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嘿,土包子,X26的滋味不好受吧?”
當這個叫龍哥的男人無聲無息地走進了辦公室後,他看了一眼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小七,眼神中出現了兇狠的神色。
滋!随後,龍哥随手又叩動了手中“X26泰瑟槍”的扳機,一陣強烈的高壓電再次順着銅線流向了道廉的身軀,将他電得渾身抽搐了起來!
不久前,龍哥獨自一人從後門離開了“斑鸠”,想要去其他地方看看有沒有什麽收獲,但卻因爲走到一半突然遇到了三個結伴而行的男人的原因而折返了回來。
誰知當龍哥回到了“茶水間”後,他正好聽到了道廉踹門的聲音!于是這位非常有社會經驗的大哥立即從茶水間裏找了兩條毛巾将自己的皮靴纏上,輕手輕腳的走了過去。
因爲手上一直捏着“泰瑟槍”的原因,龍哥發現了這位突然的侵入者後便毫不猶豫的開了槍......
“泰瑟槍嗎......威力還行吧,距離弄死在下還差了點。”
連續被電了兩次後,道廉臉上的肌肉雖然都變得有些僵硬,但他還是盡可能的露出一絲笑容,毫不畏懼的望着朝自己走來的龍哥。
坦白說,在剛才那瞬間道廉是真的體會到了傳說中被“電療”的感受,“泰瑟槍”所釋放出來的高壓電雖然不至于讓人緻命或是真的受多大的傷,可讓人暫時不能動彈還是做得到的。
左手、右手、左腿、右腿、脖子......幾乎絕大部分的軀體部位都暫時沒法活動嗎?道廉躺在地上暗暗地嘗試着控制自己的身軀,但除了幾根手指外幾乎沒幾個部位能自由控制的。
所謂的“泰瑟槍”,也就是“電擊槍”,實際上并非是一種槍,而是射出兩枚導電的電極刺入人體,然後散發出足夠強度的電壓來“電擊”對方。
從原理上來看,泰瑟槍是通過電壓對肌肉的刺激作用使目标失去反抗能力,以造成無法控制的肌肉組織的收縮,而這種現象被稱作肌肉痙攣,俗話也叫“抽筋”。
所以被“泰瑟槍”擊中後,基本上就等于全身在數秒之内不斷地抽筋一樣,那種感覺真的是......一言難盡。
“想不到你都這樣了,嘴巴還這麽欠,真是需要好好治療一下。”
聽到道廉的回嘴後,龍哥歎了口氣,裝出一副“真是遺憾”的表情再度扣下了手中的扳機。
唔唔唔!第三度受到電擊後,道廉的眼睛驟然睜大,劇烈的疼痛讓他差點大聲喊了出來。
“外頭的小吳和老久哪兒去了?快說!”
當道廉在地上掙紮完了後,龍哥在他面前蹲下身子,一把抓住了道廉的頭發,扯着頭發朝他喊到。
裏頭發生了這麽大動靜,而外頭卻靜悄悄的什麽聲音都沒,龍哥就算是再沒腦子也知道守在“斑鸠”店裏的小吳和老久兩人已經出了事。
“噗噗,你覺得他們會在哪兒呢?如果他們還有積分的話,應該現在已經在某個地方複活了吧。”
适應了舌頭的麻痹後,道廉發出了調侃般的笑聲,如果隻是聽他這種語氣的話,到是真讓人想不到這家夥才是被人捏着脖子的一方。
已經被殺了?聽到這番那後,龍哥的眉頭頓時一揚,雖然他早已有了這種預兆,可是當真的發現自己隊友被人宰了後,饒是久經世故的他也有些感到震驚。
“怎麽樣?要殺了在下來彌補一下團隊積分的損失嗎?箱子裏就有刀,你可以随意。”
然而,更讓龍哥感到怪異的,還有這個被自己拽着頭發的年輕人臉上那副無所謂的表情。
他是真的不怕被殺,而不是在死鴨子嘴硬。這時,龍哥很快的理解了這個年輕人的想法。
雖然站在遊戲的角度而言,死一次頂多也就是50積分嘛,對于有着三位數積分的玩家來說并不是完全無法接受的事。
可是站在現實的角度而言,雖然這是一場遊戲,但玩家們感受到的痛楚、恐懼卻是實打實的,也就是說被人真的殺掉的話絕對不會像電子遊戲裏那樣不痛不癢。
在這種情況下,這小子居然一點都不害怕?龍哥深深吸了口氣,心道怎麽會有這麽變态的家夥......
“你想這麽輕易的挂掉然後重生?想得美!”
看到那讓人氣惱的表情後,龍哥頓時惡向膽邊生,他狠狠地抓住道廉的頭發将其拽了起來,然後随手丢到了旁邊的一張靠背椅上,順手拿了幾根繩子将其牢牢地困在椅子上。
铖!随着一陣清脆的響聲傳來,龍哥從箱子裏抽出了一柄小刀,然後在道廉的面前晃悠着。
“你想死,老子就偏不殺你,但是要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伴随着刀光閃過,龍哥狠狠地一刀刺進了道廉的大腿!鮮血頓時從傷口處湧出,将他的褲子染得通紅!
唔......這家夥,居然被他想到了,這下隻能自認倒黴了。
當大腿上傳來一陣劇痛後,道廉緊緊咬住了牙關,眼神卻絲毫沒有屈服的意思,反倒是死死地盯着這個身着迷彩服的男人。
“看?還給老子看!”發現自己被人盯着後,龍哥反手又是一刀插了過去,這次是刺在了道廉的肩膀上。
以後你别落到在下手裏,否則讓你知道什麽叫殘忍。
雖然眼下的情況十分糟糕,可道廉現在也沒什麽反擊的手段,身體的麻木感依然沒有完全消除,隻能看着那柄匕首一次次的刺在自己身上......
然而,正當道廉在裏頭被人捅着玩的時候,站在“斑鸠”店鋪外的鍾明哲則是躲到了一個角落,時不時還悄悄地偷看一眼店門口的情況。
“搞什麽......老大怎麽這麽久都沒出來?要不要進去看看?”
因爲道廉給他下達了“在這裏等着”的命令,鍾明哲雖然覺得氣氛不是那麽對,可依然不太敢朝店裏走去,生怕救人不成反送頭什麽的。
不過如果有什麽事能夠難得倒老大的話,我進去也毫無作用吧?
鍾明哲一邊這樣安慰着自己,一邊找了個在“斑鸠”旁邊的店鋪坐了下來,揉了揉自己已經有些僵硬的雙腿。
“小胖子......小胖子,聽得到嗎?”
“什......什麽人!”
可是就在這時,鍾明哲卻隐隐約約聽到了一個明顯像是電子合成的聲音在身邊突然響起!頓時吓得他跳了起來!
“别害怕,這裏有個擴音器看得見嗎?”
這小胖子怎麽這麽膽小?這時,遠處那棟密不透風的房間中的少女揉了揉自己的手腕,用一種看弱智的眼神通過屏幕注視着店鋪内的鍾明哲。
而在顯示着鍾明哲的那個屏幕的旁邊,出現的卻是一個辦公室裏的情景,隻不過這個辦公室裏如今卻沾滿了鮮血,一個身穿黑衣的年輕人似乎正在被人虐待一樣......
“擴音器?你是什麽人?找我什麽事兒?”
鍾明哲找了一會後,竟然真的在櫃台的裏頭找到了一個電子擴音器,然後他小心翼翼地開口說到。
當然,因爲隻是通過攝像頭在觀察鍾明哲的動作的原因,少女自然不可能聽得到他在說些什麽,但在少女将屏幕上的畫像放到最大後,卻能勉強通過嘴唇的動作來判斷語句,也就是俗稱的“讀唇術”。
“你的同伴在那間叫“斑鸠”的店鋪内部被人抓住了,正在被拷問中,我現在提供“斑鸠”内部的建築結構給你,你準備從後門進去救他吧。”
歎了口氣後,那位待在屏幕前的少女,沐清影透過手上那個小巧的麥克風,将自己的聲音經過了一定的轉換後傳遞到了鍾明哲面前的擴音器中。
随後,那個擴音器旁邊的一台電腦竟是自己動作了起來!經過了一陣折騰後在屏幕上顯示出了一副有些簡易,但卻非常清晰的室内地圖。
這副地圖清晰到什麽地步呢,甚至就連後門在哪兒,進門後往哪邊轉,哪間辦公室裏有人,人都處于什麽位置都給标記的清清楚楚,隻要不是弱智基本都能一眼就看明白。
這......這是......看到這副地圖後,鍾明哲立即醒悟了過來,感情他的老大并不是不出來,而是被困在“斑鸠”的辦公室裏被人逮了!
“可......可是我怕救不了他啊!我可什麽本事都沒有!”
雖然知道自己應該怎麽做,可是鍾明哲這時卻顯得有些猶豫,畢竟要闖進去就人就肯定會跟敵人産生沖突,而上一次小胖子跟人打架都還是在幼兒園的小班。
“.......話已經傳到了,去不去随便你,反正死的是誰又不關我事。”
看到小胖墩的神情後,沐清影嫌棄的皺了皺眉,馬上切斷了擴音器的鏈接。
我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多事了......這時,沐清影從桌子下面拿出一瓶酸奶喝了起來,似乎對自己剛才的所作所爲不是那麽滿意。
不久前,因爲她正好從屏幕裏看到了道廉在被人“開心的捅着”的一幕,出于廉價的同情心的驅使,這位少女才會主動聯系小胖墩,想讓他去阻止那讓人膽寒的事件。
不過仔細想一下,“中二病”也不是什麽好東西,狗咬狗就讓他們繼續咬呗,關我什麽事......沐清影伸出鮮紅色的小舌頭舔了舔酸奶的蓋子,臉上出現了輕松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