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不了多久?”
安甯沉思。
她并沒有在升平帝身上發現死氣,怎麽會活不了多久呢?
安心了解安甯的想法:“那個宮鬥系統要升級,需要更多的龍氣,她們想幹一回大的。”
安甯瞬間明白了。
升平帝身上本來龍氣就特别稀薄了,如果再被吸掉很多,那是必死無疑的。
隻是升平帝死了的話,田貴妃的下場無疑會很慘,田貴妃爲了維持自己的尊榮,自然要再找一個傀儡,那麽,太子必然會是她算計的下一個目标。
想到田貴妃如果利用系統吸食掉龍氣,搞亂一國氣運,開的民不潦生,安甯心中就有些怒氣。
她自認爲不是一個好人,可是,卻也不會拿天下蒼生開玩笑,她做事情也從來都會避免禍害到那些無辜的百姓。
而田貴妃爲了一已之私,竟然想要搞亂整個天下。
也或者田貴妃并不明白她這麽做的後果,她都是被系統給忽悠了。
可是,安甯卻也對田貴妃起了厭惡之心。
她冷笑一聲:“宮鬥系統?呵!我倒是要會上一會了。”
事關升平帝生死以及太子的安危,安甯也沒有太多的時間去籌謀。
她直接找上了白德勝。
見着白德勝安甯問的第一句話就是:“爹能不能聯系到宮中的楚皇後?”
白德勝愣住,随後驚恐的看着安甯:“你,你如何得知的?”
安甯既然要通過白德勝聯系楚皇後,這就說明她已經知道了自己的身世。
而白德勝和張月梅從來沒有在她面前提起過,她竟然早就知道了,且還不動聲色,可見她心機之深。
之後,白德勝又有些高興。
安甯心機深是好事,這樣才不會被算計到,才不怕田貴妃害她。
安甯心平氣和的告之白德勝:“我生來便有宿慧的,從出生起就記些事情,我知道爹娘家不是我親生的,後來長大了從一些蛛絲馬迹中推斷出我的身世來,隻是我并不想回宮中,也不願意離開爹娘,就一直沒說。”
安甯這一句話讓白德勝險些哭了。
别的不爲,就是爲了安甯那個不願意離開爹娘。
要知道,安甯既然早就知道她自己的身世,那麽她必然知道她是天家的公主,是真正的金枝玉葉,而她甯可放棄這樣尊貴的身份,也要在鄉下守着他們兩個老不死的,可見這孩子有多重情重義,對他們有多依賴。
白德勝就覺得有安甯這句話,他就算是立刻死了也值。
安甯悄悄的遞給白德勝一個手帕,輕聲道:“我能看出一些别人看不到的東西,這次進宮,我發現……發現升平帝被人算計了,有生命之危,而且太子也有危險,另外皇朝氣運被人竊取了很多,如果再不加以理會,隻怕要天下大亂的。”
安甯一氣說完,定定的看着白德勝。
白德勝是真吓住了。
他的右手直抖:“你,說的可是真的?”
安甯鄭重點頭:“我推測應該是田貴妃,這麽些年,她一直在吸取升平帝身上的龍氣,竊取皇朝氣運。”
白德勝氣恨的咬牙:“這事不能不管,好,我就算拼着性命不要,也給主子把信捎過去。”
白德勝爲的不是升平帝,而是太子。
他是楚皇後的心腹,一心忠于楚皇後,自然更加關心太子。
安甯松了一口氣:“爹還是小心些,我還等着爲爹娘養老呢。”
她一邊說話之時,一邊靠近白德勝,挽住白德勝胳膊的時候,悄無聲息的在白德勝身上畫了一個符咒,用來保護白德勝。
白德勝又和安甯說了幾句話這才急匆匆離開。
他是楚皇後的心腹,自然知道楚皇後很多事情,也知道楚皇後在宮中以及宮外埋的很多暗線。
他從陸家這邊出來,小心的避開很多人,直接尋了楚皇後置于外邊的一所宅子。
白德勝手裏有楚皇後給他的信物,他便把信物放到宅子的暗處。
隔了一天,那個信物有人取了,留下一個地址還有暗号。
白德勝拿到之後很快就在一家酒樓找到了聯系人,暗号說對之後,兩人就到了酒樓的後院。
白德勝沒有想到在酒樓後院竟然見到了楚皇後身邊的第一得意人周嬷嬷。
他看到周嬷嬷愣了一下,随後趕緊過去見禮:“小的白忠見過嬷嬷。”
周嬷嬷看到白德勝愣了許久,之後才顫顫微微的拉住白德勝的手。
周嬷嬷的年紀已經很大了,臉上有很多皺紋,手上也有了老年斑,而且,她的精神不是很好。
她看着白德勝忍不住哭了:“小忠子啊,是你,是你啊,你怎麽來京城了?公主呢?安甯公主呢?”
白德勝也跟着哭,像個小孩子似的抹着眼淚:“公主很好,很好,這次是公主讓小的來的。”
他把這些年帶着安甯東躲西藏,以及安甯怎麽乖巧懂事,還有安甯怎麽有本事一點點的講給周嬷嬷聽,說的時候一臉的驕傲:“公主種出了畝産八百多斤的稻米,陛下宣公主進宮,公主出來之後跟小的說陛下遭人算計了,這麽些年一直被田貴妃吸了很多龍氣,皇朝氣運也給田貴妃攪亂了,田貴妃正在打太子的主意,想要,想要給太子下蠱。”
如果是别人說這樣的話周嬷嬷肯定是不信的。
可說這話的是白德勝,而且,白德勝也隻是轉述安甯的話。
如此,周嬷嬷想不信都難。
“萬沒想到公主竟有些造化。”
周嬷嬷激動的又哭又笑:“難得公主惦記主子和太子,公主的話,我一定如實告訴主子……說不得,用不了多少時候主子就能母女團聚。”
白德勝一直在點頭:“這個好,這個好,小的一直心疼公主呢,她跟着小的遭了不少罪,還被人看不起……”
白德勝又把安甯嫁給錢都被嫌棄,錢都中了進士之後就休了安甯的事情跟周嬷嬷講了一遍。
他說的咬牙切齒:“錢都那厮能得公主下嫁可是無上光榮,他竟然還敢嫌棄公主,敢休棄公主……這該死的狗東西……”
周嬷嬷也氣憤的不行:“主子如今雖說處境艱難,可畢竟還是一國之後,她必然給公主做主,就是太子知道此事,也必饒不了那狗東西。”
周嬷嬷和白德勝又述了一會兒舊就離開了。
白德勝也沒有多呆,從後院出來,從酒樓要了幾個菜打包回去。
周嬷嬷并沒有在宮外多停留。
她直接回了宮中,很快就進了長樂宮。
楚皇後正在長樂宮中和太子說話,見到周嬷嬷進來,一臉緊張的問:“如何?可是有安甯的消息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