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兩位探秘會的使者快要适應華國茶葉那特别的苦味時,大帥逼突然走進了書房,在齊夫子耳邊低聲說了句什麽,而齊夫子則頓時流露出一番驚訝的神色,連忙站了起來,對着兩位客人說道:“書院裏還有些别的事,兩位客人請自便罷”
兩位使者也跟着站了起來,故作客氣的說道:“感謝齊先生提供的美味茶葉,您有事您先忙,我們也該去辦正事了。”
說罷,四人一齊離開了這書房,保持着這副表面上賓主盡歡的氛圍,就此分别。
而昨晚制造出一系列事件的金毛舔狗正乖乖的守在門口,見兩位使者出來了,連忙迎了上去,謙卑的問道:“兩位大人,我們這便去帶小姐回家?”
他自然是希望瞎子快乖乖回去西域的,這樣自己也不用背井離鄉了,能早些回去陪陪老婆孩子,而且探秘會那邊也已經多次在公開場合承諾過,絕不會傷害瞎子,隻是單純的想要研究她身上的秘密而已,甚至對瞎子的父母,以及整個家族都有着莫大的好處。
所以說能順利的帶瞎子回家,對于他這位守護騎士來說不僅沒違背信條和操守,反而對大家都有好處,那麽他願意站在探秘會這邊,充當一個帶路黨也是很正确也很明智的選擇。
可以說除了瞎子之外,這是件讓人皆大歡喜的好事。
而眼下除了昨晚的一場鬧劇之外,再沒有遇上任何阻力了,守護騎士格登一邊走在前面帶着路,一邊已經開始憧憬着回家後的天倫之樂了。
不過等到一群人來到丁字班的學堂外面時,卻發現一個古怪的年輕人擋在了門口,他頭頂一株怪草,左右兩邊拽着沉甸甸的衣袖,身後背着口碩大的黑色書箱,正是肖柏。
“他就是我昨晚提及的那位學生。”格登用西域的語言在那位名叫安德魯的老者耳邊低語了一句,而昨晚發生的詳細情況他都已經上報過了,老者也知道面前這位年輕人會是此行唯一可能的阻礙。
可他身上卻看不見半點敵意,反倒是慈祥的笑着,宛如一位和藹的長者一般,用略顯生硬的官話對着肖柏問道:“這位小朋友,你似乎是個很有趣的人?我在你身上看見了許多神秘”
“我叫安德魯,來自探索真理與神秘智慧集會的高級執事,很想和你這位有趣的小朋友交個朋友。”
老者的姿态出乎意料的低,而望向嘤嘤草和黑色書箱的眼神也是格外的灼熱,這兩件可以算是十分罕見的東西,對于秉承着‘探索世間一切神秘’這一信條的探秘會成員來說,自然有着十分巨大的吸引力。
而一直對對方抱有很強敵意的肖柏則沒料到會有這樣的展開,有些疑惑的問道:“你居然覺得我有趣?你覺得我哪裏有趣,我改還不行嗎?”
“呃?”那老者大概也沒想到自己的善意會迎來這麽一番奇葩的回答,先是愣了一會,接着才露出一番若有所思的表情,繼續說道:“看來你對我,或者說我們探秘會有着很大的誤解?對我們抱有很強的敵意?那我不得不說是你多心了,我們并不是你們所謂的那種邪魔外道,隻是一群熱衷于探索秘密的學者,愛好知識與和平,緻力于推動人類的共同進步”
老者先是一番冠冕堂皇的說辭,似乎是想把肖柏給唬住,又接着安撫道:“我之前也曾聽聞,你與依芙雅小姐有着很深的友誼,很舍不得她離開這裏?那麽請容許我正式的邀請你前往西域作客,與依芙雅小姐一起,這樣一來你們便不用分開,而你在我們那裏也能享受到貴賓般的尊貴待遇”
對于探秘會而言,在回收災厄之魔女依芙雅的同時,若是還能撿回一位随身攜帶兩件神秘物品的有趣小子,那可是賺大了,也不枉辛苦走上這一趟了。
可老者的善意并未起到應有的效果,肖柏還是一副防備的表情,正色道:“你這老東西,就是傳說中的人販子吧?先是要把我同學強行抓走,這又想把我也騙走?呸!我可不吃你這一套!我爸說過,人販子最可恨了!”
說罷,他竟是一點都不想和對面廢話的樣子,直接往腰間插入了替身使者,背後随之浮現出熟悉的白胖虛影,而這虛影大概也認爲對方是可惡的人販子,臉上的表情看起來都格外的兇惡。
(╬ ̄皿 ̄)
“哦?這就是華國的道法嗎?”那老者饒有興緻的打量了一番那白胖虛影,又十分淡定的對着身邊那位年輕的使者說道:“金,是時候向我展示一下你所學的成果了,打敗他,再帶走他,我預感這小子身上的神秘不會比依芙雅小姐少。”
看來肖柏的兩次拒絕已經消磨掉了他爲數不多的耐心,這便準備直接動手了
而這種先和你客氣一番,若是一言不合,立馬翻臉動手的粗野做派,也算是探秘協會的标準風格了,有相當多的神秘人物或者神秘事物,就是被他們用這種或請或搶的方式送回去的。
“遵命,安德魯大人,請您稍等片刻,這些東方的戲法對我而言是沒用的。”那位年輕的使者十分自信的說着,又上前了半步,從身上那件長袍下面抽出來一柄明晃晃的長劍,擺出了一副雙手握劍,随時會暴起傷人的姿态。
“幻象?幽靈?還是鬼魂?”那年輕學者仔細觀察了一番那虛影,這樣問道。
雙方明明已經是劍拔弩張的狀況了,可他還是要維持住最後的風度,半是炫耀半是威脅的繼續說道:“我的這把聖劍,出自神秘學大師溫克之手,還接受過摩爾大人的親手賜福,其神秘度已經超出了你的認知範疇,更是幽靈們的天然克星,所以你不可能是我的對手,奉勸你還是乖乖投降吧!”
肖柏聽見他這番說辭,竟是露出一番鄙夷的神情,反問道:“更現代的神秘會在更古老的神秘面前無效?感情你還是一月廚?”
雖說不明白月廚是什麽意思,可從對方的表情倒也足以判斷出,這大概是罵人的話吧?
于是這年輕使者便發出一聲憤怒的大喝,揮舞着長劍,沖着肖柏撲了過來。
而肖柏對于這番突如其來的攻勢似乎并不感到意外,低聲說道:“果然就像師兄們所說的那樣,你們這群西域魔人,表面上還算客氣,可骨子裏卻還是粗俗和野蠻,真不愧是化外蠻夷”
接着,他心念一動,白胖虛影也随之動了起來,揮舞起圓圓的拳頭,迎向了對手的長劍。
“在真正的神秘面前顫抖吧!”年輕使者大喝道,一劍劈在了虛影的拳頭上。
如果按照探秘協會多年積累下來的實戰經驗,他這柄滿是神秘的聖劍正面迎上肖柏這看起來很可笑的虛影,後者應該被完全壓制,無從發揮,甚至被一擊而潰,直接消散也是正常的,反正類似這種幽靈鬼魂的玩意,在神秘學層面是完全上不得台面的劣等貨。
然而預想中一擊必殺的畫面并未出現,白胖虛影不但沒有消散,反而是穩穩的接住了對手的攻勢,同時,反擊和反震的力道也迅速通過長劍傳遞到年輕使者的手中,讓他雙手猛然一抖,連劍柄都握不住,直接掉落在地上。
“這”年輕使者一下子尴尬的愣住了,不知道應該是彎腰去撿劍,還是就此認輸。
肖柏不打算給他思考的時間,又是兩拳砸了過去,直擊對方面門。
可這本應打得對面鼻血橫飛的一拳,竟是被一層淡淡的光罩擋住了?看起來有點像是護身法器一類的玩意?
剛一出手就落了下風的年輕使者也随即反應了過來,意識到對手的神秘度似乎一點也不低,這才謹慎的後退了幾步,同時還吹了聲口哨,隻見那柄落在地上的長劍竟是自己飛了起來,落回到他的手中。
“飛劍?!”肖柏眼前頓時一亮,似乎發現了什麽好玩的事物。
“金!你太輕敵了,對手可是連我都看重的有趣之人,收起你那半吊子的劍術,認真迎敵吧!之前若是沒有溫克大師的盔甲,你已經受傷了!”老者也忍不住開口提醒了一句。
這年輕人能夠跟在他身邊,看重的是他在神秘學方面的天賦,而不是那簡陋的劍術,倒也沒想到這貨居然如此不謹慎,一上來就丢人
“十分抱歉安德魯大人,我本以爲我的劍技這段時間有所長進的”年輕使者不好意思的說着,重新豎起手中長劍,接着又用魔語大聲喊道:“火焰!”
那柄原本看着很普通的長劍之上頓時憑空冒出了一股火焰,沿着劍身迅速蔓延開來,瞬間變成了一柄火焰長劍。
“啧啧?火之高興?不知道有沒有霜之哀傷啊”肖柏眼中的興緻愈發的濃厚,看得出來,他應該很想把這把好玩的武器收入囊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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