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子婧也是做媽媽的人,自然能體會林國峰的心酸,便對于甘甘輕道:“家羽從小就是天之嬌子,林總和林夫人都特别寵愛她,是舍不得她受一點點委屈,這幾個月來爲了她這個病,林夫人頭發都快白了,還有林總也是完全抛下生意,每天都在找人問哪裏有神醫。”
于甘甘啞然失笑:“其實隻要她取下口罩,及時就醫,根本不需要請什麽神醫,從發病開始的一周内,是最好的治療時機,一般的中醫大夫都能搞定,而且會恢複的和以前一模一樣,不會留下任何後遺症。”
林國峰緊張地問道:“那現在拖了三四個月,會很麻煩嗎?”
于甘甘回道:“在脈象上面既然把不出來,那麽林小姐凍傷應該并不嚴重……”
要是不然那些名醫,早就能診出來。
隻能這病過的名醫太多了,以到後來的醫生沒把脈前,都以爲會是什麽很嚴重的大病。
而把不到脈象後,隻察覺到她郁結氣虛,又以爲她是心理病。
她之所以能察覺,還真虧了蘇子婧的提醒。
診脈時她又看到林家羽手上的凍傷,以及她床頭的杯子裏放着吸管,一般人喝水爲什麽要用吸管,除非她口舌麻木或者僵硬,所以她才會猜測,林家羽可能是因爲受到嚴重的凍傷,而導緻嘴癱了。
林國峰期待地看着于甘甘:“那是不是代表,很容易治?”
“是不難治!”于甘甘點頭,話鋒一轉,“但是……得要她願意治,因爲要治,就必須讓她取開口罩。”
如果已經被凍壞死了,是沒有辦法進行恢複的,隻能盡可能地讓嘴角恢複對稱,不過這樣一來脈象上不可能診不出來,所以這凍傷應該不嚴重,隻是受損的話最好的治療辦法就是針灸。
口罩不取,怎麽針啊?!
林國峰露出了難色:“難道不能隻吃藥嗎?”
如果要是家羽願意娶下口罩讓别人看她的臉,那也不會等到現在了,讓她給于甘甘治療也怕是有些難。
于甘甘搖了搖頭:“不能,必須針灸或者電擊。”
林國峰皺着眉頭猶豫了一會,讓秘書招呼于甘甘坐下喝茶稍等,自己又進了卧室。
紅木茶幾正中間,擺着一套精緻的紫砂茶具,茶香飄逸。
于甘甘知道林國峰是進去問林家羽了,她從方知寒手裏接過醫藥箱,從裏面拿出紙筆,寫了一個藥方,然後簽上自己的名字。
關上醫藥箱時,她看到方知寒居然還站着。
高大挺拔的男人幹淨内斂,幽黑深邃的眸子沒有一絲雜質,也看不到半點兒情緒,就好像一副精雕細琢的美畫,沒有半點兒世俗的沾染,矜貴而又優雅。
雖說還是不像個助理,但卻将他身上的高傲收斂的很好。
方知寒這個男人,越相處越是個迷。
于甘甘問:“你不累嗎?坐啊。”
方知寒沒有回她,隻是看了看手上的腕表。
“你趕時間?你要趕時間的話那你先回去吧。”于甘甘揮了揮手,一副你随便的樣子。
方知寒還是緘默,隻是斂眸,淡淡地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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