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繃的自控力已經到了極緻，似乎下一秒就會繃斷了，既然要斷了那不如直接放開，或許峰回路轉，又會是另一個結局。
何時歸繼續說着：“不過，我還是需要好好考察一下，丫頭，在考察結束之前，你不能讓他知道，你已經告訴我一切了。”
于甘甘愣了一下，才明白美人師父的意思，是不要讓方知寒知道，他已經知道她和方知寒在一起了。
當着方知寒的面，她還得做戲，不能和方知寒太過親近，以免得讓師父知道。
可其實師父卻又已經知道了。
這繞得她都快暈了，于甘甘有點兒方：“爲什麽？”
何時歸沉着聲音道：“因爲這是觀察與考驗的第一關。”
于甘甘：“………”
好像沒法反駁，又好像有點兒怪怪的，她完全不知道，要如何與方知寒開口。
畢竟方知寒說請吃飯，打的主意是要在明天，讓美人師父知道他們的真實關系。
美人師父明明知道她和方知寒的關系，卻要假裝不知道，還不許她告訴方知寒美人師父已經知道了。
談個戀愛，怎麽突然感覺就那麽難呢？
生命中最重要的兩個男人要是不對盤應該怎麽辦？在線等，急～～
于甘甘拿着手機給方知寒打電話。
剛響兩聲電話就被接通了，男人站了起來，書房裏的台燈，将他的身影拉得斜長。
“感冒好一點了嗎？”關心的聲音在電話裏響起，甚至于還有些自責：“昨天不應該帶你去姜家。”
她的病，爲他而生。
于甘甘躺在床上，看着天花闆，秀美的小臉慵懶惬意：“我之前早就有一點點感冒了，和昨天沒有關系，而且吃了藥睡一覺已經好的差不多了，你今天打我電話了？”
“嗯，你師父接的，我就順便說了他請頓飯。”
這頓飯的目的真是再清楚不過，于甘甘想起這頓飯，莫名有些頭疼了。
她嗡着聲音說：“方知寒，我們可不可以先談個地下戀情？”
方知寒：“………”
于甘甘心中滿是無奈：“因爲姜柏安，我師父對姜家的人都沒有什麽好感，這其中也包括了你，所以我想着等他明白你，那個時候我們再大大方方，公開在一起，你說好不好？”
方知寒蹙眉。
他靜默片刻，非常爽快地答應了。
幽邃的眼眸諱莫如深，在燈光下如幻如影，令人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什麽。
于甘甘愣了一下，莫名有些愧疚了，她聲音細得跟蚊子一樣：“我放心，我一定會盡快讓師父認可你，接受你，在這之前我們暫時保密。”
方知寒薄唇輕彎，意味深深：“那你得要多在你師父面前誇誇我，當然我也會試着和你師父搞好關系，不會讓你爲難的。”
這麽的善解人意，瞬間讓于甘甘更愧疚了，她在心裏打定了主意，一定會好好和師父說叨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