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知寒晚上回來的時候,明顯察覺到了于甘甘臉色不太好,微微皺着眉頭,一副沉思苦悶的樣子。
他走到她身邊,伸手摸了一下她的額頭:“你是不是生病了?”
于甘甘搖了搖頭,“沒有……”
看到那份她和她師父的調查資料之後,她就一直搖擺不定,是假裝什麽也沒有看到過呢?還是直接問明白好。
她不喜歡九曲十八彎,有些事情應該真誠以待。
“你可不可以告訴我這個是什麽?”于甘甘直接把那些照片和資料拿出來放在茶幾。
方知寒并沒有任何的驚訝。
挺拔的身體站在燈光下,鍍着一層淡淡的冷白,顯得特别高深莫測。
他長久的沉默,令于甘甘又出聲問了一句:“你沒有什麽要跟我講的嗎?”
比如爲什麽要調查她和她師父,她是讓他幫忙調查她師父的下落,但爲什麽連她也要一起調查,而且由調查的時間線來看,在她師父失蹤前就已經開始了。
方知寒邁步,在她旁邊坐了下來:“我不會傷害你和你的師父。”
冷冽的聲音,嚴肅而鄭重。
于甘甘眨了眨眼睫。
她可以确定,方知寒是不會傷害她,她也知道,他對她很好,好到她有時候真有一種,他們就是夫妻的感覺。
而且還是老夫老妻的那種。
但是……
于甘甘抿唇,将心裏最深的疑惑問出來:“我師父失蹤,和你有沒有關系?”
方知寒回道:“沒有,我也想知道你師父去了哪裏,我也想找到你師父。”
于甘甘緘默了片刻,笑着站了起來,笑意有些幹澀:“行,時間也不早了,那就早點休息吧。”
有些話他根本不想告訴她,她再問也沒有用。
她從方知寒身邊經過的時候,方知寒手動了動,似乎是有些不受控制,想要去握住于甘甘的手。
可是于甘甘走的太快了,他隻握住了一片衣角。
薄薄的衣角從他修長的指間滑過,隻留下似有若無的摩挲感。
方知寒擡起手,蓦然怔神,片刻後他擡起手抵在唇瓣處虔誠一吻:“魚兒………”
輕若遊絲的兩個字,溫柔似水不見尾音。
……
于甘甘躺在床上,看着天花闆發着呆。
一切都好像回到了原地,可路途中卻像飲了一杯烈酒,激蕩心肺,辛辣刺喉。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就她和方知寒的關系,方知寒已經明确告訴過她,師父的失蹤和他沒有關系,他也不會傷害她和她師父,那麽關于他到底要做什麽,她是不是也沒必要非知道不可以呢?
這問題好像是雞生蛋,還蛋生雞一樣。
沒有答案。
于甘甘過兩天就要去京都,宋茶白休息來看她,還給她炖了骨頭湯,“昨天晚上,你貼着方知寒的襯衣檢驗的結果怎麽樣?”
她用胳膊撞了撞于甘甘,一臉的暧昧。
正在喝湯的于甘甘,差點兒嗆到了。
她昨兒個看到那份調查資料後,都已經完全忘記這事兒了。
宋茶白隻當她已經确定了自己的心,調侃道:“别不好意思,我們都是青春美少女,若愛了是正常的,也根本沒必要控制什麽的,我支持你去京都前,先把人給搞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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