誠王那邊,困境也好,狼狽也好,失敗也好,立功也好,于小魯王來說,都沒有什麽關系,他也不會放在心上!
那些消息在他的案頭彙集起來,翻看過後,他有的,隻是冷笑而已。
這些人是有多瘋狂?
明知道誠王無可能,還對他防備至此,愚蠢!
可是,皇祖父應該會在這些愚蠢的人裏選擇一個成爲太子吧?
信王,籬王!
想到這裏,小魯王的眼睛眯了起來,眼裏一片怨毒狠厲!
東唐三皇子府。
皇甫宇軒被安頓在驿館,不過今天在三皇子府做客。
隻不過,他的心情不太美妙。
禾葉公主自從送到東唐,不過七天,就和東唐三皇子大婚。
皇甫宇軒這次親自來東唐,可不是真的好心來送嫁的,他本就是要來找三皇子。
然而,三皇子似乎沉迷于新婚之喜,這兩天根本不見他。
便是今日得進三皇子府,也是借着是三皇子妃的堂哥的身份!
想他堂堂皇孫,在京城裏是何等尊貴,如今在東唐的地界,南夏皇孫,欽使的身份,竟然不如一個女子堂哥的身份好使!
皇甫宇軒目光盯着茶杯氤氲上升的熱氣,眼底晦暗一片。
他感覺到卑微兩個字。
因爲他還沒有握到至高的權力,所以,現在才是他有求于人,而不是别人仰視于他!
“堂哥啊,本王迎接來遲,你可别怪!”一個漫不經心的聲音,之後便是一身紅袍的三皇子随意散漫而來。
這廳裏地方大,三皇子年輕的臉上帶着笑意,但是誰不是人精,那種不達眼底的笑意,落眼便見。
皇甫宇軒卻好像絲毫沒有看出來,起身道:“王爺忙碌,是本世子叨擾了!”
三皇子悠悠地笑道:“倒也不忙碌,不過是春宵一刻值千金嘛。本王新婚,你懂的!”
皇甫宇軒:“……”
不過是從沒見過面的女子,而且是他國之人,這三皇子是東唐的嫡次皇子,甚至,連東唐使臣當衆向南夏皇帝呈國書求親這件事,也是有諸多猜測。
說是東唐太子忌憚這個弟弟,才故意讓他娶南夏公主爲正妃,這樣,他就永遠不能染指那個至尊之位,畢竟,一國之後,怎麽能是他國之女?
也有人說,當年東唐勢弱,爲免南夏對東唐用兵,所以東唐三皇子曾在南夏爲質,見過南夏十七公主,所以刻意求娶。
但不管如何,現在他娶的,也不是十七公主,那什麽春宵一刻值千金,什麽新婚燕迩,哄小孩呢?
不過,皇甫宇軒也不點破,反倒笑道:“三皇子與皇妹情意相投,本世子甚是欣慰!祝妹夫妹妹百年好合!”
三皇子輕輕一笑,百年好合?這是祝賀嗎?詛咒吧?
真惡毒啊,他若和南夏公主百年好合,那皇位還有他什麽事?
他大馬金刀地往主位上一坐,立刻有丫鬟送上了熱茶,他懶洋洋地拈着茶杯,一雙慵懶中帶着趣味的目光肆無忌憚地落在皇甫宇軒的臉上,漫不經心地道:“堂哥,你急急忙忙将本王從床上叫起,總不會是覺得本王府裏的茶香吧?有什麽事你說話,這都是一家了,你也不用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