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甯坐在床上把原身的記憶又捋了一遍,将各種事情串聯起來。
然後她就笑了。
好啊,李宛蘋不是到處說她是惡婆婆嗎,甚至在很多年之後,就是原身死了,她還要污蔑原身,甚至對着席景辰都在說原身的壞話,弄的好像她有多可憐,有多情非得已似的。
既然她都那麽說了,安甯不做惡婆婆好像有點對不起她了。
像李宛蘋這樣不知禮義廉恥,做人沒有底線,更愚蠢惡毒的女人,安甯對她,絕對不會手下留情。
安甯又想了想這個時間點,這個時候還是席景辰在蘇海城上大三的時候,李宛蘋還在利用席景辰幫她出主意,好給蕭彰争權奪利,蕭彰還沒有見到席景辰的女朋友夏曼,席景辰也沒有碰到胡雨杉呢,這個時間,讓安甯有時間去布局。
首先,安甯要做的就是賺錢,然後去蘇海城找席景辰。
當然,在找席景辰之前,安甯還需要洗清原身背負的罵名。
安甯琢磨着這些事情,最終決定要先賺錢。
把一件件的事情做了決定,安甯就開始睡覺。
這具身體太差勁了,她這幾天要多吃多睡養好身體,然後再去買藥,好好的把身體調理一下。
就在安甯睡覺的時候,那幾個老太太已經在村頭的大樹下坐着一邊乘涼一邊和人講李宛蘋的那些不得不說的一二三件事。
這農村老太太的嘴啊,要真損起人來,那說的是真難聽,一般二般的人可比不上。
就比如說于老太太,她就對着好些過來乘涼的女人說:“你們是不知道,陶大姐可是叫那個李宛蘋給坑苦了,李宛蘋那不要臉的,分明是紅杏出牆,爲了自己的名聲,硬是往陶大姐身上潑髒水,真她娘的不要臉,這要是我兒媳婦,我非得大耳刮子扇過去,就沒見過這麽不要臉不要皮的東西。”
“可不就是麽。”
别的老太太還搭腔呢。
“陶大姐是真老實,這麽多年可一句李宛蘋的壞話都沒說過,這不是病的七死八活的了,這才把當年的事情說出來,真不知道李家怎麽養的這麽個姑娘,不要臉也就算了,心還這麽黑,媽的,她以爲她是誰啊,對,她就跟現在的小年輕說的什麽白蓮綠茶一樣。”
“也就是席家人老實,要是換個人家,她敢這麽弄?還有那個席振華,真不知道是怎麽想的,幾輩子沒見過女人了,就撿那麽個破鞋。”
“可不就是麽,席振華的工作也不錯,長的也挺好的啊,啥樣的媳婦娶不來啊,偏偏就看上了那麽個破爛東西。”
于是,到下午的時候,整個井溝村的人都知道了李宛蘋未婚生子,然後又怎麽嫁禍婆婆,怎麽背着席振華和老情人勾搭上,看着人家媳婦死了,就迫不及待的和席振華離婚嫁過去的事情了。
早先很多年輕的小媳婦背地裏說安甯不說,有些人還說安甯太可惡了,攪的兒子好好的一家人七零八落的,可現在知道了這些事情,誰也不說安甯的不是了。
主要是李宛蘋做的那些事情讓人真的沒眼看啊。
你說你之前做錯了事情,被人騙了感情未婚生子也就算了,誰年輕的時候沒做過一兩件錯事,誰沒遇到個渣男啊,那你改了就是了。
既然已經嫁了人,人家席振華對她又好,那就該好好的過日子,可李宛蘋呢,哦,跟着席振華過了幾年,對她那麽好都暖不熱她的心,竟然在姓蕭的媳婦死後,就又勾搭上了,爲了嫁給姓蕭的,就把婆婆往死裏坑,這種人實在叫人看不過眼,讓人忍不住想罵。
這也是得益于原身這些年在井溝村的人緣确實不錯。
其實不管是原身還是席振華都是很厚道的人,輕易不與人争吵,好些事情能忍就忍了,也向來信奉與人爲善的原則,村子裏的人還是很說他們是的。
早先都說原身對媳婦不好,弄的媳婦過不下去走了,還有的人替原身分辯過,現在弄清楚了事情的緣由,村子裏的人自然就向着原身說話了。
然後,不過幾天的功夫,李宛蘋娘家那邊也知道了這件事情。
這事情本來就是李宛蘋的不對,她娘家這些年也瞞着,但現在叫人揭穿了,李宛蘋的哥嫂就覺得丢人,真是覺得沒臉見人了。
井溝村還有多管閑事的人,反正就是和席振華歲數差不多的,也有他手機号的,就給席振華打電話。
這人直接就問席振華:“振華啊,當年宛蘋生的那個兒子是不是姓蕭啊。”
席振華當下愣了一下,他沒反應過來,就點頭稱是。
然後那人就氣的大罵:“你是不是傻啊,上趕着戴綠帽子,都知道她給人生了孩子,不是什麽安生的主,你還敢娶她,你說你……要不是你,陶大媽也不會苦了這麽多年呢。”
那人就把當年李宛蘋怎麽想着不損名聲的離婚,然後怎麽陷害安甯,怎麽讓人誤會安甯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和席振華說了。
席振華都給震驚到了:“這,不是這麽回事吧,宛蘋她,她不會這樣的。”
“他媽的。”給席振華打電話的那個人是真給氣着了,都忍不住罵娘了:“這可是陶大媽親口說的,這是你親媽,她是什麽人你還不知道嗎,陶大媽老實厚道,啥時候說過謊了,這些年陶大媽爲了怕你難過一直瞞着沒說,這不生了病,病了好幾天了,你又不回來看她,她想着說不定活不了幾天了,才和幾個要好的大媽大嬸說了這事,席振華,你他媽的要還是個男人,還念着你親娘,你就該回來看看……”
席振華拎不清事,又戀愛腦,不過到底還是有幾分孝心的,在知道安甯生病之後,就立刻請了假,連夜開車回來了。
這兩天安甯休養的差不多了,她又去縣城抓了藥,回來自己煎藥喝,還泡藥浴,身體已經在漸漸的恢複了。
不過她還是裝的很虛弱的樣子,畢竟上了年紀的人病了,一時半會兒也好不了的。
另外,她又利用這兩天的時間四處找發财的機會。
别說,還真叫安甯找着了機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