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啊都在等自己的兒子回家,包括我也是,我也在等我兒子回來。”裏正夫人歎氣道。
“夫人的兒子去哪裏了?”徐晚納悶的問道。
鄭涵宇這個男人雖然彬彬有禮,但要他主動去打聽這個村子的事,那是不可能的,還是向一個婦人。
所以徐晚主動接過這個活,看能不能從裏正夫人嘴裏問出點什麽來。
“有點是出去做工還沒回來,有的是被拉去當兵了,我兒子前些日子跟他爹大吵了一架,離家出走到現在都沒回來。”
說道傷心處,裏正夫人眼睛一紅,連忙用手絹擦拭自己的淚水,對徐晚還有鄭涵宇歉意的笑了笑。“抱歉,我實在是太想我兒子,失禮了。”
“夫人心善,你兒子肯定也孝順,沒準過幾天他就回來了。”徐晚寬慰道。
“小娘子真會說話,我不擔心别的,就擔心他在外面吃不好睡不好,畢竟他從小到大一直都是吃我做的飯。”裏正夫人懷念着說完,人也到了吹鎖喇放鞭炮的那家門口。
路過那辦喜事的人家時,裏正夫人身子微不可見的一抖,然後若無其事的帶着徐晚和鄭涵宇繼續往她家走。
一直觀察着裏正夫人的徐晚眸子一暗,笑吟吟的問:“這家人是在辦什麽酒席?”
“娶媳婦。”裏正夫人簡短的說完,不欲搭理徐晚,步子都快了幾分。
“我家快到了,就在前面,房子最大的那間就是。”說起自己的家,裏正夫人臉上滿是自豪。
确實,一路走來,村裏大多是茅草屋,而裏正家的房子卻是四合院建築模式。
雖然隻是個粗胚,整體也沒上漆,在燈光的照射下,畫風看上去不是很精美。
但這樣一棟房子,在這個小村子裏,真是極好極奢華了。
裏正夫人笑着帶人進了門。
院裏有老人在乘涼,還有兩個孩子在玩耍。
“阿奶,你回來了?”兩個孩子一見到裏正夫人,就開心的圍了過來,不過他們的眼睛卻滴溜溜的看着兩個陌生人,很是好奇。
“乖孫,怎麽還沒睡覺?”裏正夫人慈愛的摸了摸兩個孩子的頭。
“想阿奶了,睡不着。”兩個孩子眼睛滿是濡慕之情。
“乖,快去睡覺!阿奶這回帶了客人回來,你們聽話,下回奶帶好吃的給你們。”
兩個蘿蔔頭很聽裏正夫人的話,轉身對徐晚還有鄭涵宇笑了笑,就手牽着手自己進房間了。
“公子,小娘子,這邊請。”裏正夫人直接帶着兩人去往另外一間房。“這是我們家的客房,裏面東西都是幹淨的,偶爾自己親戚來了才會住一晚。”
“謝謝夫人,我們夫妻二人出門在外,不講究那麽多,有個住的地方就好。”鄭涵宇感謝道。
“你們不嫌棄就行,我去端點吃的來,吃完你們好休息。”
裏正夫人去了廚房,不一會兒就端來兩碗紅薯粥。
送了吃的,院裏的老人把裏正夫人叫走了。
關上房門,食物放在桌子上,兩人都沒去動紅薯粥。
“鄭公子,看出什麽問題了嗎?”徐晚迫不及待的問,實在是一路過來,所有人的反應都奇奇怪怪的。
說話正常,語氣也正常,隻是他們有時候的動作跟眼神有點僵硬,給徐晚一種看鬼片的感覺。
鄭涵宇搖了搖頭道:“沒有活人。”
“什麽?”徐晚一哆嗦,吓得連忙抱着身旁的人,害怕的看着四周,生怕牆裏出來一個違背自然的東西。
沒有活人,那剛才和她說話的是鬼嗎?
不要啊!她最怕鬼啊!
那種看得見,摸不着的東西,詭異得可怕。
“徐姑娘不用這麽害怕,我們暫時沒有危險。”鄭涵宇面無表情的将自己手臂從女子手裏抽出來,端的是冷酷無情。
徐晚讪笑一下,她忘了,他是個潔癖,還不喜歡碰女人。“不好意思,我太害怕了,本能反應。”
“沒事,休息吧!剩下的交給我。”鄭涵宇說完,在房間四周貼上驅鬼符。“這樣就不用擔心它們半夜過來吓人了。”
“那個……能跟你商量件事嗎?”徐晚看着房間裏僅有的一張床,隻要一想到自己在鬼窩裏,她就頭皮發麻。
見鬼,亡靈生物她殺過。
醜不拉幾的喪屍她殺過。
爲什麽就是對人死後靈魂所化的鬼害怕呢!
“什麽事?”女子害怕的情緒鄭涵宇看在眼裏,不由微微一笑,他還以爲她什麽都不怕呢!
“我們今天能不能睡一張床,你放心,我睡覺很老實的,絕對不會越界,更不會碰……你……。”徐晚在鄭涵宇森冷的目光下,說話聲音越來越小。
“徐姑娘,男女授受不親。”鄭涵宇無情的拒絕。
“你不說,我不說,沒人會知道的。”在害怕的驅使下,徐晚把自己的另一面暴露了出來,愛撒嬌,愛粘人。
“徐姑娘,我們這樣是不對的……!”
“我都不介意,你一個男的介意什麽,吃虧的又不是你。再說,剛才你還跟她們說我們倆是夫妻,現在我名聲都沒了,你還在乎這個。”徐晚撇嘴,特别是看到某人誓死不從的樣子,心裏惡劣的念頭簡直想将她淹沒。
難怪電視小說裏的那些個妖女都喜歡調戲冷冰冰的美男子。
把人逼急了,還真特莫的可愛。
“那是意外。”鄭涵宇尴尬道,要是不說兩人是夫妻,他們可能就被那些東西分開了。
“現在也是意外,你把我帶到這裏來的,你要負責。”徐晚也想不到自己有這麽厚臉皮的一天。
胡攪蠻纏一通,目的就是把人帶上床,還隻爲了陪她蓋着被子純睡覺。
想想就想哭,這麽大一個村子,幾百口人,居然沒一個活人。
身邊唯一一個活人還嫌棄她。
要是她不知道也就睡過去了,但她知道了還怎麽睡得着。
她現在很想給十分鍾前的自己一耳光,嘴賤啊!
早知道就不問鄭涵宇了,知道了真實情況,簡直是給自己找罪受。
“你睡床,我睡地,有事就拉捆妖繩。”最終鄭涵宇妥協讓步,在床榻邊鋪了一床被子。
被重新系上捆妖繩的徐晚:“……”
她該佩服他嗎?
能見到活着的柳下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