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晚郁悶,這一切怎麽回事,她這念頭剛動就被抓包了,不是吧!
“鄭公子,你能解釋一下你的行爲嗎?”徐晚磨牙,瞪着某人的背影,心裏有點煩躁。
“現在還不行,徐姑娘你安心待在我身邊,在下不會對你怎麽的。”鄭涵宇想着狐妖的話,還有他這趟下山的目的,要想破局,除非看破。
說起來容易,但看破要是真這樣簡單,就不會有那麽多天之驕子折損在這一劫上了。
徐晚:“……”不會對她怎麽樣,她信了他鬼。
打不過說不通,隻得不情願的跟着了。
自問她現在無是處,帶着她不嫌麻煩嗎?
“我們這是要去哪裏?”徐晚隻得轉移自己的注意力,不想看自己手腕上的繩子。
“前方百裏有一個小村落,就在一個月前,那裏成了一個怪村。
凡是進入村裏的人就再也沒有出來過,而原來從那裏出來的村民也不敢回去。
去了幾個捉妖師也至今下落不明,在下要去查探一番,此行十分兇險,爲了徐姑娘安全,還望徐姑娘不要離開在下十米内。”鄭涵宇也沒瞞着,直接說出此行的目的還有危險性。
“那你還要帶上我?”徐晚無語了。
“在下不會讓徐姑娘有事的。”鄭涵宇看着徐晚的脖頸說了這一句。
徐晚一愣,順着他的目光看向自己的脖子,然後恍然。
也對,他把保命的符箓都給她了。
想到這個符箓的作用,徐晚心裏越發複雜。
她是個沒良心的人,别人對她好,她當時會感動,會感謝,有能力也會回報。
可也容易轉身就忘得一幹二淨。
有時候她也覺得自己是個沒心的白眼狼。
不過她比白眼狼好一點,她不幹恩将仇報的事。
算了,跟着他就跟着他吧!
正好她也看看他的目的,爲什麽執意要帶着她。
關鍵是她欠他不少,這幾天的吃喝住宿,都是他在出錢,她得想辦法把錢還給他才行。
爲自己留下再找了一個借口,徐晚終于心安理得起來,對于自己要跟着去一個詭異的村子,也沒抗拒。
因爲她根本沒得選。
……
百裏的路程,在這個車馬慢行的世界,還真是路途遙遠。
鄭涵宇身上銀錢不多,隻能解決兩人的溫飽住宿,根本買不起昂貴的馬匹。
無法,爲了趕路,有牛車就坐牛車,沒車就步行。
三天後,他們才到達那個村子。
到時,天都黑了。
然而奇怪的是,村子裏燈火通明,還有人家在辦喜事,鎖喇聲鞭炮聲,吆喝聲,吃酒席的聲音都清晰的傳入兩人耳中。
徐晚跟鄭涵宇對視一眼,兩人都沒說話,擡步一同進入那村子。
踏過村口的時候,徐晚隻覺得渾身一冷,冷得她透心涼不說。
再睜眼時,她的面前圍了好幾位大媽大嬸,她們都一臉笑容的看着她和鄭涵宇。
“喲!好俊俏的姑娘跟公子,你們二人是夫妻嗎?來我們這清山村是走親戚還是路過的?”一位胖大嬸很熱情的看着他們,肥厚的臉上堆滿笑容,很是親切。
徐晚不知道眼前什麽情況,沒有輕易搭話。
鄭涵宇這時上前一步把她擋在身後,對那個大嬸點頭道:“我們夫妻二人想去泊松城,路過此地時天黑了,不方便趕夜路,特來借宿一晚。”
被擋住的徐晚愣了愣,看着面前男子的背影,心裏有種奇怪的感覺湧現。
他還是第一個站在她面前的男人。
也是她來到這個世界,第一個保護她的人。
她欠他的,貌似又多了點。
“原來是借宿的,好說,好說,你們二位可以去我家,我家幹淨,剛好有多餘的房間,住一晚的話不要你們夫妻二人的銀子。”
胖大嬸剛說完,就被一個長得尖酸刻薄的婦人擠開,她站在鄭涵宇面前獻媚道:“公子可别聽她胡說,這胖婆娘是我們村最懶的,看她體型就知道勤快不到哪裏去,家裏又髒又亂。不如去我家,我家不隻不要錢,還包吃呢!”
“唉!草根他娘,我說你怎麽回事,我胖怎麽了,我胖是因爲我家老頭子有本事,心疼我。不像你,瘦不拉幾的,一看就沒少吃苦,在家裏恐怕連頓飽飯都沒吃過吧?”胖大嬸對着尖酸婦人一通嘲諷,神色更是萬分鄙夷。
“嗨!死胖子,你想找撕是吧!不就是兩個客人,讓讓我怎麽了?你家招待的客人不少了,我不管,今天他們必須去我家。”尖酸婦人草根他娘一手插腰,一手指着胖大嬸理論。
“說誰死胖子呢!你這個嘴欠的……!”胖大嬸還想再說,卻被身邊的幾位婦人拉住,她們一邊勸架,一邊指責尖酸婦人不懂事。
尖酸婦人很委屈,可礙于大家都指責她,寡不敵衆,隻能悻悻的閉嘴。
而且她被一個長相更加兇狠的女人拉着向後走。
她知道,這是要被教訓了。
尖酸婦人針紮着,無論她怎麽掙紮都沒用,隻能被動拖離人群。
因爲隔得距離有點遠,聲音又小,徐晚隻能看見那個尖酸婦人被那女人推搡着,被推得跌跌撞撞卻不敢吭聲。
看樣子是被欺負了,那模樣很是可憐。
初來乍到,徐晚也沒要管閑事的意思。
看這夥人見怪不怪的樣子,她猜這種事情經常發生。
她幫得了一時,幫不了一世。
而且那個尖酸婦人可不是個好相處的,欺軟怕硬的典型。
“公子,娘子,你們夫妻二人去我家住吧!我是裏正的夫人,家裏的條件在這村裏也是數一數二,這樣下來,也不傷了大家和氣。”
說話的這個婦人風韻猶存,保養的也比其他婦人年輕,而且她一說話,剩下的那些大媽大嬸瞬間消停下來,都依依不舍的看着徐晚和鄭涵宇。
“那就有勞夫人了。”鄭涵宇作揖,說話彬彬有禮,要不是那身俠士打扮,還真像個讀書人。
“公子客氣了,二位跟我來吧!”
裏正夫人帶着人走了,剩下的大媽大嬸并沒有走,她們依舊守在村口張望,那樣子就像是在等人。
“夫人,她們是在等誰嗎?”徐晚覺得這村子裏的人很奇怪,特别是那個尖酸婦人,搶着邀請她跟鄭涵宇去她家住,動機可疑。
她可沒忘記這個村子有問題。
那婦人的作态,總不可能真的是好客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