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一眼于甘甘那震驚的樣子，給了她一個‘不然，你以爲你是什麽’的眼神。
于甘甘滿臉窘态，眼神立刻往旁邊瞟。
她對黃老道：“晚輩也隻是突想，并不确定可否行的通，隻是想着野菜非藥，拿來當食物用也可。”
黃老很有學者風度，輕輕點了點頭：“野菜非藥，但有藥效，那就用你的這個方法試試，說不得能夠有奇效也不一定。”
袁醫生不相信于甘甘，但卻是相信黃老的，畢竟黃老的名望擺在那兒。
他也就不再多說什麽了，隻是依舊緊緊皺着眉。
于甘甘把野菜的種類寫了出來，特意叮囑了不要室内養殖的，一定要是鄉間路邊采的。
黃老離開時，看了于甘甘一眼：“小于，你要不要跟我一起離開？”
于甘甘瞬間處于一個尴尬的鏡地，糾結着不知要怎麽回答，她行李還在方知寒車裏。
她結結巴巴地道：“我……那個我……”
不同于她給人診病時的隐而不彰，一遇上感情的事就粗心大意。
連個借口都想不出來。
“等會兒我送她，黃老請。”
方知寒适時出聲，解了于甘甘的圍。
于甘甘窘迫地笑了笑，羞赧不已。
黃老瞬間就明白了，摸着胡子看了看方知寒和于甘甘一人一眼，便帶着助手，提着藥箱離開了。
采野菜，再清洗煮水，需要很長的時間，方知寒帶着于甘甘去了一間卧室休息。
于甘甘扭頭看了一圈，室内裝飾偏歐式，黑白簡約風格，一看便知是方知寒的作風。
方知寒輕輕地揉了一下她的腦袋：“你在這兒休息會，晚些我叫你。”
于甘甘打開他的手，“這是你家，樓上那個怪老頭是你爺爺，你爲什麽不早說？”
“不是我爺爺，那不然你以爲是誰？”方知寒的眼神帶着點促狹。
于甘甘心跳猛地漏跳了一個節拍，擔心自己之前那怪異的想法露餡了。
她淡淡一笑，一副輕松的樣子：“我沒有以爲是誰啊？隻是你什麽也不說，就算是普通朋友也會想要問一句的吧。”
方知寒勾了勾唇角，懶洋洋地應了一聲：“哦。”
這一聲似應非應，于甘甘生氣了，别開臉。
總感覺自己像小貓咪一樣被逗了。
方知寒從後面湊到她臉邊：“生氣了？”
于甘甘下意識的反駁，“沒有！”
她微微偏過頭，伸手把方知寒的俊臉推開：“好好說話。”
方知寒直接從後面抱住她的腰，像是解釋一樣，在她耳邊正色道：“他脾氣不太好，讓你知道他是誰了，怕是會小心翼翼的，我不喜歡你小心翼翼。”
氣息灼在耳邊酥酥麻麻，令于甘甘心頭一緊。
好好說話，怎麽又抱起來了。
她慌亂地将人推開，狼狽地退開幾步，“你你你……能不能不要總動手動腳，你再這樣我可是不管你爺爺了。”
方知寒偏頭看着她，淡淡的目光含着戲谑，令于甘甘有一種全身要着火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