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宇軒隻是避重就輕地動了幾次手,就讓皇甫延隆出了兩次醜,這麽一來,皇甫延隆想在皇上面前刷個一枝獨秀的想法,就落了空,因他提出的論點和對朝政的理解,皇上對他倒也高看幾分,但要說親睐有加,托皇甫宇軒的福,已經不可能了。
反倒是皇甫宇軒,現在是真正入了皇上的眼,皇上還數次把他召進上書房,甚至還拿一些折子給皇甫宇軒看,問他的看法。
這幾乎就是在考察了。
皇甫宇軒在皇上面前沒有絲毫的驕傲自滿,沉穩老到,對政事一針見血。
當然,這些得益于他在府中養的三十幾個智囊慕僚,梁王當了這麽多年的太子,經年賞賜十分可觀,梁王府家大業大,這些年,除了宮中賞賜,皇甫宇軒私底下積累的财富也極爲可觀,不要說養三十幾個智囊慕僚了,他還養着私兵。
這些智囊慕僚是他早幾年就收攬的,由此可見,這人的确是很有遠見,也很有手段,有謀略。可惜,他性子陰冷殘暴,全部的目光隻盯着那個位置,隻盯着自己的利益,心中沒有百姓,隻有權勢地位,爲達目的不擇手段。
誠王還沒有離京,甚至是皇上壽辰之前一個月,那些個智囊慕僚們便将朝裏朝外的事全都拿在一起分析,時政,各地地方政務,還有一些典型的事例,他們在一起談論見解,皇甫宇軒在一邊聽着。
畢竟皇甫宇軒忙得很,每天會聽這些幕僚們一個時辰。
那些智囊慕僚之間也是有競争的,自然是挖空了腦子,簡直是眼觀六路耳聽八方,把那些所見所聞結合自己的見解,務求能講到讓人耳目一新,讓皇甫宇軒另眼相看,讓同僚們心服口服的地步。
這簡直是一場場大型的政論課堂。
雖然每天一個時辰,但是這些人既然能做智囊慕僚,都是有些見地的讀書人,引經據典十分在行。
皇甫宇軒幼有大志,飽讀詩書,功課優異更是他一早制定的人設,所以也不會出現那些智囊慕僚說了什麽他聽不懂的問題。
聽了那麽多天不同見解,不同事迹,就算不能舉一反三,隻要不是個傻子,也能侃侃而談,見解獨到了。但凡皇上問話,他隻要正常發揮,便能做到對答如流。
想要讓皇上欣賞,簡直不要太容易。
皇上年紀越發老邁,皇甫宇軒現在自然更被看重。
朝中那些老狐狸們都已經看出皇上心意的改變,看那架勢,以及對皇甫宇軒的日益倚重,定是已經動了不立太子,改立皇太孫的念頭。
韋長振還在撫着他的三绺長須,想着皇甫宇軒如今是要成爲皇太孫的人,他不滿意的婚事,想要自己做主,好像也沒有什麽。
在絕對的權力面前,一些小手段,根本無傷大雅。
至于那些食古不化的老東西,以及不識時務的京畿衛統領,一旦宇軒已經成了皇太孫,甚至成了皇帝,他們還能翻天不成?
成大事者,本就是一場場博弈,如今這博弈很快就要出結果了,不論從哪方面看,宇軒都是當仁不讓的赢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