打爆!”
“碎顱者!碎顱者!!碎顱者!!!”
随着蔡天的話落,原本喧鬧的人群稍稍平靜,而在知曉下一場的出戰拳手之後,他們頓時瘋狂歡呼起來,無比狂熱,每個人臉上甚至帶着那麽一抹崇拜的神情。
獸性大發的他們搖身一變,仿佛變成了虔誠的信徒,這一幕場景看起來很是矛盾和荒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