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中衆臣們觀望之後的猜測沒有錯,皇上的确是動了立皇太孫的念頭。
幾個兒子沒有一個讓他滿意的,倒是孫輩還有一兩個還不錯。
他在位年久,孫輩也已經成年,且個個龍章鳳姿,這意味着以後他們可以直接親政,不用擔心被外戚左右之類的事。立皇太孫沒有什麽不好!
這幾天,他頻繁召集老臣們觐見,比如大學士,比如安定侯,比如左右丞相,比如太師太傅,每個人都是單獨召見,雖然并不知道皇上和他們具體談了些什麽,但亦可看出不尋常。
尤其是曾經被皇上約談的,結合如今的形勢,皇上的語氣,揣度皇上的心意。
皇上應該是已經定下了立皇太孫的心,而且,時間不會太久。一兩個月之内就能見結果。
因着這樣的形勢,那些見機的,想要謀奪更大好處的,又悄悄向皇甫宇軒靠攏了一批。
如今的皇甫宇軒在朝中簡直是一枝獨秀。
皇甫宇軒也是更加志得意滿。
如今就等茅七回來,那個一再無視他,又是逃婚,又是惡語相向,冷言相對的夏文錦,很快也将成爲他的禁脔,敬酒不吃吃罰酒!
如果她識時務,以後皇後的位置還可以留給她,若不然,她便永遠當他的禁脔吧!
算時間,茅七應該回來了。
他不僅有些期待起來。
至于茅七會失手?
不存在的,那個人有那樣的身手,想要做什麽都能做成。
背叛什麽的當然也不可能,除了他,不會有别人再給他更加優厚的條件。
派茅七去對付皇甫景宸,就是殺雞用牛刀。
想到皇甫景宸和夏文錦兩人卿卿我我的樣子,他妒火中燒,才不管不顧地把這個一直跟在身邊最大的底牌派了出去。
當然,也是因爲朝中的情形越來越好,該除掉的人,他已經讓茅七除得差不多了的緣故。
茅七提前回來,那他就将雙喜臨門!
現在讓他唯一不爽的,隻有公羊璞玉了。
這個人,自從上次爲他測算,用了心頭血,竟然一直沒在恢複,纏綿病榻,連床都下不來,而且昏迷時候比清醒時候多。
他竟是不能讓他再爲自己測算了。
不過,到這個階段,再測算不測算的也沒有什麽意義,現在不是形勢已經很明朗了麽?
公羊璞玉要是以後身體能好,他自會委以重任,若是好不了,那也是他福薄!
皇甫宇軒叫道:“來人!”
一個黑衣身影閃身而入:“主子!”
“你師父可曾傳回消息?”
那黑衣人正是他身邊最得力的暗衛首領濮陽戟,六天前,茅七那邊傳回消息說已經到了青州。信鴿在路上要飛兩三天,應該已經成事了。
哦,對,誠王已經請旨回京,就算茅七和他們錯過了,但是這都九天過去了,人都快要到京城了,沒道理那邊還沒有消息。
濮陽戟默了默,應道:“回主子,還沒有消息!”
他也很着急,師父是世外高人,不屑于傳信息,可是随着師父去的那些人怎麽也不知道遞個消息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