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煞人也。
擡眸，看到門口那裏露出的衣角。
老爺子挑眉，心裏突然有了一個想法。
他不露痕迹地收回目光，淡淡問道：“你就不怕我告訴我孫子，你這陰險狡詐的一面？”
老狐狸不動聲色，開始布陷阱。
于甘甘還毫不知情，雙手捏着拳頭放在心口，一副怕怕的樣子，“好怕好怕。”
裝，你接着裝，戲精！姜老爺子笑得很是陰險，“你怕，可見你是很喜歡我孫子的，生怕我孫子不理你了？”
“我喜不喜歡你孫子，我幹嘛要告訴你。”
“你剛剛不是說，還在考慮要不要跟我孫子在一起？戲精，你以爲我會信你嘴上說的嗎？你其實就是巴不得嫁給我孫子，假裝不在意，就是怕我孫子得到你，就會把你甩了，好一招欲擒故縱，騙的了我孫子，可是騙不了我。”
“你老年輕時是個作者吧？”腦洞這麽大。
“哼，你就是看上我孫子的錢了，想方設法在勾引我孫子。”
“對對對，我就是看上你孫子的錢了，讓你孫子咬我啊？”
于甘甘和剛才一樣故意氣老爺子，卻發現老爺子這次完全不怒，反而還笑了笑，眸底滑過一絲得逞的快意。
她循着老爺子的目光扭頭，就發現方知寒從門轉角走了出來。
他不知道何時打完電話，并且悄無聲息地進了屋。
于甘甘：“……”
他聽到多少？
後面的話也就算了，但是前面她自以爲是，說他在追求她，就是喜歡她，就是非她不可的話，他應該沒有聽到吧？
姜老爺子看到她眼底一閃而過的驚慌，心裏滿是舒暢，開心而笑。
這個臭丫頭，還說不在意他孫子，要不要考慮在一起，這會兒可不是生怕他孫子看到她的真面目。
他涼涼地道：“知寒，你剛剛都聽到了，這個女人哪裏是什麽醫生，學點皮毛，就想借機攀附高枝，不老實，不務實，絕非良人。”
話是對着方知寒說的，但目光卻落在于甘甘身上。
微微擡着下巴，帶着一點點的挑釁。
于甘甘對着他假笑了兩聲，“有句話怎麽說來着，得罪誰都不要得罪醫生，因爲醫生紮針是分手法的，這手法沒有一個概念，反正是看到順眼的人紮的輕，看到不順眼的人就紮的重。”
姜老爺子氣得吹胡子瞪眼。
他對方知寒鼓着腮子說：“你都聽着了，當着你的面她就敢這麽對我，這你要是不在時，不知道會怎麽對我，換換換……”
醫生要換，孫媳婦也要換。
方知寒從頭到尾，都很淡然：“換個治不好你的醫生？”
姜老爺子冷哼一聲，“我就不相信，隻有她可以治好我的病，這麽一個黃毛丫頭，她懂個什麽，可别把我給治壞了。”
于甘甘看着他說：“您的身體，已經不能再壞了。”
姜老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