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深地向前方的大門躬身,緩緩上前将其接過,随後鄭重其事地說道:“我一定不會辜負魔主大人的期望!”
“很好,去吧。”守門的頂尖蒼穹真君并沒有多說什麽,在做完自己的事情之後,他便繼續站在門前守門,也不搭理還沒離開的趙政。
趙政壓抑着自己内心之中的激動之情,他吞咽起口水,小心翼翼地将玉玺放在右手掌心上。
他艱難地挪開視線,而後轉過身,大踏步地離開魔主的城堡之路。
跟在趙政身後的兩位護衛沒有說話,他們隻是直勾勾地看着趙政的背影,一時間感覺有些夢幻。
号稱能掌控整個魔族的魔主信令,如此輕易的就被自家家主拿到手了?
如此之平靜、如此之簡單的方式,甚至讓兩位護衛懷疑自己是不是中了魔主的迷魂術之類的法術了!
要不然他們怎麽可能看到如此簡單的魔主信令交接方式?
得到這東西的途徑不是隻有大家打成一片,血流成河,最終的勝利者站在其餘戰敗者的屍骨上,向魔主讨要這信令麽?
爲什麽會這麽簡單?
趙政帶着兩位護衛離開很長很長一段時間後,兩位護衛都沒有反應過來。
而趙政表面上看着雖然是一直處于狂喜的狀态,但在路剛出三分之一的時候,他就已經冷靜下來。
他也不相信自己能如此輕易的得到魔主信令。
魔主大人該不會是随便拿了個哄小孩兒的東西來欺騙自己吧?
抱着這種想法,趙政在離開魔主的城堡範圍後,立即鑽進旁邊的空閑房屋當中。
在鑽進房子裏後,趙政立即揮手向兩位蒼穹真君護衛示意。
兩位護衛明白趙政的想法,他們齊齊動手,設下隔絕陣法,而且還是四座隔絕陣法相互嵌套起來的隔絕大陣!
如此一來,恐怕除了魔主之外,不可能會有人能偷聽得到陣法之中任何聲音與看到任何情況。
當隔絕陣法落下的一瞬間,趙政的表情陡然變得冰冷。
他看着右手掌心上的白玉色玉玺,心中充斥着懷疑。
“這真的是那魔主信令麽?”趙政喃喃自語道。
随後,趙政看向身旁的護衛,“現在隻有先委屈你一下了。”
護衛當即表示:“爲家主做事這些不算什麽!”
趙政微微點頭,他凝視着手中的魔主信令:“信令出,萬魔伏,天地之主,蒼穹之巅……”
“這魔主信令如此誇張的傳說,讓我一直以爲魔主信令是個非常不得了的東西,至少也是蒼穹之靈。”
“但現在一看……”趙政輕聲喃喃,随後将魔力灌入魔主信令當中。
“這魔主信令似乎也并不是多麽華貴的東西?感覺還有點平凡,類似的東西我在凡人國度裏沒看過一千也有八百了……他們那個叫什麽?”
“傳國玉玺?”
趙政的絮絮叨叨并沒有被打斷,也沒有人回答他。
因爲身邊兒的兩位頂尖蒼穹真君護衛,在他将魔力灌注到那魔主信令中的一刹那,就被魔主信令散發出的威壓給直接壓趴下了。
趙政自然知道周圍的情況,身爲趙氏家主,連這點對外界的感知能力都沒有的話,他早就被死了不知道幾百遍了。
“這種東西……”趙政喃喃着,将魔力從魔主信令中收回。
“爲什麽會有如此巨大的威力?”
他看向身旁的頂尖蒼穹真君護衛,低聲問道:“這是什麽感受?”
“宛如魔主大人親臨!”身爲頂尖蒼穹真君的護衛吞咽着口水,看着玉玺的目光甚至帶上濃濃的恐懼。
“魔主大人親臨……”趙政皺起眉頭,“我沒親自見過魔主,能給我換成我經曆過的情況麽?”
護衛沉默些許時間後,低聲說道:“就像是您的父親發怒。”
趙政在聽到護衛這麽說之後,臉皮不由自主地一顫,連着抖了好幾抖。
“好你不用再說了。”趙政急忙說道:“我明白這是什麽感覺了!”
護衛識趣地閉嘴退後幾步,他們這位家主,天不怕地不怕,就連魔主都敢質疑。
但唯獨面對他的父親是慫得無以複加的。
趙政深吸一口氣,“總而言之,我是明白這魔主信令是真貨了。”
“現在的問題是,爲什麽魔主會如此輕易的就将魔主信令交給我?”
“這東西可以說是魔主的身份證明啊!”趙政驚歎地說道。
随後,他話鋒一轉,盯住身旁的護衛喃喃自語道:“難道我才是真正的命定之子?”
“要不然魔主爲什麽臉我的面都沒見過一面,就直接将魔主信令交給我了?”
兩位頂尖蒼穹真君護衛不敢說話,家主質疑魔主是家主的事情,跟他們這些當護衛的沒什麽關系。
要是家主因爲自己的言語引發問題,那也是他自己承擔責任!
嗯……魔主會理解的!家主的嘴賤不代表他們整個家族都嘴賤。
嗯……但願吧。
“這是個值得思考的問題。”趙政點點頭,将魔主信令捏在手中。
“等我下次看到命定之子,就問問他到底是不是命定之子。”
“我聽說白玉鸾也給自己封了個妖族命定之子,我手持魔主信令給自己封個魔族命定之子應該沒問題吧?”
兩位頂尖蒼穹真君護衛還是不敢說話,不過卻在心裏腹诽起他們這位整天就在他們倆面前說大話的家主。
家主什麽地方都好,就唯獨喜歡當着他們的面發表一些足以讓他們滅族的狂妄之言。
也多虧家主這個習慣,他們的四重嵌套隔絕大陣才能練得這麽厲害。
“家主,我們現在怎麽做?”趙政身旁的護衛适時的低聲問道。
“那當然是拿着魔主信令去狐假虎威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