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并沒有被那寒風給割傷,但沈七夜還是被那種極低的溫度給凍得渾身打顫。
“這溫度不得了啊!”甲在一旁驚歎道:“就算是隔了這麽遠的距離,也能讓我們感知到如此清晰的寒意。”
“不愧是頂尖蒼穹真君。”
聽着甲的感歎,沈七夜心中不由得升騰起一些疑惑。
既然頂尖蒼穹真君那麽厲害,爲什麽遮天教的那些人一出來就能殺死那麽多的頂尖蒼穹真君?
難道那些被殺死的頂尖蒼穹真君并不是真正的頂尖?
沈七夜心中疑惑,随即他就想到太一。
太一應該是貨真價實的頂尖蒼穹真君吧?
他面對遮天教的攻擊,兩次都逃出生天。
那這麽看的話,隻要是頂尖蒼穹真君,都至少有一次能避免徹底死亡的保命手段咯?
也就是說保命手段不如太一的都不是頂尖蒼穹真君?
沈七夜心中古怪的想着,随後,他便果斷地将自己印象當中的許多蒼穹真君都劃上一個等級。
像是太一霍纖鶴霍重巒這種,應該就屬于真正的頂尖蒼穹真君,至于其他的,像是趙政王遠政身邊兒的那些護衛,應該隻是普通的頂尖……不對,是九段蒼穹真君。
看來頂尖蒼穹真君的劃分标準得嚴格一點,要不然自己會誤判他們的實力。
在沈七夜胡思亂想之際,他看到那貓耳妖族少女直面那妖族頂尖蒼穹真君釋放出的冰刃。
那宛如刀刃一般泛着冷冷寒光的冰芒,劃過那貓耳少女的身子,鋪天蓋地的冰芒将她淹沒,沈七夜很快就看到她融化在那白色和淡淡天藍色的冰芒當中。
“那位妖族頂尖蒼穹真君是準備殺了那位貓耳侍女麽?”沈七夜有些好奇地問道。
雖然對于剛剛才偷偷看見的女子擔心有點不太對勁,沈七夜卻還是說道:“她的境界實力有點低,會不會被弄死啊?”
“再怎麽說也不可能把自己人殺了吧?”甲雖然這麽說道,但他的語氣中充滿了不自信,他也拿不準那位妖族頂尖蒼穹真君是什麽意思。
“應該吧?”他再次重複。
沒過多久,沈七夜便看到那位妖族頂尖蒼穹真君釋放出去的冰芒消散,那融化在白色與天藍色冰芒當中的貓耳少女再次出現在他的眼前。
當看清她的一瞬間,沈七夜的老臉微微一紅,甚至有種忍不住扭頭看向另外一個地方的沖動。
原因無他,那位貓耳少女此時居然沒有毛皮!
她的身體被那些冰芒給割得滿身都是傷痕,鮮紅的血液從她身上的那些傷口中滲出。
沒有低溫的冷凍,她的身體很快就披上一層血衣,看上去極其驚悚,不光是身體,就連臉和腦袋都是那種鮮血淋漓的狀态。
沈七夜的呼吸都不由得爲之凝滞起來,良久之後,他才緩緩的吐出一口氣。
“妖族的血也是紅色的啊……”
此時,那位妖族頂尖蒼穹真君俯視着地面的貓耳少女,冰冷的眼神看上去有種想動手殺妖的感覺。
不過感覺始終隻是感覺,在看到那位貓耳少女鮮血淋漓但卻仍舊站立時,沈七夜就知道她不可能殺了那位貓耳少女了。
雖然她看上去是挺慘的,但并未被傷及性命。
緊接着,在沈七夜八卦的眼神當中,那位妖族真君揮手釋放出水系法術,凝聚出一股清水,沖刷那位貓耳少女的身體。
“難不成妖族教訓手下的手段都是這麽血腥的?”沈七夜忍不住問道:“可爲什麽她又要給那位貓耳少女沖洗身子呢?”
“這不是多此一舉麽?打一巴掌給個甜棗也不是這麽做的啊。”
“我猜啊……”甲在一旁摩挲着下巴說道:“那位妖族真君搞不好是因爲控制不住的自己的脾氣,所以才會有這種行爲。”
“動手是因爲控制不住脾氣,而沖洗身體……哦,居然還親自跑下去給她上藥了!!!”甲看着看着就激動地高呼起來。
多虧星辰戰艦的領域遮掩能将聲音也一并遮掩掉,要不然就憑甲的這一番大吼,就足以讓那位妖族真君發現他們。
“我猜她這沖洗鮮血和親自上藥恐怕是因爲内心中有愧疚,因爲控制不住自己脾氣的愧疚。”
沈七夜眼睛直勾勾地盯住那位妖族真君,隻見她那雙頗顯白嫩的雙手從懸浮着的木盒子裏摸出一種膏狀物體,然後将其擦在那貓耳少女身體的傷痕上。
她的動作很是細緻,神情也特别專注,不知道的還以爲是在給自己女兒抹藥呢。
而親眼目睹一切的沈七夜就算是看到這種場景,心中也很難生出對那位妖族真君的好感。
沒一會兒,那妖族真君爲貓耳少女抹好的藥,還爲她穿上了一身白色的衣物。
如果沒看到之前她動手的場景的話,這一幕絕對很溫馨。
“對不起。”
沈七夜聽到那位妖族真君對她面前的貓耳少女低聲說道。
因爲他早就将靈力加持在視力和聽力上,所以對她們之間的談話聽得一清二楚。
“我會過去的,你就在這裏休息休息吧。”
貓耳少女抿着嘴,頗有不甘心的點頭:“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