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府客廳。
秦天在看到高履行的畫像之後,便露出了一絲冷笑。
随即,對吳劍吩咐道:“既然有了嫌疑人,那吳捕頭就應該按照規矩來辦事啊,不然我大唐的律法何在?”
“這……”
吳劍猶豫,其他人自然是要按照規矩來的, 可高士廉的兒子,他那裏敢按照規矩來?
秦天卻是淺笑:“放心,大唐的律法前面是天子,你大可按照律法去行事,一切有我。”
聽到秦天這句話,吳劍也就放心了許多, 點點頭後便應了下來。
吳劍離去,秦天露出了一絲淺笑。
隻是高履行調戲過那個陳晚,便認定高履行是兇手, 有點過于草率了,不過朝堂上,高士廉跟他那般的死對,他若是不趁機利用一下這件事情,那他可就沒有什麽先機可言了。
對于他來說,一件案子破或者不破,并不重要,這是那些衙役捕頭應該關心的事情,身份高到了他這樣地位的人,應該去做更高一層次的事情。
比如說朝堂事。
所以,兇手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這件事情,可以讓他秦天脫身,可以讓放開宵禁的事情繼續下去就行了。
秦天所需要做的,就是等明天的早朝了。
而就在秦天這樣等着的時候,吳劍帶着人去找高履行去了。
他們并沒有直接去高士廉的府上, 因爲吳劍很清楚, 如果去高士廉的府上抓人, 就算他們能把高履行抓走,那肯定也是要付出很大代價的。
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當高履行在外面玩的時候,來個突然襲擊,将他給抓到京兆府去。
隻要高履行進了京兆府的大牢,就算高士廉來要人,他也沒有一點辦法。
而京兆府,也不是随便什麽都可以胡鬧,可以仗勢欺人的,高士廉也不行。
他們早已經派人打聽到了,高履行一大早就去了一家青樓,在那裏快活。
昨天晚上的事情,雖然讓他小害怕了一下,但并不足以吓的他不敢出門,而且對他來說,他也不是兇手,有什麽好害怕的?
他此時正摟着幾個姑娘快活呢。
而就在這個時候,吳劍帶人沖了上來,直接踹開了房門。
房門打開,擾亂了高履行的興緻,他的眼眉微微一凝,眼神之中露出了一股子殺氣。
“誰,誰這麽大膽,竟然敢擾亂小爺的好事?”
高履行罵了一句之後,便轉過了身,然後就看到了吳劍等一衆衙役。
看到衙役的時候,他的心咯噔了一下,但很快,他便又恢複了以往的德行,罵道:“你們好大膽子,不知道小爺在這裏嗎?”
面對捕頭衙役又如何,他還會害怕這些人嗎?
吳劍呵呵一笑:“找的就是你,昨天晚上,長安城發生了一件命案,死者被殺之前,你曾經調戲死者,現在我懷疑是你夜間行兇,随我們去一趟府衙吧。”
聽到這話,高履行并沒有緊張,他隻是有點暴怒。
“呸,誰殺人了,你們不要誣陷人,我告訴你們,我爹是高士廉,我倒要看看你們誰敢動我……”
話還沒有說完,吳劍已經揮手,很快,幾名衙役上前,三下五除二便把高履行給制服捆綁了起來。
“帶走。”
高履行被捆綁,嘴上卻不肯求饒,仍舊不停的罵着。
“吳劍,你好大膽子,等小爺出去了,要你不得好死。”
“你給我等着,我爹一定會來救我的。”
“…………”
——
高府。
下了早朝後,高士廉并沒有急着回府,而是去自己養的私宅那裏快活了一番。
他雖然身份高貴,想在家裏娶幾個小妾都是沒有問題的。
但如今長安城盛行養外宅,而把一個女人養在外面,每次去的時候都有一種偷情的刺激感,而這種刺激感對于高士廉這種上了年紀的人,尤爲緻命。
今天他終于讓秦天好看了,心情不錯,這才想着去外宅那裏好好享樂一番。
不過他到底上了年齡,有些事情做起來的時候,難免力不從心,所以過了中午,他便回到了府上。
最後引得那個小妾一臉的哀怨。
她正是妙齡呢,那裏受得了獨守空房的寂寞?
可做了高士廉的女人,她又怎麽敢去招惹其他男人,除非他嫌自己活的太長了。
而高士廉剛到府上,就有下人急匆匆的跑了來:“老爺,大事不好了啊,少爺,少爺……”
“少爺怎麽啦?”
下人上氣不接下氣,許久之後才終于緩過氣來。
“少爺被人抓到了京兆府大牢。”
聽到這個,高士廉凝眉,自己的兒子在長安城的确有點胡鬧,但一般情況下,還沒人敢把他給抓進大牢,這一次是怎麽回事?
“京兆府的人爲何要抓高履行啊?”
“昨天晚上長安城發生了命案,他們懷疑是少爺做的,所以就把少爺給抓走了。”
聽到此事跟長安城的命案有關後,高士廉頓時就有一點不安,這事要是牽扯到了他兒子,那他兒子可就危險了啊。
如果這事沒有捅到朝堂上還好說,以他的手段,把這事壓下去不難,可現在想壓,恐怕都壓不下去吧。
他突然有一種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感覺。
“老爺,少爺現在還在京兆府大牢呢,現在可該怎麽辦才好啊?”
高士廉猶豫了一下,随即吩咐道:“備車,去京兆府。”
京兆府也隻是懷疑他兒子犯案而已,隻要他去了之後,證明他兒子沒有作案,那這事仍舊不會牽扯到他們啊。
在明天早朝之前,他隻要能證明這事跟他兒子沒有關系,能夠把他兒子從京兆府的大牢裏面給救出來,他們就鐵定不會有事。
而以他的身份,去京兆府要一個人,應該沒有什麽困難的吧?
這樣打定主意後,高士廉便坐着馬車,向京兆府趕去。
這個時候,長安城的天氣仍舊寒冷非常,風呼呼的刮着,不知從什麽時候開始,長安城的雪又大了一些,但哪怕如此,街頭巷尾,仍舊有人讨論着昨天晚上的命案。
高士廉聽到隻言片語後,臉色深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