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嬷嬷哪裏敢說這是世子的意思?
她氣道:“你想見世子,那奴婢去禀告就是!”
說着,她對右邊那嬷嬷道:“還怔着幹什麽?還不快去?”
她也不走,便站在那裏,用冷冷的目光盯着禾葉公主,禾葉公主不在乎地笑道:“我皇甫茵也算是有皇室血脈,我祖父與當今皇上還沒有出五代,皇上見了我父王,也沒有不認他這個侄兒。至于你,不過是宮中的奴婢,哪怕是從皇後娘娘宮中出來的,也改變不了你一個奴婢的身份。什麽時候輪到你一個奴婢對我甩臉色了?”
她這話說的可是半點不客氣,管嬷嬷臉色紅了青,青了紅,聲音幹硬地道:“公主言重了,奴婢并沒有對公主不敬!公主要是這樣,那豈不是要冤殺奴婢?”
禾葉公主笑道:“對呀,你們也沒有對本公主怎麽不敬,不過就是不給本公主飯吃而已。在你們眼裏本公主不是一個公主,反倒你們更像是公主!你們是不是覺得本公主應該反過來伺候你們啊?”
“是誰不給你飯吃呀!”一個聲音淡淡冷冷地傳來,像糁着冰渣子,透着徹骨的寒意,還有一絲陰冷。
随着這一聲,門口,皇甫宇軒走了進來。
他的臉色沉沉。
剛才這個嬷嬷跑過去,說皇甫茵要自殺。
這一路,皇甫茵都噤若寒蟬,現在這路都走了一多半了,反倒硬氣起來,想要自殺了?他本來是不想過來的,讓她去死!
不過看那嬷嬷眼裏的驚懼,倒讓他有了一絲興趣。
管嬷嬷見皇甫宇軒動問,忙賠笑道:“世子,斷無此事!奴婢們将公主用的膳食送進來,公主嫌膳食不好,用得少而已,借奴婢幾個膽子,也不敢不給公主飯吃!”
皇甫宇軒眯了眯眼,目光落在禾葉公主的手上,具體地說,是落在她手中那支钗的钗尖上。
真的出血了!
他饒有興趣地道:“皇甫茵,你這次敢死了?”
皇甫茵笑了起來,她笑得很自在,邊笑邊道:“對呀,之前我爲什麽不敢死呢?那是因爲之前我覺得日子挺有盼頭的,死了多可惜呀!可現在我覺得,其實死也沒什麽大不了的!再說真實在這裏我也不孤單啊,好歹有你爲我送葬呢!”
這話讓皇甫宇軒眼神更深。
他打量地看了皇甫茵一眼,皇甫茵這個樣子,他還真沒見過。他道:“你威脅我?”
皇甫茵搖頭,道:“我幹嘛要威脅你?我說的難道不是真話?還是你覺得我說的不是真話?你看,我這可是真動手!”說着,她手中的钗又紮深了一些。
血珠又大了一些,再往深了紮,可就要紮穿了,她卻面不改色,還笑得很是開心。
皇甫宇軒眯着眼睛,和皇甫茵含笑的目光對着正着,他眼神冷了下去,淡淡地道:“少說廢話,你要什麽,說吧!”
皇甫茵笑了,道:“世子果然是聰明人,我要的很簡單!”她指着管嬷嬷,道:“把這賤婢拖下去杖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