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五湖急忙追妖王去了,徐晚也沒有繼續留下來的理由,帶着七彩黃雞悠哉悠哉的離開。
“女人,你不去追妖王嗎?”七彩黃雞納悶了,它知道這個女人對妖王産生了殺心。
怎麽看着她表面這麽淡定,一點都不着急的樣子。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蓬萊仙島就那麽大,妖王逃得了一時,逃不了一世。再說,胡五湖不是去追了嗎?還要我去湊什麽熱鬧?”徐晚淡淡的開口,好像真的不着急一樣。
“小爺信了你的邪。”七彩黃雞撇嘴,表示自己對徐晚的不信任。
“愛信不信。”徐晚也不在意。
出了蓬萊仙居,找了家客棧,徐晚換了一身男子裝束,還給自己化了妝容掩飾才出門。
至于七彩黃雞,隻能委屈它繼續待在客棧裏。
它的特性實在是太矚目了,帶着它就是她的标志性,不管她怎麽換裝,知道她的人都認識七彩黃雞。
被就在客棧裏,面對一桌子糕點的七彩黃雞幸福的直歎氣。
也不知道這女人神神秘秘的想做什麽?
搞事情都不帶它,差評。
這麽想完,七彩黃雞叼了一塊糕點到嘴裏,滿足的吞下去,幸福的它冒泡。
算了,看在好吃的份上,它就原諒她把它丢下的行爲吧!
等徐晚回來的時候,七彩黃雞已經把一桌子糕點都吃完了,正四仰八叉的躺在桌子上睡覺。
毫無顧忌的樣子讓徐晚抽了抽嘴角,豬都沒七彩黃雞這麽能吃能睡。
換下男裝,去掉妝容,叫店家送來熱水,徐晚在隔間換上來時的衣物後,才把流口水的七彩黃雞叫醒。
“唔!女人,你做什麽叫醒小爺?小爺剛夢見自己左擁右抱,妻妾成群,現在通通都被你毀了。”七彩黃雞怨念極了。
“小七,幫我個忙,去和海龍獸換取妖丹,小心點别被人發現了。”徐晚說完,就從空間戒指内取出一堆玉瓶。
不用問,這些玉瓶裏裝的都是花蜜。
“哼!又想指使小爺幹活,想都不要想,别說沒門,小爺這連窗戶都沒有。”七彩黃雞傲嬌的扭頭,好夢被打擾,它不開心。
“小七,我們能不能離開這個仙俠世界,可就在于你的決定了。”徐晚也不跟七彩黃雞講什麽大道理,而是直接将問題擺在七彩黃雞面前。
想離開,就得幫她。
想盡快回到仙界,就得幫她。
“行,行行,小爺幫你還不行嗎?”七彩黃雞苦着一張臉,将玉瓶都收進它的随身空間裏。
一點數量,七彩黃雞就苦惱了。“女人,這麽點花蜜,換到的妖丹也不夠我們離開的啊!”
它可沒忘記,還差五十萬妖丹呢!
上次徐晚跟海龍獸換的妖丹數量也才幾萬而已。
“沒事,我們可以多換幾次,總會夠的。”對于妖丹的事,徐晚倒也不急,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讓她直接去跟海龍獸搶,她也幹不出來這事。
海龍獸已經夠可憐的了,她不能再給它雪上加霜。
而她又不想一隻隻的去捉妖,隻能想盡辦法從别的地方換了。
至于爲什麽不直接開一間當鋪收?
捉妖師手中的妖丹肯定不少。
要是有一間當鋪,妖丹能換錢,捉妖師們會願意将妖丹賣給她的。
徐晚承認,她曾經考慮過這個想法,可後來她放棄了。
依照那個人的性子,他肯定不願意看到那些無辜的妖怪被人無情殺害。
徐晚自嘲一笑,笑自己到了這種時候既然會考慮這麽多。
不過卻不得不承認,沒有買賣就沒有殺害,人族跟妖族之間本來就水火互不相容。
她不想因爲自己,讓人族跟妖族之間的關系更差。
原諒她的僞善,她就是做不到爲一己之私間接傷害那麽多性命。
也許未來,妖族會在這個世界消失,人族會占領這個世界。
但那是未來,物競天擇的選擇。
而不是她一手促成的結果。
因爲七彩黃雞去跟海龍**換妖丹去了,徐晚爲了不讓人懷疑自己,特意做到客棧大堂裏喝茶聽曲。
正惬意的時候,一道陰狠的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
回頭一看,卻不見人群中有任何異常之人。
徐晚回眸,無所謂的笑了笑,不用猜也知道剛才的人是誰。
在蓬萊仙島,除了妖王,誰會那麽光明正大的想殺她。
她在廣場上的時候,也想殺了妖王,不過現在她改變主意了。
妖王逃了正好給她打掩護。
本來她就擔心秘密收集購買花蜜的事情敗露,被蓬萊島主敵視。
現在有妖王這個背鍋俠,加上她每回收購花蜜時的男子打扮,所有懷疑都将水到渠成的落在妖王頭上。
誰讓他之前嚣張到衆目睽睽之下就剝皮抛屍。
看來,在她妖丹沒收集夠之前,她不隻不能殺了這妖王,必要的時候還要避免他被人殺掉。
畢竟這家夥知道七彩黃雞是神獸,他也窺視着七彩黃雞一身的神獸血肉。
在他沒死之前,他不會把消息透露出去。
但他真的要死的時候,誰知道他會不會想把她拖下水,把七彩黃雞的消息散發出去。
人的貪心千變萬化,哪怕隻有一點希望,人都會做出很多不可理喻的事情來。
何況是殺一隻沒有确定其身份的神獸。
徐晚想完,舉着手中杯子對着人群一舉,動作就像是在碰杯。
她的臉上和嘴角的笑,卻讓躲在人群中的妖王差點跳起來。
挑釁,這絕對是對他的挑釁。
她知道他在這裏,更知道他在看着她。
所以那眼神那動作那笑容,就是對他的示威,她在嘲笑他。
絕對是這樣子沒錯了。
想到自己被人追的東躲西藏,妖王就咬牙切齒。
也不知道這蓬萊仙島有什麽鬼怪之處,那些追擊他的人手中居然都是克制妖怪的寶物。
要不是他天生神通,剛才就被人捉住了。
妖王很氣憤,做爲王的他什麽時候如此狼狽過。
不過他更氣憤徐晚的悠哉。
相比較于他的逃命,對方的舒适,簡直就是在無時無刻的打他的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