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時期,行非常手段。
秦天自然可以慢慢觀察,然後将那個卧底給找出來。
但他們耽擱不起了,所以隻能用這種近乎殘酷的鐵血手段。
當然,這種辦法是有風險的,如果玲珑沒有被吓到, 死也不肯說,那他就打草驚蛇了,此一路除非極其謹慎小心,不然随時都有可能遭殃。
不過,秦天還是願意試一下,因爲他覺得人都是有恐懼心理的,隻要擊潰了他的防線,一切都會好說很多。
當小厮的頭顱還在冒血的時候,玲珑已經吓的癱瘓在了地上。
她也是見過殺人的, 可卻沒有見過像秦天這樣的殺人,幾乎不做考慮,提刀就殺啊,那秦天要想殺她的話,豈不是也很容易?
玲珑害怕了,沒有人不懼怕死亡。
秦天的眼神很冷,整張臉也很冷,冷的讓人心裏發毛。
“說,你的同夥是誰。”
玲珑把眼睛掃了一圈,接着指了一個人,那個人發現被指之後,頓時慌了神,奪路就要逃走,可他剛要逃,胡十八已是一柄大刀橫出, 将他懶腰斬做了兩半。
鮮血噴灑, 有人把剛才吃的飯都給吐了出來,屋内的氣味頓時難聞起來。
秦天看了一眼玲珑:“殺了!”
一聲令下, 單目不做遲疑,直接将玲珑的頭顱給割了下來。
短短時間,便殺了三人,很多押糧的士兵都震驚了。
他們此前聽說過秦天,但卻不知道他面對敵人的時候會這麽殘忍。
這段時間他們跟着秦天,并沒有發現秦天這個樣子啊,他們覺得秦天還是很溫和的。
可今天他們才知道,以前他們認爲的秦天,并不是真的秦天,真的秦天,是可以冷血到連他自己都害怕的。
殺人如麻。
所有人對秦天都有了改觀,至少在态度上,他們都不再向以前那個樣子了。
秦天看到這種情況,心裏才算是松了一口氣,他并不喜歡殺人,但很多時候,很多事情卻必須通過殺人來達到目的。
比如說現在,這些卧底必須死,因爲他們的存在永遠都是自己的危險,而他需要讓這些将士對他的命令做不出任何的反駁來。
“從今天開始,我們要日夜兼程,盡快趕往慶州,誰敢在路上偷懶或者鬧事,本大人絕不留情。”
以前說這話,可能不會有人怎麽樣,但現在秦天說出這話之後,他們這些人卻都是不敢懷疑的。
一個輕易就敢殺人的人,他的話從來都不是開玩笑。
“喏!”
天還很熱,秦天讓人拿了一些幹糧和水後,繼續前行。
而這個時候,卻沒有人再敢抱怨了。
秦天看着這些人,神色卻仍舊是有些凝重的,這幾天,說實話在路上還是有些耽擱的,就算日夜兼程,他也不知道是不是能在李世民的糧草吃完之前趕到。
晚了一天兩天,都有可能造成不必要的麻煩啊。
這幾天,必須加快速度才行。
——
時間慢慢,慶州城外的天氣異常燥熱,蟬鳴的聒噪聲不絕。
唐軍軍營之中,李世民凝着雙眉。
“軍中糧草,還有多少?”
“王爺,不多了,今天吃完,明天可能就沒有了。”
聽到這個消息,李世民的眉頭凝的更厲害了,沒有軍糧,那他們就必須做出選擇啊。
思慮過後,李世民立馬吩咐道:“去把李績,秦叔寶他們都給本王叫來。”
不多時,一群文臣武将都進了李世民的營帳之中,營帳裏熱的厲害,程咬金一邊擦汗一邊問道:“王爺,有什麽事情啊?”
李世民道:“軍中糧草不多,隻能跟支撐一天,本王想讓諸位前來,商讨一下接下來的對策。”
“什麽,隻能夠吃一天?”一聽糧草沒了,程咬金頓時大呼小叫起來,李績瞪了他一眼:“叫什麽,若是讓将士知道,必定謊神,此事不可聲張。”
程咬金撇了撇嘴,但也真的沒有再繼續說下去。
“王爺,小天不是派人傳信,說他已經押着糧草趕了了嗎?”秦叔寶對于自己的這個義子還是很想念的,而且也很相信他。
李世民道:“不錯,不過到目前爲止,都沒有得到他們的消息,我們必須撐到他們到來才行。”
大家相互張望,這點他們自然清楚,但現在的問題是,怎麽撐。
“王爺,要不暫時後退吧,等糧草來了之後,我們再行進攻。”
這個的确是最好的辦法,隻要後退,退到城裏,就能夠找到一些食物,雖然不多,撐幾天是沒有什麽問題的。
但這個時候,侯君集立馬搖頭道:“王爺,不能退,我們一退,太子隻怕就要在京城搞小動作了,說我們不戰而逃,那我們就是逃兵啊,如今您不在京城,聖上萬一偏信了怎麽辦,要末将說,我們不如奮力攻城,說不定能夠把慶州城給攻下來。”
侯君集是李世民很信任的一個武将,而且他師從李靖,頗通兵法,在他看來,如果唐軍奮力一搏的話,也不是沒有希望。
這點,其他人也清楚,不過很快,李績就搖了搖頭:“侯将軍,我們的确能夠攻下慶州城,但關鍵是這樣硬攻的話,我們會死傷慘重的,不要忘記,除了慶州城内的吐谷渾外,黨項部族此時也虎視眈眈,正盯着我們這塊肥肉呢,隻要我們與吐谷渾死拼,他們很快就會撲過來你信不信?”
李績,也就是徐茂公,論智謀絕不比李靖差,如此面對李靖的徒弟,他自然是略高一籌的,侯君集囔囔嘴,道:“退也不行,攻也不行,難道就這麽等着嗎?”
侯君集呵呵一笑,又道:“明天将士們沒有東西吃,很快軍中就會鬧起來的,吐谷渾和黨項那時趁機攻打我們,我們還有力氣跟他們打嗎?”
将不和。
李世民凝眉,李績嘴角露出一絲淺笑:“誰說我們沒有機會了,秦天不是已經帶着糧草來了嗎,我們等着就是了,他肯定會如時把糧草給我們送來的。”
“你未免也太相信秦天了,我可聽說養是太子的人,叫什麽端木亮……”
李績淺笑:“王爺,你說呢?我們都聽你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