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茵挨打了。
她當安甯的閨女兩輩子,這是頭一回挨打。
雖然說沒打疼吧,可蕭茵還是挺委屈的,嗚嗚的哭了很久。
安甯就是因爲蕭茵太膽大妄爲了才打她的。
多大點的人啊,就敢找人幫忙瞞天過海的從托兒所溜走,還敢一個人到學校找她,要是不打,隻怕以後會做出更危險的事情來。
蕭茵哭了很久,安甯就是狠心不哄她。
最後是蕭茵哭累了才睡着。
等着蕭原回來,蕭茵就找她爸告狀。
她抱着蕭原的腿給蕭原看安甯打的她胳膊上的傷:“媽媽打的,好疼啊。”
蕭原彎腰把蕭茵抱起來:“媽媽爲啥打你啊?”
蕭茵嘴一扁:“爸爸,媽媽嫌棄我礙着她的事了,我沒讓她找第二春,她就打我了。”
安甯在旁邊聽着真是哭笑不得。
“什麽第二春?”
蕭原是真不知道安甯在學校很受歡迎的事情。
蕭茵就和他說了。
蕭原越聽臉色越是難看。
最後蕭原親了蕭茵一下:“乖啊,以後有這種事情要告訴爸爸,不許你一個人過去,你也别以爲你聰明,不會被人騙,你現在太小了,人家不騙你,直接武力對待,你說你怎麽反抗。”
蕭茵低着頭:“知道了,我就是太着急了,爸爸不在家,我要守護媽媽的,我不能讓爸爸回來之拍發現妻離子散吧。”
這話說的,安甯真是又好氣又好笑。
蕭原也覺得挺逗的。
他抱着蕭茵坐下。
安甯去給他下了一碗面端過來:“先吃飯,有啥事吃完飯再說。”
蕭原是真餓了,端起碗就開始吃面。
蕭茵看着蕭原吃的香甜,她也覺得餓了。
孩子可憐巴巴的看着安甯。
安甯就給蕭茵也盛了一小碗面。
蕭茵就在蕭原對面坐了,端着小碗埋頭吃飯。
父女倆就這麽面對面坐着,吃面的時候就跟餓虎撲食似的。那姿态,那模樣,簡直就是一模一樣,讓人一瞧這就親父女倆。
蕭原吃完面瞅着蕭茵直樂:“真不愧是我閨女,瞧這吃面的架勢。”
安甯一邊收碗一邊笑:“得了吧,哪有你這樣誇的,小心她尾巴翹到天上去,将來給你惹出大禍來。”
蕭原還真不擔心這個。
“怕啥,就是惹出天大的禍來,有我給兜着呢,我閨女自然是想幹嘛就幹嘛,根本不用顧慮那麽多。”
就這麽一句話,蕭茵眼裏就有了淚花。
她又想到好多世之前了。
她真的經曆了不少世事,可永遠記得那一世。
那個時候,蕭原也是這樣,把她放到心坎裏疼,不管她想做什麽,這當爹的都想辦法給她辦到。
“媽,你做的面太燙了,熱氣蒸的我眼睛疼。”
蕭茵一邊擦眼淚一邊埋怨安甯。
安甯把她的小碗一收:“嫌棄就别吃。”
蕭原一走好些天,他回來之後蕭茵就粘着他,他走哪蕭茵都跟着,就跟個小尾巴似的。
蕭原去運輸大隊隊長家裏,蕭茵也得跟着去。
反正誰說都不行,小姑娘就是這麽任性。
蕭原沒辦法,隻好帶着她出去玩。
過了十月份,天氣一天天的變涼,蕭原出車的次數也變多了。
當然,他往回倒騰的東西也多了,掙的錢也多了。
市裏比縣裏好的一點就是這裏的活多,而且能夠找到很多物資。
蕭原每回出車都和同車的師傅倆人私自帶點物資啥的,到了地兒就開始換,反正都是拿着當地稀缺的物資來換别的地方稀缺的物資。
這麽一倒騰,不隻賺錢,多少還能弄點家裏需要的東西。
就比如說布料。
再比如說一些有瑕疵的鍋碗瓢盆等等。
安甯都會把這些東西收起來。
然後找個時間賣出去,或者和别人換東西。
等到冬天,蕭原已經往家裏倒騰了很多東西。
安甯這邊冬天就更忙了,他們做的實驗快要出結果了,另外期末考試也要開始了。
蕭原就開始找時間在家帶孩子,等到安甯期末考試結束,實驗也有了結果,她就輕松了很多。
安甯就開始帶孩子,蕭原在年前又跑了一趟車。
一直等到快過年的時候,運輸隊這邊也放了假。
倆人帶着孩子回家。
他們沒回村子裏,而是去了縣城。
這邊的房子好久沒住了,臨回來之前安甯給阮平捎了信,阮平就讓董喚娣過來給打掃了屋子,另外把家裏的火炕燒了起來。
安甯一家子回來,一進屋就是一陣暖意。
董喚娣還沒走呢,知道他們今天回來,就特意準備了好吃的等着。
安甯一回來,董喚娣就把飯端了出來。
等吃過飯,董喚娣又幫着安甯收拾了一通才走。
一家人從市裏趕回來也累了,下午一家子就在火炕上好好睡了一覺,這一覺就睡的天都黑了,安甯起來做了飯,蕭原開始整理東西。
等到第二天天一亮,蕭原就騎着車子去回水村和北崗村送東西。
他除了送東西,再有就是接蕭柱子和金三娘到城裏過年。
蕭柱子兩口子倒是沒說啥,收拾了東西就跟着蕭原到縣城這邊,過來之後,金三娘就拉着安甯說話。
“先前我還想着你們啥時候回來呢,你二姐家的楊花要結婚了,這不,得和你們說一聲吧。”
安甯一聽就琢磨起來,這楊花多少歲了,她還真不太記得了。
金三娘就說:“十八了,也是大姑娘了。”
安甯聽後一笑:“讓我姐别虧待了人家姑娘,聽娘說姐夫爲人還不錯,對我姐對大外甥都好,人家對咱一片真心,咱也得對人家好一點。”
金三娘直點頭:“這不,你姐給準備嫁妝呢,别的倒也罷了,就是紅布不好找,主要是楊花想做一件紅棉襖,到處找紅布,結果就是找不到正紅的。”
安甯手裏也沒紅布啊。
不過她手裏倒是有一些棉坯布。
她就和金三娘說:“啥時候結婚啊,咱們現染趕得上嗎?”
“現染?”
金三娘還真沒想過這個。
安甯就和她說:“吳姨不是在紡織廠麽,他們那裏也染布,咱也不讓白染,咱結點錢,讓他們染布的時候幫着咱們染一下就行。”
還真就是呢。
金三娘一拍腦袋:“我咋沒想到啊。”
她心急火燎的出去,走了一圈回來和安甯說:“你吳姨說他們廠裏現在不染紅布,主要是染軍綠色的布。”
安甯正在收拾屋子呢,她停下手裏的活和金三娘說:“這事您别管了,等會兒我去找吳姨問問,廠裏要是不染,我讓她幫我弄點染料,我自己調色,自己染。”
說到這裏,安甯就問金三娘:“楊花的婆家是哪兒的啊?她丈夫是做啥工作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