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裏的意思很明顯,不管方知寒要怎麽處理,她都不會多說一句。
方知寒看着他說:“配方洩露的事你都不知道怎麽回事,想來你也不可能知道,我父親死之前有沒有見過他,隻是看你這麽維護他,我還以爲你與他是戰友也是朋友,但顯然你并沒有得到對方的信任,又或者說,對方并不拿你當戰友或者朋友,而隻是拿你當……一顆棋子!”
林森說:“你不要想挑撥我們,我是感謝他告訴我真相,知道你那父親和二叔,爲了名譽爲了錢竟然幹這種傷天害理的肮髒事,既然法律不能讓他們繩之以法,那就讓我們用自己的辦法來懲罰他們!”
“到底是懲罰,還是爲了一已之利,你仔細想想就能明白一切。”
“我們都是被你父親和二叔陷害的人,或許我隻想報複他們,但是他因爲你們百方藥業家破人亡,他除了讓他們死,讓他們身敗名裂,也想毀滅百方藥業。”
“如果隻是複仇,他手裏擁有的證據完全可以給百方藥業一次重擊,但是他沒有,而是将配方賣掉了,你也不是他的盟友,而是一個任他擺布的傀儡,如果沒事一切都會沒事,可若是有事,你就是他的替死鬼,不管你招不招他,他都能将自己摘的一幹二淨。”
林森皺眉,目光疑惑地閃了兩下。
但是最後他還是咬牙,按下心底所有的懷疑與不安,“不管你說什麽,我都不可能相信你。”
他相信的是他的戰友,不是朋友,但也是戰友。
仇已經報了,而且也不是他親自出的手,就算知道一切,方知寒也不能拿他怎麽樣,最多以商業罪告他,十年後出來又是一條好漢。
林森怎麽都不願說,方知寒也沒有繼續再追着問。
方知寒的辦公室,于甘甘嘀咕着道:“五木怎麽會這麽軸?”
“仇恨使人盲目,錢大生抓住了人性的弱點,将林森洗腦了,再問也沒有用,他是不會告知我們錢大生在哪裏的?”方知寒握了握她的手:“我讓人送你回去。”
于甘甘也知道方知寒,得留下處理林森的事,她點了點頭,任由方知寒拉着自己的手往外走。
電梯裏,看到方知寒冷着眉眼,作沉思狀,抱着他的胳膊安慰道:“你也别焦急,肯定遲早找到那個錢大生的。”
方知寒微微勾唇,“我沒急,隻是在想錢大生,應該會在哪裏?”
身邊有一雙隐藏在黑暗裏的眼睛,這是一件很可怕的事,于甘甘在心底歎息,“錢大生肯定用了别人的身份,不然你不可能一點兒也查不到的。”
她嘀咕了一句:“指不定這個人,可能就在我們身邊。”
方知寒突然扭頭看着于甘甘,目光深邃如海,定定地一眨不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