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麽知道的?”
蕭太太對于這個消息是挺震驚的,她趕緊拉着王春花問。
三個女人湊到一塊,聊起八卦來是很起勁的。
尤其是王春花這種沒事也要找事的人,還有蕭太太這種成日家呆在家裏無聊透頂的,倆人一說起來,還真的沒完沒了的。
安甯坐在一旁聽着,時不時的插上那麽一兩句。
并且,她還趁着王春花說的正起勁的時候讓丫頭去廚房那邊備飯。
王春花連說帶比劃:“這不是他家出事了麽,你不知道啊,宣威将軍那個弟弟自幼就特别聰慧,反正名氣挺大的,好像是他過目不忘,很是會讀書,如今年紀不大已經是秀才了,聽說長的也好看,運氣也特别好。”
蕭太太道:“那這孩子不是挺不錯嘛。”
王春花笑了一聲:“可偏偏就這人死了。”
“啊?”
蕭太太驚呼:“怎麽死的?”
安甯也趕緊放下手裏正嗑着的瓜子捧場:“是啊,怎麽死的?”
王春花顯的十分得意:“還能是怎麽的,掉進水裏淹死的,據說他和朋友出門踏青,别人都沒事,偏他就掉到一條小河裏,那小河的水很淺的,都沒不過腰,可偏生這樣都能淹死,你說這事巧不巧。”
“是挺巧的。”
蕭太太和安甯同時點頭。
“後來呢?”
蕭太太又問。
王春花接着道:“他淹死送回去之後,那位定國公夫人一時受不了就昏死過去,等她醒過來的時候身上就長了膿瘡,好像是還得了什麽病,反正如今就剩下一口氣了,連定國公都摔斷了一條腿,如今一家子愁雲慘霧的。”
安甯聽的直皺眉:“那個宣威将軍呢?”
王春花搖頭:“這個倒是不知道,好像是宣威将軍并不在定國公府,不知道去了哪兒,我買通了定國公府廚房的一個丫頭,還有他家一個小管事,據說宣威将軍失蹤了,有的說是被他繼母給害了,反正是這人找不着了。”
“這可不就是作孽麽。”
蕭太太雙手合什連念了幾句佛經:“定國公就兩個兒子,如今小兒子死了,大兒子也找不着,他媳婦也不成了,他又那樣,這一家人日子可怎麽過啊。”
王春花倒覺得解氣:“這不是活該麽,誰叫他們換别人的命格呢,恐怕他家小兒子就是那個罪孽深重,這輩子要受苦受難的命格,偏偏要換别人富貴雙全的命格,這好命他也受不住,可不就死了麽。”
安甯微微眯起眼睛來:“定國公的那個小兒子不是什麽好的,我看定國公夫人也非善輩,要知道,定國公原配可是如今這位的親姐姐,那位去世沒多守,定國公妻孝都沒守完就鬧着要娶妻妹進府,而且後頭娶的這位嫁給定國公不過七個來月就生下一子,說是早産,可誰知道呢,我琢磨着左不過就是兩個人早有勾纏,也不定那位原配就是叫他們給害死的。”
“啊?”
王春花倒沒想過這裏頭的事,如今聽安甯這麽一說,還真覺得很有道理。
蕭太太也道:“你們年輕好些事情都不知道,這并不算什麽,我這麽些年聽到的這種事情多着呢。”
安甯在心中細細推算,突然間一驚:“不好。”
王春花和蕭太太也被吓到了。
“怎麽了?怎麽不好了?”
安甯擺手:“沒什麽,隻是有些麻煩事。”
她不欲多說,另外兩位也沒追問。
王春花拉着蕭太太又說起了定國公府的事情,安甯出去走了一遭,讓廚房那邊早點擺飯。
很快飯菜就做好了,安甯就進屋叫王春花和蕭太太一起吃飯。
如今春光正好,天氣也特别好,三個人也沒在屋裏吃飯。
安甯早就讓人把蕭家的花園收拾了一番,在臨水的亭子裏擺了飯。
她們過去的時候,丫頭正好把飯菜都擺好了。
安甯扶着蕭太太坐下,對王春花道:“我知道你愛吃肉,正好前兒得了些鹿肉,叫廚房那邊做了,你先嘗嘗。”
“我來的還真是時候。”
王春花笑着入席。
安甯又叫人拿了些她早先釀的桂花酒過來,蕭太太和王春花聊的挺發了,如今也有些興緻,也吵着要喝酒。
于是,三個人邊降邊喝,沒多大功夫就喝大了。
王春花喝大了就有些耍無賴,直接就往安甯身上撲:“你看你多好啊,你婆婆對你這麽好,我那個婆婆啊,成天就盼着我趕緊死了呢,我看到她就煩,我要是住到你家得多好,我都不想回去了。”
蕭太太也喝的有些多,這會兒酒勁上頭,她就歪在一邊,反應也有些慢。
“你不想走,就,就别走,就留在我家得了,咱倆說話啊。”
安甯有些哭笑不得。
她趕緊叫丫頭扶着蕭太太和王春花進屋,又叫人煮了醒酒茶過來。
哄着倆人喝了醒酒茶,安甯就讓王春花在客房裏躺下,蕭太太那裏她親自送回正房。
等着把這些事情做得了,安甯留下青杏服侍王春花,她自己則去了許家。
王春花說到宣威将軍的時候,安甯心中就有些不好的預感。
後頭她掐指算了,便知道哪裏出了問題。
她緊趕慢趕的到了許家。
許寶兒正好在家。
安甯急急忙忙拉許寶兒進屋:“寶兒,許辛生去哪兒了?”
許寶兒愣了一下,過了一會兒才道:“爹打發他出去查帳了,說是前兒家裏進了一批貨,這些都要上帳,另外他還得盯着。”
安甯皺眉:“你趕緊找人把他叫回來,千萬千萬趕緊讓他回來。”
許寶兒不明白爲什麽,但是卻還是趕緊讓家裏的下人去找許辛生去了。
等安排好了之後許寶兒才問安甯:“你着急忙慌的這是怎麽了?”
安甯拍了拍腦袋:“我怕他會出事。”
“啊?”
許寶兒驚呼一聲:“到底怎麽了?出了什麽事?”
安甯在許寶兒耳邊道:“還記得伍妮嗎?她哥哥的事情你是知道的,前兒我剛給她哥哥把命格換回來,今天才知道換了伍妮哥哥命格的那個就是許辛生的親弟弟。”
許寶兒吓的好半天都說不出話來。
她的手都在發抖:“這,這是怎麽說的?他家怎麽能幹出這種事來?他,他是不是也是壞人?”
安甯拍了拍許寶兒的手安撫她:“不是,你們成親之前我就給他看過的,他爲人很好的,而且這事應該與他無關,他那個後娘恨不得将他除之而後快,他小小年紀就出去打拼,家裏的事情是不知道的,也不曾參與過。”
許寶兒這才松了一口氣。
可随後她的心又提了起來。
她還記得安甯說過什麽反噬一類的話。
好像是如果命格再換回來的話,那麽,換人命格的那家人都是要倒黴的,甚至會不得善終。
不管許辛生和他的家人關系怎麽樣,畢竟血緣在那裏,肯定也要受牽連的。
許寶兒緊緊攥着安甯的手:“姐姐,你一定要幫幫我相公,要是他有個什麽,我怎麽活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