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馬車到達皇宮門口的時候,木恒來了個秒變臉,一臉羞澀的主動牽起徐晚的手。
雲裏霧裏的進宮面見了女皇,謝了恩後去了原主父妃那裏。
門是進去了,可原主的父妃依舊冷漠的下着自己的棋,對于這上門造訪的女兒和女婿,他真是要多無視就有多無視。
離開皇宮的時候,木恒失落的低下頭,徐晚看出他的心思,安慰道:“父妃就那個性子,他對你沒意見,你也看到了,他對我這個親生的都不待見。”
說到最後,徐晚還象征性的苦笑了一下。
“我沒事,我隻是替王爺心疼。”木恒咬了咬唇,看着自己旁邊比他小好幾歲的妻主,心裏酸澀極了。
他知道自己的妻主是不受女皇喜歡,沒想到就連她的父妃都如此,她從小到大是怎麽過來的,他不敢想。
“瞎想什麽呢!以後我有你了,别人對我如何,我也不在乎了。”徐晚笑得溫柔,清澈的眼睛裏獨獨照映了一個人的身影。
“隻要王爺不負木恒,王爺想要的,木恒都會幫你得到。”在這一瞬間,木恒在心裏下定了什麽決心。
聽到這話的徐晚回眸,面前的人依舊雅緻如仙,卻因爲晨曦的陽光,平添了幾分煙火氣,溫暖的觸手可及。
“木恒,我這輩子就隻有你了。”歎息一聲,徐晚走過去主動抱住他的腰身。
矮了半個頭的女子,主動抱住一個男子的腰,還将頭靠在他的胸膛上,如此依戀的動作,在女尊國真是全所未見。
女子應當流血不流淚,就算再難受再感動,她們也不會去依靠一個男子。
木恒從剛開始的驚訝到坦然自若,整個心态的轉變過程很快,也接受的很快。
這種被人需要被人依戀的感覺真的很美好,讓他都有點沉迷了,卻又覺得理所當然。
不知道過了多久,木恒注意到看過來的人越來越多,未避免産生不好的影響,不得不出聲提醒道:“妻主,我們回王府吧!”
“也好,今天你都沒吃東西就出門了,餓了吧?”徐晚拉着人上了馬車,隔絕了那些議論紛紛的人。
“還好。”木恒搖了搖頭,新婚夜一肚子的悶氣在這個時候消散了個幹淨。
矛盾消失,彼此對視間,有一種難言的氣氛流動。
不熱烈,也不暧昧,有的隻是淡淡的溫馨和默契。
回到王府,剛用完早膳,女皇的聖旨就到了。
木恒和徐晚接完旨後,一個黑臉,一個蹙眉。
“王爺,我也要去。”木恒率先抓住徐晚的胳膊,态度堅決。
“母皇讓我去帶兵剿匪,軍隊裏打仗的都是女人,風餐露宿,你跟着去難免要吃苦頭。”徐晚搖頭不贊同道。
“王爺,你這是瞧不起我嗎?”木恒在徐晚面前揮了揮手道。
眼前充滿力量的胳膊雖然皮膚白皙,可徐晚不會忘記它耍紅纓槍時的帥氣。
“你想去,那就去吧!”徐晚跟沒骨氣的妥協道。
“就知道王爺最好了。”木恒開懷一笑,眼睛的激動讓徐晚有種錯覺,仿佛要去剿匪的是木恒,而不是她。
搖了搖頭,笑了一下,甩掉心裏莫名其妙的想法。
帶上木恒,她并不擔心會有意外,畢竟他使得一把紅纓槍,無人是他的對手。
倒是她,到時候可能會是個累贅。
隻是徐晚有點不明白,她一向都沒有實權,又沒上過朝,女皇怎麽突然下旨讓她去剿匪。
帶着這樣的疑惑,徐晚找到華一詢問了一下華晉最新的情況。
比如三皇女現在如何?
比如七皇女又如何?
“主子,最新消息,三皇女不日就要回京,是女皇的意思。”華一的話讓徐晚蹙眉,一邊踱步一邊思索女皇的用意。
“主子,七皇女被女皇送走了,據說是送去了軍營磨砺。”華一這話讓徐晚徹底擡起來,連思索都顧不得了。
她幾步走過來道:“華一,可知道七皇妹被送去了哪個軍營?”
“主子,下面傳來消息,是神機營。”華一一臉的憂慮。
她們這些暗衛甚至整個華晉的人都知道,女皇的神機營代表着什麽。
現在把七皇女送過去,美名其曰是磨砺。
要是七皇女再有點本事徹底掌控住了神機營,那可是相當于掌控住了華晉的半壁江山。
“主子,我們現在要怎麽辦?”華一尋求徐晚新的指示。
華一很清楚自家主子的雄心壯志,她們這幾人也一直爲了這個目标努力着。
别人都說她們主子沒有作爲不受女皇寵愛,可她們不知道,她們的主子到底有多才華橫溢。
就前不久,主子幾張圖紙制作出來的小玩意,就讓華三掌管的生意利潤直接翻了好幾倍。
好幾倍是多少華一不知道,但華一知道那是很多很多的錢就對了。
“不急,一切按部就班,這些事情等我剿匪回來之後再看。”徐晚摩挲着自己的下巴,鎮定自若的樣子讓人覺得她胸有成竹。
“主子,這剿匪的事情就交給屬下來辦,您和王夫剛成婚,不宜沾染這種污穢之事。”華一跪地請命。
“華一,這件事本王必須親自去,你準備好随時待命,有你事做的時候。”徐晚想得比華一想得多,自然不會同意就華一帶隊隻身前往。
主子的命令,華一不能反駁,隻能憋屈的低下頭去。“華一随時待命,任憑主子吩咐。”
“好了,别這麽嚴肅,聽說你最近和宮裏的一個男子密切來往,情況怎麽樣了?”徐晚坐在高位上,手扶住下巴,嚴肅着一張臉,隻有那雙清澈的眼睛裏含着一抹笑意。
可惜這種笑華一沒看到,她誠惶誠恐的跪下來對徐晚道:“主子,這一切都是屬下心生妄念,跟他沒有關系,他什麽都不知道。”
“華一,你這話是什麽意思?”徐晚依舊嚴肅臉。
“是屬下對他心生愛慕糾纏于他,他是個好男兒,還請主子不要怪罪于他,屬下願意承擔一切懲罰。”華一不知道,她的這種維護要是一般的主子,那個男子可就死定了。
“華一,你是人,會愛慕一個人,是人之常情,我不怪你。”
“可在之前你要明白一件事,是他重要還是你的主子重要?”本來徐晚隻是想逗逗華一的,可看到她對那個人的在乎程度,不由生起幾分隐憂來。
感情這種事,對于一個暗衛來說是好事也是壞事。
好事在于她懂得了人情冷暖,壞事在于她有了軟肋。
受制于這份軟肋的暗衛,代表着她有了會背叛的風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