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何宗憲因爲面子的事情,沒有把這件事情告訴張士貴,高士廉就微微蹙眉起來。
這事張士貴不知道,那他如何讓張士貴找薛仁貴的麻煩啊?
想着,高士廉便問道:“你有沒有辦法,可以讓張士貴知道此事?”
高履行想了想, 道:“爹,要想讓張士貴知道這事也容易,何宗憲的夫人、張士貴的女兒張小小,那可是個很潑辣的女人,他要是知道自己的丈夫被一個小兵欺負了,您猜他會不會去跟張士貴哭訴,隻要他這麽一哭訴,張士貴怕就要對薛仁貴動手了吧。”
聽到這個, 高士廉點了點頭, 那張小小的潑辣,他也是有所耳聞的。
“不錯,不錯,既然如此,那你就想辦法,讓那個張小小知道吧,這邊,我也會跟張士貴接觸一下,務必讓他對薛仁貴恨之入骨。”
父子兩人這樣說完之後,便各自下去安排去了。
寒風呼嘯,冬日越來越冷,很多人都不怎麽想要在街上到處走了。
這天,高履行帶着一衆朋友,拎着好酒,直奔何宗憲的府上而來。
何府是何宗憲娶了張小小之後, 張士貴給他們單獨批出來的府邸, 雖然不是很大,但在長安城地界, 已經算是很不錯的了。
一群狐朋狗友來了,何宗憲也是歡喜的很,連忙把他們領到了客廳,沒過多久,就給喝上了。
張小小有疑神疑鬼的毛病,擔心何宗憲在外面養外宅,所以一旦何宗憲的朋友來了,他就喜歡讓自己的人在旁邊聽着,聽到了什麽,就告訴他。
這件事情,高履行是知道的,而今天,他就是要利用這個,來讓張小小知道何宗憲被打的事情。
酒過三巡,衆人都喝的有點開,什麽話都說了起來。
“何兄,你這臉上的傷是怎麽回事?”
一個朋友好奇的問了一句,何宗憲神色有些恍惚,連忙說道:“前段時間不是去打仗嘛,這是打仗的時候留下的傷痕。”
聽到這話,另外一個朋友立馬就笑了起來:“身爲男兒,打仗流血是很正常的事情,這是榮譽,這是何兄的榮譽啊。”
這個人狠狠的誇贊了一下何宗憲,何宗憲聽了之後,臉頰頓時微紅起來,有點不好意思。
如果這真是打仗留下來的傷痕,那的确是容易,可問題是這并不是。
大家七嘴八舌的說着,說的何宗憲有點不好意思,而就在這個時候,其中一個人突然呵呵笑了兩聲:“什麽榮譽不榮譽,我說何兄啊,你這樣是不是也太窩囊了?”
這人開口,衆人一愣,何宗憲的臉色更是微微一變。
“王兄,你……這是何意?”何宗憲有點擔心自己的事情被揭穿。
那被成爲王兄的人又呵呵笑了兩聲,道:“你臉上的傷真是打仗留下的嗎?分明是被一個叫薛仁貴的人給打的,這又不是什麽丢人的事情,你怎麽就不敢說出來呢?”
這話出口,衆人頓時嘩然。
“什麽,這傷是别人給打的?”
“竟然有人敢打何兄,誰這麽大膽子,打了何兄,那就是打了張大人啊。”
“誰說不是,張大人作爲我大唐國公,那是何等尊貴,他竟然敢打你?那人也太不給張大人面子了吧?”
一衆人這樣說着,何宗憲的臉色已經難看的無以複加了。
“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
他仍舊不肯承認此事。
而就在他在這邊爲自己辯解的時候,已經有人把這些情況告知了張小小。
“夫人,夫人,剛才姑爺跟他的幾個朋友聊天,他們說姑爺臉上的傷,竟然是一個叫薛仁貴的人給打的……”
下人把消息傳了過來,張小小一聽這個,蹭的一下就跳了起來:“什麽,何宗憲臉上的傷是被人給打的,不是打仗留下來的?”
張小小很生氣,何宗憲回來的時候,她就問過何宗憲臉上的傷,當時知道是打仗留下來的,他還覺得挺自豪,可沒有想到,自己的相公竟然騙她,那根本就不是打仗留下來的,是被人給打的。
“可惡,可惡……”
張小小一邊生氣,一邊向客廳這邊跑去,她跑過來的時候,高士廉他們都還在喝酒,不過已經不再讨論何宗憲和薛仁貴的事情了。
“何宗憲……”
就在他們這樣喝酒的時候,張小小一聲大喝,緊接着也不顧其他人在,直接就揪住了何宗憲的耳朵,問道:“你老實告訴我,你這臉上的傷是怎麽回事?”
張小小氣勢逼人,高士廉等人頓時噤若寒蟬,不敢插嘴,何宗憲這裏,卻是暗暗叫苦,他在外面有點趾高氣揚,但在張小小面前,那他就是一隻綿羊啊。
而且還是那種很聽話的綿羊。
“夫人,松手,松手,我這傷是打仗留下的,打仗留下的啊,不信,不信你問他們……”何宗憲用手指着高士廉等人。
而高士廉等人連忙點頭跟着附和,可他們的表情,卻一點都不像是在認同,他們就好像在說,何宗憲說的都是假的。
張小小看到他們的表情之後,頓時就哼了一聲:“你老實跟我說,不然今天我打殘廢你。”
張小小說到做到,他這麽說了之後,何宗憲頓時吓的臉色鐵青,直接就跪了下來:“夫人饒命啊,我說,我說還不行嗎?”
高士廉等人在旁邊看到這一幕後,都不由得搖頭,替何宗憲惋惜,他們沒有想到,何宗憲在自己夫人這裏,竟然這麽慫。
簡直慫到家了。
“說,到底是怎麽回事?”
張小小仍舊揪着何宗憲的耳朵,何宗憲一臉的哭樣,道:“是被人給打的。”
張小小一聽真是被人給打的,頓時火冒三丈,敢打他的相公,那就是在打她爹的臉啊。
“告訴我誰這麽大膽,竟然敢打你,而且打了你後,你還不敢聲張。”
張小小很氣憤,何宗憲這裏,說道:“是薛仁貴。”
“薛仁貴,薛仁貴是誰?”張小小并不知道薛仁貴,而他這麽說了一句後,越發的憤怒起來,一個連他聽都沒有聽過的人竟然敢打他相公,那個人真是不長眼了。
“好你個薛仁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