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将這些有棱有角的石膏拼接在一起,可以大緻的看出這是個有着非常多彎穹的建築,就像是涼亭的裝飾弧那種建築。
不過這些石膏的損毀程度實在是太高,哪怕沈七夜在心中将這石膏建築模拟了成千上百遍,也沒辦法猜想出這建築到底長什麽樣子。
而且再說了,石膏這麽脆弱的東西,是怎麽做到修建起那麽高的建築物的?
看這有着七千畝面積的石高場,這石膏建築一定非常宏大才對。
但爲什麽修建者要用石膏這種脆弱的東西來修建這種建築物呢?
這修建出來,怕是一陣風就能吹倒。
想到這裏,沈七夜忽然眼前一亮。
一陣風就能被吹倒?
這玩意兒修建出來會不會就是給敵人推倒的?
但這種脆弱的建築,敵人就算是将其推倒也不可能就此善罷甘休吧?
難道說這個石膏建築就是個障眼法而已?
沈七夜心意一動,對金衛命令道:“這地下有什麽你發現了嗎?”
“已經探查過了,主人。”金衛輕聲說道:“但是我沒有在這下方的地下發現任何值得在意的東西。”
“就算是深入地下上百丈,也沒有任何線索。”
沈七夜揚了揚眉頭,他沉吟起來。
“之前聽你說,有一股力量在阻攔你探知地下?”
“是的主人。”金衛回答道:“那是一股陣法的力量,不過非常微弱。”
“我之前的力量眼神到這裏的時候已經變得極其虛弱,所以沒辦法突破那陣法的封鎖。”
“但是站在這上面的時候,我就能輕易突破那陣法的封鎖了。”
沈七夜再次挑了挑眉頭:“陣法?”
他身爲陣法大師怎麽會沒有感知到……噢噢,确實感知到了。
就在自己腳下,非常的弱小,非常的弱不禁風。
弱到再給它來上那麽一腳,都不用踩到陣法材料,這個陣法就會破碎。
想到這裏,沈七夜反而沒有動手。
他低下頭,掃視地面,用自己陣法大師的學識确認那陣法的所在。
但良久良久之後,他也沒能找到那座陣法的所在之地。
這一瞬間,沈七夜意識到看問題的所在。
這陣法,有陣法力量,但卻沒有發現陣法在什麽地方?
沈七夜心頭一驚,趕緊讓金衛也搜尋起那陣法的陣心所在。
金衛雖然有沈七夜得到過的陣法知識,但她畢竟不是專精陣法的存在,讓她掃描大地裏面有什麽會非常的簡單。
但讓她分析陣法的陣心所在,她就隻能依靠記憶裏邊兒的那些陣法知識。
而且還不會靈活運用。
在面對陣法的時候,沈七夜的表現要更好些。
但就算如此,半個時辰的時間過去,沈七夜飛遍了整座石膏場,也沒有發現那陣法力量到底來自何方。
确定這一點之後,沈七夜忍不住地吞咽起唾沫。
看來自己是找到第一代命定之子留下的東西了。
但問題是,第一代命定之子将他留下的東西,藏在了這陣法裏。
隻要他找不到這陣法的破解之道,那麽他就沒辦法拿到第一代命定之子留下的東西。
沈七夜的嘴角忍不住地抽了抽,一瞬間他就沒了破解陣法的欲望。
這第一代命定之子留下的陣法,可是連這個世界的遮天教都無法破解的陣法。
自己區區一個三元君子就想來破解?異想天開啊!
思緒行進到這裏,有個問題他反而想不通了。
之前他認爲這座占地面積極寬的石膏建築,是用來吸引敵人的目光。
但現在看來,這座石膏建築似乎不是那種情況?
難道這石膏建築就是那位第一代命定之子留給自己的提示麽?
這個想法一出現就像是瘋狂生長的藤蔓一樣,将沈七夜各種紛雜的思緒全部鏈接在一起。
有什麽提示,是隻有自己才看得明白的?
敵人肯定知道第一代命定之子留下了提示,但他們就算是知道有提示,也沒辦法将其破解。
所以這其中的共通點,應該就是命定之子這種身份?
沈七夜順着思緒思考到這裏,如果說有什麽事情是自己和第一代命定之子知道,而其他所有敵人都不知道的,那恐怕就是隻有命定之子才能知道的事情了吧?
但自己身爲命定之子,有什麽事情别人不知道的?
順着思緒想到這裏之後,沈七夜忽然發現自己的思緒忽然斷掉。
沒有任何征兆的就直接斷掉,消失不見。
因爲他實在是想不出有什麽事情是隻有身爲命定之子的自己才知道的。
殺死竊神者的辦法麽?還是說竊神者的所在位置?
前者隻有那金色光粒知道,而後者,他自己都不知道答案。
想到這裏,沈七夜忽然靈光一閃。
殺死竊神者的辦法,那不就是自己這位命定之子和第一代命定之子唯一的共通點嗎?
想到這裏,沈七夜面色古怪地撫摸起元珠。
殺死竊神者的辦法确實隻有金色光粒才知道,但問題是,他也知道殺死竊神者的武器是什麽啊!
天槍。
據說有着天道一擊之力的天槍,這玩意兒應該有什麽特殊的地方吧?
沈七夜向着,試探性地将天槍從元珠當中拿出。
這柄全身都由黃金打造的袖珍小槍,在他看來實在是沒有任何特殊之處。
通體都是黃金,不管他用什麽力量探查,這玩意兒都是黃金,裏裏外外都是黃金。
當沈七夜将天槍從元珠中拿出,放在手掌心之中後,他忽然發現腳下的陣法力量有了一絲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