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你是蒼穹之靈？”沈七夜向她再次确認道。
“是。”金衛的回答無論如何都是一如既往的冷冰冰，聽不出她那言語中的感情。
“你是這小玉玺的器靈還是什麽？”沈七夜奇怪地問道。
他還是第一次看到擁有靈魂的器靈。
要知道在地靈界中，哪怕是蒼穹級的至寶，也是不可能有自己的靈魂的，頂多有些靈性，能更容易被指揮而已。
不是培育不出來，而是确确切切的沒有！
沒有靈魂，隻有靈性。
雖然兩者之間隻差了一個字，但真實情況确實天差地别。
有靈性隻是略微懂想法而已，而擁有靈魂，那可是能以自己的意志來思考的！
“我不知道。”出乎沈七夜的預料，金衛居然給他來了個果斷的搖頭。
“我沒有自己相關的記憶。”金衛說道：“所以不知道自己的來曆，我或許是小玉玺的器靈，也或許是其他的什麽。”
沈七夜皺起眉頭盯着金衛，她的這具身體還是閉着眼睛的，而且也沒有任何表情。
“那你通過小玉玺來控制金衛的身體，不會有什麽問題嗎？”
“沒有任何問題。”金衛道：“我雖然在小玉玺當中，但又同時存在于金衛的身體當中。”
“嗯？”沈七夜被她這句話拉起了好奇心。
“這又是什麽意思？”
“我的靈魂或許被一分爲二，一半存于金衛的身體當中，一半存于小玉玺當中。”
“但我又感覺兩個我都是真實的。”
“我能通過小玉玺來感知外界的情況，也能通過金衛的五感來感知外界的情況。”
這話說得就模糊，沈七夜眯着眼睛想了半天，也沒能想通她這到底是什麽狀态，一魂雙體？
可真是這樣的話，必定會有個重心啊，要麽就是控制的金衛的身體，要麽就控制小玉玺。
不對哦，小玉玺現在在自己手裏，不用金衛去控制啊？！
所以她現在其實是完全控制着金衛的身體的？
這麽說的話，其他的事情就容易被解釋了，比如她的艦長職位，比如她可以通過她的心意去控制星辰戰艦什麽的。
沈七夜若有所思地點點頭，“你也不知道你是怎麽出現的，你的腦海裏沒有跟你自己有關的記憶。”
“這種事情太過匪夷所思，恐怕隻有找那些活了很長很長時間的蒼穹真君才能問出個下落了。”
“不……”沈七夜忽然搖頭，否定到：“現在看來，你跟第七文明的關系比較大一點，問現在的蒼穹真君恐怕沒什麽用。”
“要問，也是得去問王家的人，他們擁有古籍很多，或許他們知道。”
沈七夜喃喃說着，已經下定決心，回去之後要找王家，王遠政問個仔細的。
就在這時，沈七夜忽然聽到霍纖鶴的聲音。
她用傳音之術将她的聲音從迷霧森林之中送了出來。
“命定之子大人！我聯系上我哥了！”霍纖鶴激動地說道。
“嗯？”沈七夜一愣，差點沒反應過來她爲什麽要在這種時候這麽說。
“怎麽說？”沈七夜趕緊抖擻精神問道，要是被霍纖鶴發現他直接忘了自己下達的命令，那可不妙。
“我哥他也不知道夜半現在在什麽地方，聽說在三天前出現在元空城過，但不知道爲什麽又跑了。”
霍纖鶴歎了口氣，低聲說道：“而且太一也沒有什麽下落。”
“不過可以确定的是，太一應該沒有死，他甚至還有餘力逃走。”
“畢竟我哥他在附近三千裏的範圍内都搜索過一遍了，太一什麽都沒留下，就連殘留氣息都沒有，很顯然是抹除自己的痕迹逃了！要不然環境不會那麽幹淨！”
聽到這裏，沈七夜不由得欣慰地點點頭，“沒有看到太一的屍體現在是最好的消息，蹤迹不明就隻能被定性爲失蹤，而不是死亡。”
“隻要不是死亡，就還有希望。”
“對！我也這麽想的。”霍纖鶴肯定的聲音傳來：“對于我們蒼穹真君而言，隻要不是當場死亡，一般都有辦法自救。”
霍纖鶴頓了頓，随後補上一句：“僅限于我們這些活了接近一萬年的蒼穹真君。”
顯然，霍纖鶴是想起之前那些被夜半一網打盡的蒼穹真君。
同爲蒼穹真君，她甚至都有點害臊。
蒼穹真君啊！怎麽感覺比個凡人還容易死呢？
幸好現在的局面改變了。
“等等……命定之子大人，我這裏還有個有些不妙的消息要告訴您。”霍纖鶴凝重地說道。
“怎麽？”沈七夜眯眼，心中已經開始做準備。
來吧！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點吧！
是竊神者出現了？還是遮天教傾巢出動要一舉毀滅地靈界了？
“人族、魔族、妖族，地靈界的三大主體種族，将自家的蒼穹真君全部聚攏在一起了！”霍纖鶴倒抽一口涼氣。
“他們難道不知道這是最危險的情況嗎？”
“這很容易被遮天教一網打盡啊！”
“嗯？”沈七夜有些迷惑，這也算是不妙的消息？
“命定之子大人！您不是有命令，讓地靈界所有蒼穹真君分散麽！讓我們跟遮天教的人打遊擊，千千萬萬不能讓自己死掉的命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