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暖花開時節,秦天帶着一衆人浩浩蕩蕩的進入到了西涼境内。
這個時候的西涼,已經可見春色了,當這裏的春來的時候,那種景緻,并不比其他地方的差。
“我們還有多久, 才能夠到達涼州城?”
西涼王府,就在涼州城内,涼州城在玉門關東南方向,相比較下,要比玉門關更近一些。
“王爺,如果我們一直不停歇的趕路的話,大概半個月的時間,就能夠趕到涼州城了。”
半個月後, 怕已經是暮春了。
秦天點點頭:“好,那就繼續趕路吧。”
“王爺,今天我們恐怕要在盛功城借宿了。”
這個縣城,秦天以前并沒有聽說過,想來不怎麽出名,不過他倒也不在乎這些,隻要能借宿就行了。
而這個城池以後就是自己封地的城池,他也可以借機了解一下,好爲接下來的發展做準備。
傍晚的時候,他們來到了盛功城外,而他們剛要安營紮寨的時候,便有一支隊伍急匆匆的跑了來。
這支隊伍靠近軍營之後,一名男子拱手道:“盛功城縣令李君羨,前來恭迎王爺駕臨。”
一名下人急匆匆的跑去把情況跟秦天說了一下,秦天聽完之後愣了愣。
“李君羨,他怎麽在這裏?”
秦天有點意外,當初他弄出武代李興的謠言, 是爲了害武媚娘, 不曾想武媚娘沒有害到,反而把李君羨給害了。
雖說李世民沒有殺他,隻是将他貶官了,但以李世民的個性,隻要時機成熟,他恐怕很快就會動手的吧?
想到這個李君羨能有今天,都是自己給害的,秦天心裏倒是有點内疚。
想了想後,秦天便點了點頭,命人将李君羨給帶了來。
“拜見王爺。”
李君羨見到秦天之後,連忙行禮,秦天這邊,倒也沒有王爺的架子,道:“李将軍的威名,本王在長安城的時候便已經聽說了,隻是無緣一見啊,不曾想我們竟然在這裏相遇。”
“對于王爺,下官也仰慕的很啊。”
兩個人這樣簡單的寒暄之後,秦天便請李君羨進了大帳,這裏,秦天命人擺下了酒席,與李君羨同飲。
李君羨酒量不錯,隻是喝多之後,容易發酒瘋,在秦天這裏,他也就不敢多喝了,這樣喝了幾杯之後,李君羨便開口道:“王爺,其實我今天來,有兩個目的,一來呢,就是恭迎王爺駕臨盛功城,再有就是,希望王爺能夠幫我在涼州謀一個官職,我李君羨也算半生戎馬了,此生隻想馬革裹屍,戰死沙場,如今讓我呆在這麽一個地方做縣令,真他媽的憋屈啊。”
說着說着,李君羨就暴起了粗口,他到底是個軍人啊,說話比較直。
而秦天聽到李君羨的話後,卻是淺淺一笑:“李将軍是個極其能打仗的人,想要去涼州城任職,自然是沒有什麽問題的,不過你這盛功城,到底是本王下轄的一個縣城,若是這裏都沒有建設好,我又怎敢讓李将軍輕易離開。”
李君羨這個人,的确是個可用之才,論打仗,他比大唐的很多将軍都要強,他西涼四周都是敵人,有一些可用的将領是好事。
隻不過這李君羨得罪的可是李世民,他剛來就把李君羨要走,恐怕不妥。
而且,李君羨這個人的脾氣實在是有點不好,若是自己直接就要了他,他反而會志高意滿,少不得在涼州城惹下禍事來。
所以最好的辦法,自然是磨砺一下他了。
這縣城别看小,但想要治理好,卻并非一件容易的事情,最是磨練人的意志和能力了。
所以秦天的意思很簡單,讓李君羨在這盛功城繼續當自己的縣令,若是他當的有聲有色,那他秦天到時候就是把他調到涼州城去,也沒有什麽問題。
那個時候,就是李世民有想法,也不好說。
秦天這樣說完之後,李君羨倒是一愣,他沒有想到秦天竟然提出了這麽一個要求,他以爲像他這樣的猛将,人才,秦天肯定是立馬就會答應下來的。
不過,想到秦天是什麽人,在他面前誰敢稱人才?
自己若是沒有什麽建樹,秦天看他不起,也是正常吧。
想了想,李君羨也就釋然了,于是開口道:“王爺說的也有道理,既然如此,那就請王爺給我一年時間,一年時間,下官一定将這盛功城給建設好,讓這裏變的繁榮,絕不會辜負王爺。”
李君羨是個武将,很會打仗,治理一個縣城這種事情,他沒有做過,不過武将治理自然又武将治理的手段,他相信隻要自己用心去做,要将盛功城給發展起來,應該也是沒有什麽問題的。
爲了能夠傍上秦天,保住自己一家老小的性命,他必須拼了。
秦天見李君羨有這樣的志氣,這才終于滿意的點了點頭,緊接着,一衆人就又喝起酒來,雖然算是了卻了一樁心事,但此時的李君羨仍舊沒敢多喝,他知道自己壞事就壞在喝酒耍酒瘋上了,如今爲了着唯一的機會,他必須把這個毛病給戒了,戒不掉酒,那就隻能少喝了。
大家這樣喝完酒之後,李君羨也沒有在軍營多做停留,很快便離開了。
他離開之後,軍營這邊,幾個跟着秦天一同去涼州赴任的官員,卻是相互張望了一眼,眼神之中露出了一些很值得玩味的神色。
緊接着,他們便各自回到自己的營帳之中,給長安城的李世民寫了一封密信。
他們這些人,都是李世民安排到西涼的官員,說是爲了幫秦天治理西涼,打其實更多的,還是監視秦天,如此,秦天做了什麽事情,他們都必須以最快的速度,反饋給李世民才行。
對于他們這些人的行爲,秦天自然是知道的,不過他就算知道,對這些官員也沒有說過什麽,畢竟他若是對這些官員做了什麽,反而會讓李世民越發覺得他可疑,有可能謀反了。
所以,這些官員想打小報告,那就讓他們打好了,他秦天不謀反,誰敢說他謀反,誰又敢把他怎麽樣?
真被人冤枉,逼急了,他說不定還真就謀反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