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發被殺的事情已經調查清楚了。
李世民并無嚴懲秦天的意思,但也沒有放了他的意思。
秦天仍舊被關押在錦衣衛大牢。
而就在秦天被關押在錦衣衛大牢的時候,有關秦天在平涼城殺害張發一家人的事情,已經在長安城傳開了。
此事傳開之後,整個長安城都震驚了。
“聽說了嗎,西涼王在回京途中, 把平涼城縣令張發一家老小都給殺了啊?”
“什麽,竟然有這等事情,那西涼王散盡家财救助貧困百姓,可是好人啊,他……他怎麽做得出這等事情來?”
“哼,什麽好人, 我看是僞君子才對,那張發一家老小, 連七十歲的老母,五歲的兒子都沒能幸免啊,這個秦天是何等的畜生,才做得出這樣的事情來啊?他簡直該死。”
這個人說完這話之後,其他人多少都有點相信了。
其實,很多百姓都是很容易激動的人,他們很多人都沒有自己的判斷,很喜歡人雲亦雲,一個人被其他人說是壞人,那麽他們這些人也會跟着覺得這個人是壞人。
有人說秦天是僞君子,那他們也就都覺得秦天是僞君子了。
的确,秦天以前做過不少好事,可他們覺得,僞君子不就是這個樣子的嗎,平時看起來人模狗樣的,其實做的都是豬狗不如的事情。
“哼, 這個秦天真是殘忍至極啊,簡直該死。”
“沒錯,沒錯,秦天該死,太該死了,他怎麽……怎麽做得出這樣的事情來?”
“他這簡直豬狗不如啊,連五歲的孩子都不放過?”
“聖上将其關押,他真是罪有應得啊。”
“我看啊,這個秦天被殺頭才好。”
“沒錯,沒錯,應該被殺頭?”
大家很憤怒,不停的說着,不過,他們這樣說着的時候,有一個人站了出來:“不準你們這樣說西涼王,西涼王是個好人,那張發一定不是他殺的,就算是西涼王殺的,那個張發也肯定該殺,西涼王是在爲民除害,西涼王是個好人,大好人。”
哪怕很多人都針對秦天,在這長安城,也仍舊有人是站在秦天這邊,是相信秦天的。
因爲秦天在長安城這裏幫助過很多人,這很多人中,可能有一些人沒有良心,轉眼就把秦天的幫助給忘了,然後對秦天進行無盡的辱罵。
但更多的人,卻還是有一些良知的,他們知恩圖報,他們相信秦天并非那種濫殺無辜的人,那張發被殺,肯定是有原因的。
雖然他們不知道什麽原因,但他們對秦天是信任的。
一個人這樣站出來說了這話之後,緊接着其他人也都跟着說了起來。
“不錯,不錯,我們是相信西涼王的,西涼王絕對不會做出這等事情來。”
“就是,西涼王是誰,西涼王是秦天啊,是當初散盡家财救助了我們的人,他怎麽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一定是有人陷害西涼王,我不準你們這樣說他。
“沒錯,誰這樣說西涼王,就是跟我們過不去。”
“就是,跟我們過不去……””
一些人這樣說着,而想要讓其他人認可自己的觀點,一直一來都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
雙方一開始,還隻是這樣說很快就唇槍舌劍起來,可是後來,唇槍舌劍也無法讓對方認可之後,他們便動手起來。
整個長安城,一下子有點亂套了。
似乎誰都沒有料到,長安城的百姓竟然會因爲這個而鬧起來。
長安城内,幾乎每天都能夠看到一群人因爲這個跟其他人大鬧,京兆府這邊忙了,其他各部門也都忙了起來。
——
下了早朝的時候,秋日的陽光雖然在頭頂,但怎麽都給人一種軟趴趴的感覺。
程咬金叫上秦叔寶和尉遲恭他們去了自己的府上。
“諸位,聖上這到底是什麽意思啊,這秦天的事情也算是調查清楚了的,那張發的确該死,可聖上怎麽還不放了秦天,難道就準備一直這樣關押嗎?那突厥舊地草原的事情還沒有解決呢。”
本來,程咬金覺得秦天的事情不算事,畢竟那張發的确該死,而且秦天是什麽人啊,他随便找個理由,不就可以出來了?
可誰曾想已經好幾天過去了,那秦天仍舊被關押在錦衣衛大牢,如果是其他大牢,以他們的身份和本事,要進去探聽一些情況還不算什麽困難的事情,但錦衣衛大牢,他們就有點無奈了。
其他人相互張望,臉色也都不怎麽好看。
“要我說啊,我們去找聖上問個清楚,看看他到底是怎麽想的,怎麽還不把秦天放出來,要不,我們就去找太子殿下,太子殿下要救秦天,應該不難吧?”
見衆人都不開口說話,程咬金就又說了起來,不過他說出這話之後,李績卻是立馬搖搖頭:“太子殿下我們肯定是不能去的,當初聖上如何得的皇位,我們大家都很清楚,所以聖上是有些忌憚太子勢力過于龐大的,我們若是去找太子,聖上會怎麽想,本來秦天沒有什麽事,可能聖上都想殺了他,永絕後患了。”
“至于去找聖上,這有什麽好找的,秦天殺了朝廷命官,很不給朝廷面子,聖上也很爲難啊,放了秦天,朝廷沒面子,不放,又沒有特别好的理由,想救秦天啊,我們最好是能給雙方找一個台階下,如此才好。”
李績對于這些事情,還是看的十分透徹的,隻是他這樣說完之後,程咬金卻是撇了撇嘴:“說的容易,我們怎麽給他們早台階下?”
說着,程咬金又忍不住罵了起來:“這個秦天,還真是一點都不安分啊,隻要他說兩句好話,不就什麽都能夠解決了,他怎麽偏偏如此傲氣,怎麽當了王爺,就了不起了?”
他實在不明白秦天是怎麽想的。
而此時的秦天,呆在大牢裏面,卻是淺然一笑。
他自然也知道,隻要自己說兩句好話,李世民很快就能夠放了他,隻是作爲西涼之主,他要爲西涼博取一些尊嚴才行。
他要讓人知道,西涼不會卑躬屈膝。
或者說,他要讓人知道,西涼不容人欺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