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甘甘晚上睡覺前調了鬧鍾。
第二天她要忙的事太多了,和方知寒去民政局離婚,找何菀芯要回玉明堂,早上七點便被鬧鍾吵醒了。
昨晚下了一場秋雨,雨後的清晨涼涼的,有點雪糕的味道。
于甘甘有些驚訝,大清早的,方知寒居然已經出去了。
這人真是神出鬼沒的,這麽早去哪兒了?
用過早餐後,于甘甘糾結着是等方知寒回來,先和方知寒去民政局“離婚”,還是去找玉明堂何菀芯,把玉明堂要回來先。
正當她猶豫不決時,她接宋茶白的電話。
宋茶白今天休息,而且這會兒就在玉明堂外面。
于甘甘稍微收拾了一下,就立刻趕了過去,有些驚訝:“你怎麽來了?今天不用上班嗎?”
宋茶白嘟了嘟表示:“雖然我是實習生,但也是有休息日的,你今天可是有一場大戰,作爲你的好朋友,我肯定要來給你撐腰的。”
她擡了擡自己的小胳膊:“我可是你強有力的後援。”
“并沒有肌肉,”于甘甘調笑她,然後又感動地抱了抱她。
原本想讓她回去,不想她摻和進玉明堂的事,可是她又确實需要一個幫手,所以也就不虛客氣了。
玉明堂。
于甘甘進來看不是隻有何菀芯,大伯和大伯母居然也在,三人圍在一起也不知道說什麽臉色有些凝重。
首先看到于甘甘的是何菀芯,立刻便輕輕地咳了兩聲,冷下臉,大伯母嫌棄和表情也跟何菀芯差不多。
隻有大伯看到于甘甘來,笑得特别和藹可親地打招呼,“甘甘來了。”
于甘甘也對大伯笑了笑:“大伯,你回來了。”
在醫院的時候,大伯母和她說了大伯到外地出差去了,所以才會沒去醫院看她。
“昨天晚上回來的,打了你電話接不通,正準備今天去看你。”大伯說着坐椅子上站了起來。
“你這孩子,怎麽瘦了那麽多。”
今天的大伯身穿一條寶藍條色的老式夾克,鬓發已有些發白,看着于甘甘滿目的關懷與心疼,非常像一個慈祥的老人。
可于甘甘對着大伯時,卻完全不同于對何菀芯與大伯母,她滿心的戒備:“讓大伯擔心了。”
大伯招呼于甘甘坐,“你這說的什麽話,你可是我看着長大的,打七歲那年你來我們何家,我可就拿你當女兒一樣看待,在我心中,你和芯芯沒有什麽差别。”
于甘甘也沒有客氣,拉着宋茶白他對面坐了下來,不同于于甘甘,宋茶白有些緊張,下意識地移了好幾次位置。
“在我心中,您也是我的親大伯。”于甘甘笑着回道。
“你說你直接給我當女兒多好,可是你爺爺非要讓你給時歸當女兒,時歸才比你大六歲,他怎麽當你爸,老爺子最後讓你喊他師父,可是誰不知道何時歸是學西醫的,也志不在白陽市,最後你醫術還是跟我們家老爺子學的……”
大伯淡淡地說着,于甘甘靜靜地笑着。
看似風平浪靜,卻又好像刀光劍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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