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宇軒大概做夢也不會想到,一直以來,他都在算計别人,有一天,他算計的人,竟然會成爲他登天這路上最大的障礙吧!
此時,梁王府。
主院。
主院理當是梁王的住所,但是,自從皇甫宇軒成了世子之後,他就讓梁王搬到别的院子裏去了。
這梁王也是憋屈得很,兒子把他這個老子趕到偏院去,占據主院,他連屁也不敢放一個,乖乖的去了。
他大概永遠不會忘記,那天他質問這個兒子,這樣不孝,就不怕報應嗎?
結果,皇甫宇軒一把捏住他肥肉滿滿的脖子。
大概皇甫宇軒是想把他提起來的,不過他身上的肉多,沒有提動,皇甫宇軒便将他推到後面,貼着牆面,他的目光像從地獄裏爬出來的羅刹,陰冷,森寒,淬着毒,又帶着殘忍的笑意,他盯着梁王的眸子,讓梁王覺得自己是被毒蛇給盯上了,吓得差點失禁。
然後,他就聽到皇甫宇軒的聲音,每個字都透着殺氣,卻又每個字都是帶着笑意說出的:“我親愛的父王,您覺得什麽樣才叫孝順呢?早晚一炷香,您的覺得如何?”
梁王慫了,抖顫地道:“什……什麽意思?”
“意思就是……”皇甫宇軒笑道:“相比世子,我覺得還是梁王殿下更好聽!”
梁王:“……”
因爲是皇子,所以他這個梁王之位是世襲的。
皇甫宇軒覺得世子不好聽,想當梁王了。
他吓得臉色發白,一個字也說不出來,當然,更不敢說。
皇甫宇軒手一松,他整個人順着牆就滑了下去,褲子上一片濕,他被自己的兒子吓尿了。
皇甫宇軒嫌棄地瞥了他一眼,眼神無情且冷漠:“安分守己不好嗎?不要惹我,不然,我不介意當梁王的!”
所以,梁王怎麽敢多說半個字?
不過是住到偏院去而已,還能好吃好喝的,還能錦衣玉食的,總比以後早晚一柱香的好!
這個梁王一輩子活得渾渾噩噩,當太子的時候,倒是很在意那個位置,對觊觎他那位置的弟弟們都沒什麽好臉色。
還仗着太子的身份對他們使些小手段,隻是以他的智商,那些小手段不太入流而已。
剛失去太子之位的時候,他也憤怒過,也氣惱過,還奮發圖強想再當太子。
不過,這樣的心情也沒有持續多久,扶不上牆的爛泥終究還是扶不上牆。
現在他做梁王,在京城提籠架鳥,鬥雞走馬,燈紅酒綠,他便又覺得,自己以前是傻了,好好的當什麽太子?被父皇罵得狗血淋頭一樣,事事謹小慎微,時時戰戰兢兢,哪如現在這麽快活?
剛開始被兒子威脅,他也生氣也發怒,被兒子從正院趕去偏院,他也憤怒,也想反抗,但是一想到可能會丢命,他又慫了!
現在,他覺得在偏院也挺好,一點不影響他尋歡作樂,一點不影響他品美酒賞美人。
主院的書房之中,皇甫宇軒坐在主位,室内還有兩人,一個是定遠侯韋長振,一個是兵部侍郎韋玉清,這兩人,一個是皇甫宇軒的舅舅,一個是他的外祖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