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晚和木恒的婚禮很熱鬧,女皇帶着原主的父妃一起前來,兩個人露了個面就回宮去了。
雖然這裏女尊男卑,可拜堂的流程都差不多。
拜了天地,拜了高堂,夫妻對拜後,新郎就被送入洞房,而作爲今天主角的徐晚則被留在大廳中陪酒。
知道自己酒量差,徐晚不敢多喝,一被喝一口,其他的酒則被她以袖掩飾,倒入了衣服中。
整場宴席走下來,她袖子都濕透了,渾身酒味散發出來熏人的很。
“華一,扶我回房。”徐晚踉跄着走入後院,醉眼朦胧道。
“主子,新房在這邊,您走錯了。”華一連忙拉着徐晚換了一個方向道。
“呃!華一,你帶路。還有準備好熱水,我要洗洗,這一身的酒味他不喜歡的。”徐晚放棄掙紮了,她這會除了還有點理智,神智都被酒熏沒了。
“知道了,主子,來,小心點。”華一今天也喝了不少酒,有些是替徐晚擋的,有些是和王府裏的姐妹們喝的。
一主一仆走起來都東倒西歪的,好在華一沒有徐晚醉得厲害,路還是能找到的。
到達新房門口後,将主子送進去,華一吩咐了一個下人去備熱水,就歪歪扭扭的走了。
徐晚懵逼的摔在地上,酒精麻痹的神經讓她緩緩捂住自己的鼻子,而後看着自己手上的血呆住了。
她流鼻血了?
她剛才臉先着地了?
木恒本來規規矩矩的坐在床榻上。一聽到房間裏的動靜,不由得把紅蓋頭掀開,待看到徐晚的狀況時,哭笑不得起來。
頂着掀開一半的蓋頭,木恒走到徐晚身邊蹲下道:“王爺這樣子是喝了多少酒?”
“……”不多,每杯一口酒,加起來就幾杯的量,但這種話能說嗎?那鐵定不能說啊!
幾杯酒就失态成這樣,說出來真是太丢人了。
“木恒,扶我。”掙紮着是起不來了,徐晚頂着冒血的鼻子,幹脆光棍起來。
“王爺,今天可是我的洞房花燭夜,你喝成這樣是不想碰我嗎?”木恒沒有扶徐晚,反而站起來居高臨下的問。
“木恒,你變了。”徐晚爬起來坐好,眼冒金星的她一把抱住眼前的绯紅。
于是,下人們擡着熱水進來的時候,就見到自家主子正抱着新郎的大腿一臉控訴。
“愣着做什麽?把水放好,都出去。”木恒可沒有被人圍觀的習慣,呵斥了一句,在下人們異樣的目光中把徐晚從地上提了起來。
确定房間中的人都出去了,毫不客氣的他将徐晚丢入了水桶中。“王爺,能自己洗嗎?”
“嗯!”徐晚乖巧的點頭,然後木呆呆的開始脫自己的衣服。
一臉酡紅的女子,純真無邪的眼神,那沒有絲毫警惕的動作,讓木恒可恥的心跳加速了。
不自然的轉身,眼前依然劃過剛才看見的景色,木恒這才驚覺,原來這個世界不隻有女人好色,看到好看的女人,他也好色。
啊!不對,他對别的女人沒興趣,隻是對她一個人好色而已。
不過今天是他和她的新婚之夜,他光明正大的看她應該沒事吧?
尴尬着臉,木恒又轉過頭來,入目的是一片白,他紅了臉,她無知無覺的看着他。
“我沒有幹淨的衣服。”徐晚漿糊的腦袋隻有這個想法。
“我去給你找。”木恒同手同腳的轉身離開,拿到衣服的時候,他的臉色都是绯紅的。
徐晚随手披上衣服,越過木恒,直奔床榻而去。
掀開被子,躺好,蓋上,閉眼睡覺。
所有動作快如閃電,木恒還沒回過神來,徐晚就傳來均勻的呼吸聲。
“這就睡着了?”木恒站在床榻前,怒氣直從心底冒出來。
他的新婚夜,他的洞房花燭,徐晚這個混蛋居然就用喝醉酒告終了。
這讓他明天要怎麽出去見人?
新婚夜過後還保持着童貞的新郎,第二天可不得被人嘲笑死。
“徐晚,你起來,現在還不能睡。”木恒試圖把人叫醒。
“乖狗狗,别吵,我好困。”徐晚的夢語讓木恒表情崩裂。
生悶氣半天,奈何有人睡得跟隻死豬一樣。
木恒氣呼呼的躺下,被子一卷,讓徐晚抱着自己的衣服睡去吧!
……
第二天早上,徐晚面對木恒的黑臉不敢說話,她搜了搜鼻子,搓了搓手臂,不可避免的打了個噴嚏。
“哈嘁!”眼淚不可控制的從眼角流了下來,卻惹來木恒的一個冷笑。
“我錯了,木恒。”徐晚沒有底線沒有下線的認錯道。
“王爺哪裏會有錯啊!有錯的也是我,沒本事,沒有伺候好王爺。”木恒陰陽怪氣的話讓徐晚低下頭去。
求解,新婚之夜讓新郎獨守空房該怎麽辦?
“要不我們現在圓房?”徐晚小心的建議道。
“王爺想白日宣淫,你是想讓木恒被女皇問罪嗎?”木恒的眼刀子飛過來。徐晚覺得自己說哪句話都錯了。
“沒有,木恒,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就想補償你,真沒别的意思。”徐晚解釋道。
“王爺,這個點我們該進宮謝恩了。”木恒冷漠的起身,早就穿戴好的他清冷的出了房門,獨留下徐晚一臉糾結。
想到要進宮謝恩這事,徐晚隻能快速的收拾好自己,她才能讓木恒一個人去皇宮。
昨晚上的事要是被人說出去。本來就夠讓人笑話他的了。
要是再讓他一個人進宮謝恩,那明天華晉城肯定傳出:四王爺清平王不喜新王夫。
到那時,木恒可就真會成爲華晉茶餘飯後的談資了。
還好,徐晚急急忙忙的出門,進宮的馬車還停在王府門口。
一上馬車,毫不意外的就見到木恒那張高冷的臉,還有那無時無刻不對她釋放的冷氣。
知道他昨晚上欲求不滿,現在正有氣無處發,徐晚摸了摸鼻子,默默的坐遠了些。
“王爺,我就那麽讓你讨厭嗎?”木恒冷冷的話讓徐晚一僵,隻能向他靠過去。
毫不意外,她一靠過去,他就坐遠些。
徐晚抱着可憐兮兮的自己,無語凝噎,這一會這樣一會那樣的,究竟要鬧哪出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