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三派門人爲這女飛賊施展出來的手段感到錯愕時,這隊賊人已然接着這個小小的空檔,落到了浮島之上。
“不好!快攔住他們!”道門老司機連忙高喊道,口中念動起法訣,手頭拂塵更是連連舞動,竟是憑空生成了三團火球,朝着兩人襲去。
這是道法,三炎火咒,這化成火球不僅速度快,還能被施術者隔空控制,極難躲避,威力更是極強,其散發出熱浪讓周圍的空氣都出現了陣陣扭曲,隔着老遠都能感覺到一股熱浪撲面而來。
像這樣的大威力道法,若是使用常規的護體功法,或是外家橫練啥的,根本無法阻擋,普通的護具更是無效,連法器啥的都很難抵擋住。
這老司機既然用出了道法,便是有了痛下殺手的打算,當即便用神念引導着三團火球朝着兩人掠去,一副要把他們深深烤熟的架勢。
可面對這股來勢洶洶的熱浪,女飛賊依舊鎮定自若,一副胸有成竹的架勢,又伸手從那荷包裏掏出了一張寫滿了道家卦文的黃紙,撕去一角,朝着那三團火球扔了出去。
那看起來輕飄飄的黃紙,飄向這般熾烈的火球,本應在半空中化作了一縷灰燼才對,可它上面的卦文卻突然亮了起來,從中猛然噴出了一股淡藍色的液體,化作一張仿佛由水織成的大網,将那三團火球牢牢的包裹在了其中。
火球雖然很努力的掙紮着,但終究抵不過天生相克的水,隻見那水網越收越緊,火球也就愈發式微,很快就隻剩下了三抹小火苗,被這水網硬生生的掐滅了。
女飛賊化解了老司機的手段,當即又散去了那張水網,那張黃紙也随之飛回她手頭,被重新收回荷包裏。
而在這番火與水的激情碰撞下,一大股白色水蒸氣頓時彌漫開來,将兩人的身影都籠罩了進去。
“你還愣着幹什麽?快去尋寶啊!”女飛賊借着這水霧的掩護,稍微松了口氣,又連忙低聲提醒道。
“哦哦,好的。”男強盜肖柏連連點頭,他倒是沒想到既不能出手又不能出劍的風劍香居然還有這般手段,那小巧的荷包簡直和故事中那頭藍胖子的口袋似的,不知道裏面藏了多少好東西。
這大概就是風劍香自信給他掠陣的底氣所在了吧?她除了是一位頂尖的劍修之外,同時還是一位鈔能力擁有者,就算不用劍,也足以應付這樣的場面了。
“這是水牢咒?這賊人身上竟是連道符都有?”老道看着兩人不禁再度驚呼道。
這看起來平平無奇的一對賊人,看起來和小毛賊似的,可爲何身上有那麽多好東西?先是劍符,又是道符,還有護身法器?這看起來明明身價不菲,爲何要做這等藏頭露尾的勾當?
“他們究竟是白氏?還是王氏?亦或是趙家,墨家的人?”松濤院的夫子也皺起了眉頭,他印象裏,這江湖上的所謂‘四家’,也是鈔能力的擁有者,也很喜歡用錢砸人,像這種帶着一大堆寶物跑來秘境尋寶的事,很像是那些富二代能幹出來的。
他下意識的便将剛剛離去的風劍香排除在外了,按理來說,你作爲一派掌門,又那麽有錢,沒理由幹出這等偷雞摸狗的事吧?
“依我看,應該是那錦州王氏的小輩吧?這王氏最早就是以麻匪起家,想不到這麽多年過去了,本性竟是一點沒改!”機巧奇谷的人也跟着說道,同樣也沒往風劍香的身上去想。
“但不管如何,不能讓他們就此得逞。”道門老司機氣鼓鼓的說着,操起手頭長劍,這便朝着那團水霧撲了進去。
“不要下殺手!”松濤院的夫子連忙好心提醒道,既然認定了對面是四家的小輩,那最好不要鬧出人命,否則就以四家那護短的習性,事情搞不好會鬧大。
隻不過他未免擔心錯了對象,那老司機沖入水霧中沒多久,就突然發出了一聲殺豬般的慘叫聲,又聽見他怒罵道“你!你竟然用毒?!”接着便是噗通一聲悶響,像是什麽人倒地了一般。
“卑鄙!”松濤院的夫子罵了一句,連忙準備下去支援,可還未來得及動身,卻突然感覺到一股勁風朝着後腦襲來。
他當即爆發出了不符合其年齡的敏捷,猛然一個矮身,險險避開了來自背後的偷襲,又連忙朝後望去,卻看見一位很面生的散修正沖着他邪邪一笑。
“你?你是何人?!”夫子壓低了聲音問道。
“你已是将死之人,還問那麽多做什麽?”那散修笑着,在掌中聚起一股黑風,朝着這邊扔了過來。
“你是魔徒衛廣!你不是已經死了嗎?”機巧奇谷的人一眼就看出了這手段的來曆,連忙驚訝的問道。
根據道門那邊的說法,衛廣被他們當場擊斃了才對,怎麽在這裏又突然出現?
一邊問着,他們手上同時還放出了剩下的機關,組成了一面巨大的盾牌,将自己的人和松濤院的夫子都護在了後面。
而那夫子也連忙再度凝聚出一個金光閃閃的‘信’字,朝着那股黑風迎去。
“哼!蚍蜉撼樹!”散修不屑的冷哼一聲,手上猛然一個用力,便看見那黑風頓時又膨脹了好幾倍,先是随意的一觸,便将那大字擊散,而那面看起來挺厚實的大盾,面也是不堪一擊,也被瞬間攪碎,躲在後面的衆人當即便受到了一股勁力的襲擊,紛紛口噴鮮血,倒飛了出去。
這夥人裏也不乏上三境修士坐鎮,隻是他們所有人加起來,竟是連一擊也抵擋不住?這魔頭未免也太過駭人?
一擊解決掉在場衆人後,衛廣甚至都沒心情去補刀,又重新将黑風召回身邊,将自己周身護住,這才朝着下面那水霧沖去,原本還挺濃厚的水霧,一接觸到那黑風,頃刻間便被吹散,露出了下面的女飛賊,和正在努力刨土的男強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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