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晚就這樣在“慕德斯”星球住了下來,徐誓每天都會來找她吃飯,再說一些研究上的事。
兩人之間的氛圍就像是真的家人般,溫馨又和諧。
沉浸在堅果堆裏的七彩黃雞有時候也會迷惑的看着這兩人。
不過被徐誓源源不斷的堅果收買,它也就不想這個問題了。
在這裏,錦衣花服美食應有盡有。
幾乎是隻要提一句,半個小時後不管東西有多難找,都會送到徐晚手裏。
徐誓的這份心思,還真是難得。
狐妖雖然看不見,但她能聽到,她知道有一個男人在處處讨好徐晚,應該說是有意于她。
卻因爲顧忌什麽,隻敢保持家人的距離,不敢越雷池一步。
等那個男人一走,狐妖跳下沙發,憑着直覺走到徐晚面前蹲下,搖了搖自己的大尾巴問:“徐晚,你真的要一直在這裏待下去嗎?”
徐晚看着對着牆角問話的狐妖,一臉黑線的将她提了過來,揉了揉她的毛發道:“柔語,你沒感覺到嗎?這棟樓的空間都被人爲封鎖了。”
“空間被人爲封鎖了?”狐妖一愣,是她想的那個意思嗎?
可是怎麽可能,他就是一個凡人啊!
一個凡人,是怎麽做到能掌控一處空間的,并且還能左右這種力量。
狐妖的神色太明顯了,徐晚都不用猜就知道她在想什麽。
擡着頭,目光悠遠,許久,她才喃喃道:“他可是星際裏第一個研發出空間跳躍的人啊!能封鎖一處空間,沒什麽好奇怪的。”
這回輪到狐妖無言以對了,對你來說很正常,可對人來說,他這簡直是非人類了好嗎?
七彩黃雞聽到徐晚的話,黃豆眼睛一眨一眨的,接話道:“還真不愧是狗男人,一如既往的有腦子有手段。”
要是不那麽傻就更好了。
七彩黃雞在心裏歎氣,它就不能理解人的想法,爲了自己的追求的一些東西,居然可以做到放棄自己的性命。
那些堅持的東西真的那麽重要嗎?
重要的可以放棄自己的生命,丢下自己最在乎的人,隻爲了心裏的堅持。
徐晚瞟了一眼七彩黃雞,默默将它今日份的堅果沒收。
“啊!女人,你做什麽?放下小爺的堅果,不然小爺就跟你拼命。”七彩黃雞咋咋呼呼的對徐晚叫囔起來。
“小七,你就有沒有感覺到你最近胖了很多?”徐晚撐着下巴,好整以暇的問。
“你什麽意思,你是嫌棄小爺了?”七彩黃雞打量着自己圓了一圈的身體,叉腰不滿起來。
“我可沒這麽說。”徐晚舉手投降,笑嘻嘻的模樣分明就不是這麽說的。
七彩黃雞怒發沖冠,不過好歹理智還在,收起堅果,氣呼呼的帶着狐妖出去玩了。
慕德斯星球現在歸徐誓私人所有,也成了他個人的研究室。
沒有他的邀請,外人很難進入慕德斯。
當然,也很難出去,最多隻能在這棟大樓内部逛逛。
所以徐晚很放心的讓七彩黃雞去了。
“它還是這麽孩子氣。”狐妖在一邊失笑。
“有時候我倒是很羨慕它。”徐晚苦澀一笑。
誰的年少不輕狂,可她的年少就從不輕狂。
有的隻是穩重,早熟,賺錢。
像七彩黃雞這樣,她是夢裏都不敢想吧!
這也是她願意寵着七彩黃雞的原因,因爲她渴望的自己沒得到,卻希望身邊的人能得到。
“徐晚,我怎麽感覺你最近心事重重的。”狐妖歪頭疑惑道。
“柔語,你感覺錯了,我可什麽都沒想。”徐晚這點倒說得沒錯。
大多時候,她都放空自己的腦袋,什麽都不想。
“嘴上能騙得了别人,騙得了自己,心卻騙不了。”狐妖跳到一邊,理了理自己的狐狸毛,精心打扮起來。
“……”徐晚沒有說話,狐妖的話她何嘗不明白,隻是不想去想罷了。
晚飯時間,徐誓坐在餐桌旁優雅吃着屬于自己的食物,不時就跟徐晚說着今天的發現。
對于在場的其他幾個人,好像在他眼裏都不存在一樣。
“姐姐,我能跟你一樣學習修仙之術嗎?”徐誓不是沒查過資料。
可他翻過那麽多華系曆史,發現隻有華系小說裏才有姐姐這樣的人存在。
仙,不老不死,實力強者可開天辟地。
神,與天地同壽,強者可創造萬物生靈。
“徐誓,你之所求,以後會實現的。”想到那個黑衣擺渡人,徐晚笑得意味深長。
“姐姐,你的意思是我也能是嗎?隻是現在不是時候。”徐誓開心的笑了。
他現在還不明白,徐晚口中的以後是多久以後。
更不知道,這個以後他要等一輩子才有答案。
有了目标,徐誓對于研究空間的力量越發廢寝忘食起來。
他總覺得自己想要跟姐姐一樣強大,與她肩并肩站在一起的契機就是這空間的力量。
一種剛發現,卻有着巨大潛能的力量。
他相信,隻要他努力研究下去,終有一天他會完全掌控這種力量的。
到時,他一定有資格告訴她,他對她的不同。
時間一年又一年,研究的成果不斷提高,可距離他想要的卻還是沒有發現。
他曾一度頹廢,可一看到貌美依舊的姐姐,再看看大理石上映照出自己有點蒼老的面容,他就不想放棄。
他還有機會,隻是還差一點而已。
他可以的,他可是慕德斯家最聰明的人。
他研究出了空間跳躍,空間封鎖,還研究出了空間傳送。
區區長生不老,星際中最有智慧的他,沒道理研究不出來。
就這樣,時間匆匆又過去,當初的男人成了白發兩鬓的大叔。
他看着面前依舊貌美如花的女子苦笑,心中卻再也沒有了那種自信。
“徐誓,不必勉強自己。”徐晚知道他的心結,可她無解,也不知道該怎麽去解。
“姐姐,我不想老去,也不想死,我想一直陪着你,一直一直陪着你。”兩鬓斑白的男人委屈極了,看得徐晚心頭一陣難過。
她的心不是石頭,他這十多年所做所爲,她是知道的。
可感動和喜歡,她分得太清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