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麽直接給了她肯定的答案,讓于甘甘一時之不知道作何反應,心裏也說不出來五味雜陣,隻是突然之間很想哭。
方知寒伸手抱着她:“小魚,對不起。”
于甘甘泫然若泣,“方知寒,你到底還有多少事隐瞞着我,到底我在你心中是個什麽樣的人,以至你什麽都不肯告知我嗎?”
一喊完眼淚就這麽流出來,宛若斷了線的珍珠,一顆顆地滴落下來……止都止不住。
她不是沒有想到,她的那些夢都是現實裏真實發生過的,畢竟真若是夢,不會可能像連續劇一樣不停地播放着。
所以她請求他找催眠師,想要将自己這模糊殘缺的片段連起來。
可他就是不告訴他,甚至嘴裏答應幫她聯系催眠師,實則是在敷衍她,拖延着不讓她知道一切。
他爲什麽要這樣?
她推開方知寒,往後移了移位置:“……你是我最喜歡的人,我不想我騙我瞞我,那怕是爲了我,作爲當事人我也應該知道一切。”
“小魚。”方知寒伸了伸手,想要碰觸于甘甘,但是又忍住了,怕自己激起她抗拒的情緒,他有些不安地說道:“都是我的錯……你别哭,别哭了……”
一向運籌帷幄的男人,此刻真的有些不知所措。
于甘甘與他凝視,啞着聲音問道:“你是不是從頭到尾,都知道我是顧言渝?”
方知寒點了點頭。
他刻意隐瞞一切是他不對,但是他這麽做卻是有原因的,直到現在他也不想她回去。
他的手指輕柔拭着眼淚,用最溫柔的嗓音輕聲安慰着:“我知道,我就是因爲你是她,所以我才會到你身邊。”
方知寒抱着她,将她的臉輕按在胸膛上,“這些年我從來都沒有停止過讓人找你,我知道你肯定還生活在這個世界上的某個角落裏,可是茫茫人海想要找一個人太難了,簡直就像大海撈針,直到我爸出事,我調查你師父,然後調查到你,看到了你以前的照片,你們不是相似,你們就是同一個人,爲了确定你是不是小魚,我悄悄地去做了你和顧叔的親子鑒定,确定了你就是小魚。”
“那你爲什麽不早點兒告訴我,你就是我的姜哥哥。”于甘甘拳頭輕輕地,打在他的胸膛上:“你知不知道我這些年一直都做一個很奇怪的夢,夢在雪地上有一個少年爲了救我被打得滿身是血,可是他還是讓我快跑快跑……”
“我找你時你師父失蹤,我除了懷疑你師父,可能是害死我父親的兇手之外,還懷疑你師父是知道真相的人,再加上你又車禍,我不确定那些謀害我師父的人,會不會覺得你知道什麽從而謀害你。”
停了一下,方知寒繼續說:“後來我又知道你那大伯一家,想給你強安一個失憶,從而給你安排一個未婚夫,爲了讓你懷疑他們,讓你覺得一切隻是謊言,所以我告訴你我是你的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