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逃跑那必須得有錢,還得瞅準時機。
文雅現在去哪兒都有教養嬷嬷跟着,一個人呆着的時候是真的很少。
她才開始的時候還和嬷嬷鬧騰,不願意老實學規矩,後來爲了麻弊嬷嬷就老實下來。
晚上的時候,她悄悄的打開錢匣子,把攢的錢拿出來數數。
除了錢,還有一些貴重的首飾什麽的。
隔了一天,文雅去給二太太請安的時候又跟二太太要錢。
二太太一向寵着文雅,她要錢,二太太多少都會給一點。
這回,文雅又跟二太太要了三百來兩銀子。
回頭,她就把銀票放好,白天的時候,她借口老呆在屋子裏心煩,就在府裏到處轉轉,其實是瞅着哪一塊好落跑。
别說,還真叫她找着了一個地方。
後花園有一片小竹林,竹林緊挨着牆,有竹子擋着看不到,但扒拉開竹子仔細去看,就能看到牆上有一個洞。
文雅看過了,牆外就是大街,隻要從洞裏鑽出去,就能到大街上。
她看好了路線,就開始裝病,隻說是晚上踢了被子受了涼,再加上吃了好些涼東西,肚子疼的受不住。
府裏給請了大夫,說是腸胃不好,讓餓幾日。
這挨餓了,文雅就說渾身沒力氣,反正就是起不來床,無法跟嬷嬷學規矩。
許嬷嬷就隻能讓文雅先歇兩天。
她歇了一天,表面上看着沒怎麽吃東西,人虛弱的不行,要背地裏她在沒人看着的時候吃點心,其實是真沒餓着。
這天早起文雅隻說還虛的很,要好好睡一覺,把丫頭婆子都攆了出去。
她歇了一會兒,聽着外頭沒聲音了,隔着窗子一看,那幾個丫頭婆子貪玩,誰知道去哪兒玩了,這可是好機會啊。
文雅趕緊換了一身布衣,帶着包好的銀票還有首飾翻窗子出去,一溜煙的到了後花園,從竹林裏過去,就到了那個狗洞旁邊。
她把包綁在身上,就開始哼哧哼哧的爬狗洞。
好容易從狗洞裏爬出來,文雅把頭發上弄的草葉子,還有身上粘上的樹葉草葉子等等弄下來,才緊了緊包袱要走,就聽到有人喊:“二姑娘?”
文雅擡頭一看,蕭元和另外兩個男子站在不遠處正瞅着她呢。
這下,文雅真感覺自己被五雷轟頂了。
她怎麽就那麽倒黴呢。
準備了好些天,好容易要成功了,竟然在成功的當口碰到了蕭元。
“這個,你,你這是幹啥呢?”
文雅臉上帶着笑,結結巴巴的問了一句。
蕭元也笑:“二姑娘這是要幹嘛?如果我沒看錯的話,二姑娘剛才爬的是……狗洞吧。”
蕭元神色如常。
可他身邊站着的男子臉色卻特别難看。
另一邊站着的身形高壯的男子臉上則是帶着笑上下打量文雅。
文雅要說啥?
她是真沒辦法解釋的。
總不能說我要逃婚,所以離家出走吧?
“我這是……許嬷嬷說我鬧肚子,不給我好吃的,我饞的不行,就想跑出來去買點肉吃。”
文雅找了個這種借口,幹笑着說出來。
蕭元點頭:“原來如此啊。”
他又打量幾眼:“二姑娘爲了幾塊肉倒是費了心思,連衣服都準備好了,這倒不像是買肉,我看着像是離家出走啊?”
身形高壯的男子拱拱手:“這位姑娘,你一個人跑出去買肉畢竟不好,如果不嫌棄的話,姑娘且回,姑娘想吃什麽肉,我們替姑娘買了就是。”
另一個俊秀的男子也道:“姑娘回吧,想吃什麽我們買了,讓蕭兄給你捎過去。”
“我……”
文雅不想回去,她眼珠子一轉,指着遠處大聲道:“那是什麽?”
結果,高壯的男子回頭去看,而蕭元和俊秀的男子則還是看着文雅。
文雅就知道她這回徹底失敗了,她别想跑了。
“我,我這就回去。”
拉着包袱,文雅還想原路返回。
蕭元笑道:“放着好好的門不走偏要鑽洞。”
“我怕叫我娘知道。”文雅已經氣惱極了,當着三個男人的面,她很不優雅的,可以說是姿态難看的從狗洞裏又爬了回去。
她前腳才爬回去,蕭元就和高壯男子道:“這洞二姑娘能爬,别人就也能爬,晚上要是這麽進進出出的可不好,不如咱們找些東西把洞堵了吧。”
于是,三個人留着一個看着狗洞,防止二姑娘再爬出來,另外兩個尋了磚頭之類的東西,三個人互相搭把手,片刻功夫就把狗洞給堵上了,還堵的特别結實。
文雅還真沒回房,她就站在那裏看着,想等蕭元幾個走了她再落跑。
結果,沒一會兒功夫那個洞就給堵上了。
這讓她怎麽辦啊?
沒辦法,文雅隻能往回走。
堵好了洞,蕭元才陪着另外兩個男子進了平陽侯府。
三個人先去拜見平陽侯。
平陽侯看到三人站在那裏,一個個長相都不錯,氣度也好,瞧着心裏就喜歡。
他笑道:“都坐吧,往後都是自家人,你們也别客氣。”
另外兩人一個是衛恺,一個是耿律。
他們謝過平陽侯才坐下。
耿律和平陽侯道:“這次來是送傳家寶的,勞侯爺偏愛,願意将貴府姑娘許配給我這個粗人,我和我娘說了這事,我娘高興極了,找出傳家寶讓我送來。”
他說着話拿出一個盒子遞過去。
平陽侯接了,看了看,裏邊有一塊暖玉。
他笑着收好,拿出一把早先收藏的寶劍送給耿律:“這個配你,收着吧。”
耿律一看到那把寶劍就激動的站了起來。
實在是那劍可是很難尋的名劍,耿律爺爺那輩就在找,可一直找不着,沒想到這劍卻是在平陽侯府收着呢。
接過劍,耿律抽出來一看:“好劍,這是寒鐵所煉吧。”
平陽侯點頭:“是,我們府裏也沒有武将,我留着也沒多大用處,與你吧,将來帶着它多殺幾個敵寇,也算是對得起它的威名了。”
蕭元在平陽侯這裏坐了一會兒就告辭離開。
他沒回房,而是尋了向氏,将在府外碰到文雅的事情和向氏說了:“這事實在是不好,若是我自己的看着也就算了,可偏偏衛兄和耿兄和我一起見着了……再便是,這一回二姑娘沒跑掉,誰知道還會不會再找機會跑?若真是跑了,平陽侯府的名聲可就真壞了。”
向氏心裏大罵文雅不要臉面,什麽事情都做得出來,臉上也帶了幾分急色:“這事我知道了,勞你和衛公子還有耿公子好好說說,讓他們别外傳,咱們悄悄的處理了就是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