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遠處看一些,甚至還能看到五顔六色的植物之海,一眼看過去就充滿了勃勃生機,令人目不暇接。
沈七夜心中驚疑不定地望着四周,目光從眼前的彼岸花海飄向更遠處。
在看到随風飄搖的翡翠綠花海時,他的眸子驟然間縮小數倍。
那所謂的随風飄揚的翡綠色花海,哪裏是花海!
那明明是翡綠色的火焰之海!
看到那種顔色的火焰之海,沈七夜不由得感到一些熟悉之感。
那顔色的火焰看起來怎麽跟自己的很相似?
沈七夜疑惑地看向自己的雙手。
此時他的雙手正燃燒着青龍聖火,這大帝級經法構造而出的火焰,也是那種跟翡翠一樣的顔色。
看了看雙手上的火焰,再看了看遠處那翡綠色的火焰之海,沈七夜陷入沉思之中。
那火焰之海的顔色,爲什麽跟青龍聖火的一模一樣?
那火焰之海裏的那種火焰,難道也是青龍聖火嗎?
可世間應該隻有自己才能釋放出青龍聖火才對啊!
難道這個紅衣少女也是一名修行着大帝級功法《青龍經》的存在?
除了這個理由,沈七夜再找不到其他的說法。
青龍大帝死的時候還給自己留了個驚喜麽?沈七夜現在的心情相當之複雜,又是高興又是不爽。
沒過一會兒,四周五顔六色的世界構建完成。
除卻彼岸花海外圍的翡綠色是青龍聖火之外,其他地方的顔色倒都是正常的植物。
沈七夜不僅看到了夢生花,還看到了長生花、青玉蘭、長相思、金堯、八寶妝等等在地靈界中久負盛名的品種。
看着看着,沈七夜甚至還忘記了當下的情況,專心緻志地眺望着遠處的花海。
四周的花海越是往外就越是複雜,越是少見,就好像是爲了故意考驗沈七夜對于植物的知識一樣。
到最外圍時,那些都已經不是花兒了,而是一些名不見經傳的各類偏門植物,甚至還有些隻在古籍上看到過隻言片語描述的植物。
沈七夜暗暗咂舌,這裏的植物簡直比他過去一輩子看到的還要多上好幾倍。
而那些植物,毫無疑問的是面前這位紅衣少女弄出來的。
沈七夜可沒忘記,最初的紅色彼岸花正是從她剩下溢出的顔色。
但她爲什麽要這麽做呢?
沈七夜在看完四周所有的植物之後,看向眼前的少女。
此時這位紅衣少女仍舊沒有半分反應,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看上去就像是一具屍體。
看不到呼吸的起伏,也聽不到心跳的聲音,更感知不到她的生命力,這種情況下,她更不會有任何動靜。
但就算如此,沈七夜心中的還是有種直覺。
直覺告訴他,這位紅衣少女是活的。
直覺如此,沈七夜費解萬分地盯住她。
這位……既然直覺上感覺她是活的,那麽就把她當成活人來看待。
有這種前提條件,再來思考她爲什麽沒有任何動靜,就能得出好幾個理由。
比如她正被封印着、正處于假死狀态、正在魂遊天外等等。
看來自己離開這裏的關鍵,或許就是将這位紅衣少女叫醒。
沈七夜心中略有明悟,他摩挲起下巴,注視着地上的紅衣少女。
他忽然蹲在地上,将紅衣少女當成一個隻聽不說的聽者,與她輕聲地交談起來。
反正自己找不到其他離開的辦法,所以也隻能這麽做。
這一說,時間不知道過去多久,雖然可以通過自己的語速來推斷自己一刻不停的說了至少有三天的時間。
但他卻意外的沒有感知到任何不适感,沒有口幹舌燥的感覺,也沒有疲憊勞累的感覺。
一刻不停的說了三天,沈七夜不光沒有一絲疲憊感,反而感覺口齒生津,越說越精神,越說思路越清晰。
這種情況沈七夜無法理解,他隻得認爲是紅衣少女喜歡聽自己說話,所以給了自己這些好處。
既然對方想聽,那他就願意說。
不過在第七天的時候,沈七夜就已經将自己的經曆說完了,而且還是完完整整的說了一遍,從自己出生開始,到進入這第九大廳之中的前一刹那。
将那些無聊的部分剔除之後,沈七夜發現自己這一生似乎也沒什麽好說的,短短七天就直接說到無話可說。
第八天的早上,沈七夜終于沉默下來,他望着地上的紅衣少女,目光在她身上思索的流轉。
通過言語速度判斷時間,現在是第八天的早晨。
這整整七天的時間裏,說了那麽多話,卻沒有任何疲憊的感覺……
想到這裏,沈七夜微微一笑,輕聲道:“我的故事已經說完了,你可以說說你的故事嗎?”
紅衣少女理所當然的沒有任何反應,沈七夜也不氣餒,換上另外一種思路。
既然自己的故事說完了,那就說别人的故事呗。
不過别人的故事他也不知道多少,所以……
幹脆自己編吧!
這一說,就又是七天過去。
他的狀态不僅沒有惡化,反而更加良好。
現在的他,就好像是處于大戰之後的酣暢淋漓狀态之中,不光思緒變得極其敏銳,就連對自己身體狀态的了解也更上一層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