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這個甯王之女,皇甫宇軒真是半點也不待見,之所以親自送嫁,可不是看在她的面子上,不過是他另有籌謀,想要這一段行程。
不管和親的是誰,他都會來。
管嬷嬷連忙帶着人往禾葉公主的房間跑去,就算她再不想理會禾葉公主,可皇甫宇軒的命令她不敢有半點違背。
門被砰地推開了。
一點也不溫柔。
門裏,躺在床上的禾葉公主都沒有皺一下,反倒露出一個嘲諷的笑容,道:“怎麽,本公主休息一下也不讓了?”
管嬷嬷尖着嗓子道:“公主,世子說了,馬上啓程,你還不起身,惹惱了世子,有你受的!”
禾葉公主輕輕一嗤,滿不在意地道:“惹惱就惹惱了呗,有什麽大不了!”
管嬷嬷似乎聽到了什麽大逆不道的言論一般,用難以置信的目光看着禾葉公主,接着,眼裏便是一股狠色,對身邊兩個嬷嬷道:“快,服侍公主更衣啓程!”
那兩個嬷嬷快步上前,沖向床邊。就要伸手去抓床上的禾葉公主。
禾葉公主厲聲道:“我看誰敢!”
兩個嬷嬷一怔,伸出的手将在半空,待看清眼前的一切,急忙後退半步。
管嬷嬷在後面怒道:“你們是死人嗎?連服侍公主更衣也不會?”
他所謂的服侍,自然是強行把人從床上扯起來。強制性的給她穿上衣服,帶出門去。
兩個嬷嬷爲難的看向管嬷嬷。
管嬷嬷知道有異,上前一步,這一看,眼瞳也不由縮起。
禾葉公主的中攥着一支尖利的钗,钗尖對準了她自己的脖子。
管嬷嬷心中大怒,這是要玩什麽幺蛾子?拿死威脅誰呢?她舍得死?
她冷笑一聲,道:“怕什麽?我來!”
剛走了一步,禾葉公主手中的钗就紮進去一點,因爲用力,脖子上甚至出現了一顆血珠。顯示她并不是在開玩笑。
的确,她的眼神中帶着一股狠厲,那是一種抛開一切,不管不顧的狠厲;那是一種瘋狂的,敢拖着身邊一切去死的狠厲!
管嬷嬷生生地收住腳。
她信了。
如果她敢再往前走,禾葉公主一定敢把自己脖子紮穿。
平時看不起歸看不起,有些什麽輕慢也是暗地裏的,一旦這禾葉公主有個好歹,世子定要怪她們照顧不周。
這禾葉公主到底是怎麽了?餓了兩頓,還餓出脾氣來了?
之前但凡餓了一頓,接下來便會對她們更帶着幾分讨好!現在這簡直是換了個人一般。
她壓下心中的火氣,硬梆梆地道:“公主這是幹什麽?”
禾葉公主不緊不慢地道:“叫皇甫宇軒來見本公主!”
“大膽!你敢直呼世子之名?”管嬷嬷怒。
禾葉公主嗤笑一聲:“本公主是皇上親封的公主,這一趟是送本公主去往東唐和親,本公主才是最主要的,皇甫宇軒不過一個送親之人,本公主連他的名字都叫不得了?”
管嬷嬷心中冷笑不止,道:“世子現在沒空!”
“他的任務便是護送本公主去東唐,他沒空?”禾葉公主冷笑一聲,“這是他的意思,還是你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