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甘甘覺得自己和他們分開聊天時,可以無所不談很多話,但是三個一起她也不知道要說些什麽。
想要活躍氣氛,笑得嘴角都快僵硬。
服務員将紅酒放在桌上時,于甘甘咦了一聲:“都是開車來的,還是就不喝酒了吧?”
何時歸臉上始終是淡淡的笑,轉了一下桌上轉盤,“既然請客吃飯,自然是要喝酒的。”
他拿起酒就倒了兩杯,好像要盡地主之誼般招呼着:“方先生,不要客氣。”
這态度很明顯,他不想讓方知寒買單。
也想自己和于甘甘,一起與方知寒劃清界線。
方知寒微微勾了一下嘴角,似笑非笑的看着何時歸,一副洞悉一切的樣子。
他還是一副冷漠的樣子,意有深深地說了一句:“家裏那位管的嚴,要求我開車就不許喝酒。”
何時歸笑了笑,沒再出聲,也沒再勸酒。
家裏那位指誰,于甘甘自然知道:“……”
他這麽說家裏那位,萬一師父順嘴問一句家裏哪位是誰,他可要怎麽回答。
而且這暗戳戳在師父面前,刷這種秀恩愛存在感,真的好嗎?
簡單的對話之後,包廂裏面一時之間又特别的安靜,幸好服務員進來上菜。
菜上齊之後,何時歸端起自己的酒杯,看着對面的方知寒說,“方先生既然不能喝酒,那就用果汁吧,我這杯酒敬方先生,這段時間對我家甘甘的照顧,以及昨天救下甘甘。”
說完之後,也不管方知寒是何态度,便直接将杯裏的酒一飲而改盡。
方知寒淡淡而笑着:“都說了那是我應該的……我和她之間不應該分這麽清楚。”
心裏冷笑連連,你家甘甘?
真會給自己臉上貼金。
正在埋頭喝雞湯的于甘甘,冷不丁地被嘴裏的雞湯嗆了一下,這兩人的對話,怎麽聽着那麽怪異?
何時歸喝了酒之後,先給于甘甘盛了一碗湯,放到她面前笑着說道:“你昨天感冒發燒,身體還沒有全好,先喝點湯墊墊底,養養胃。”
于甘甘接着,笑道:“謝謝師父。”
方知寒眉眼如畫,往後靠在椅背上,淡淡說了一句:“這道湯,我家那位最喜歡吃了。”
深深看了于甘甘一眼,仿佛在說:我就特意給你點的。
面對何時歸時,于甘甘很是淡然随意,可是面對方知寒時,于甘甘總是小臉微紅,心髒快跳。
被撩得春心動漾,她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何時歸。
何時歸眼中笑意微滞,迅速又恢複如初,淡淡說道:“丫頭,不好意思,師父也是剛剛才想起,似乎你并不喜歡喝這類的湯。”
于甘甘:“………”
他們說的是同一個人嗎?
應該都是她吧。
爲什麽一個要說她愛喝,一個說不愛喝。其實這道湯于她而言,算不上愛,也算不上不愛。
這會兒若是再察覺不到兩人之間的洶湧澎湃,那就不是一向觀察入微的于甘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