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七夜微微歎息:“之後得多多仰仗諸位,先道個謝,若是之後有我力所能及的事情,我一定盡力而爲!”
霍纖鶴不由得哈哈地笑出聲:“命定之子大人有這份心就好!”
“我們現在該關注的是天命!這種事情,放到天命結束之後再說也不遲!”
沈七夜眯起眼隐晦地打量霍纖鶴一眼,随後輕輕笑道:“說的也是。”
“我們現在最該做的,是去古今禁域,找到殺死竊神者的辦法。”
“我與我的幾位幕僚商量之後,認爲禁域之中存在殺死竊神者辦法的可能性最高,所以想去找找。”
沈七夜說着,随即便發現霍纖鶴的表情有些茫然。
他頓時反應過來,霍家雙子似乎還不知道關于竊神者的情報來着?
啧……麻煩得要死,是不是之後每有人來幫助自己,自己都得給來者解釋一次?
沈七夜不由得微微眯起眼,一想到之後要解釋十次二十次三十次,他就感到十分的煩躁。
要不讓趙政王遠政他們商量商量,把竊神者的情報放出去?
他可不想以後每次見到人就解釋一遍。
沈七夜歎出口憾氣,正準備解釋時,卻忽然聽到甲的聲音:“我來吧。”
依靠着艙壁的甲站直身體,向沈七夜微微笑着說道:“我來解釋關于竊神者的事情。”
沈七夜一喜,随即欣喜地點頭:“好!那就你來!”
随後,甲開始跟霍家雙子解釋關于竊神者以及真正的天命等事情。
太一時不時地插句嘴,淺談自己的看法。
解釋着解釋着,就變成猜測如何才能殺死竊神者的猜想大會。
“依我看,能殺死竊神者的辦法隻有一個!”霍纖鶴叉腰神氣地說道:“天道!”
甲挑起眉頭,看向霍纖鶴;“此話怎講?”
“你們想啊,神明的神權都被竊神者給偷了,那就意味着神明絕對拿竊神者沒轍!”
“神明都拿竊神者沒轍,那還有誰有能力弄死竊神者?”
霍纖鶴嘿嘿一笑,忽然神秘無比地壓低身子和聲音,招手讓其他幾位靠攏過來。
等待太一和甲還有沈七夜與霍重巒都靠近她之後,她才神秘兮兮地低聲說道:“天道啊!”
“哈……哈哈……”甲啞然失笑地直起身子,他連忙擺手,“你都已經說了一遍了還這麽神秘!”
“我還以爲你能說出什麽不得了的話呢!結果就這啊!”
面對甲無意識的嘲諷,霍纖鶴也不惱,她嘿嘿一笑,“你可别不信!”
“我沒有不信啊!”甲立馬反駁。
霍纖鶴愕然,随後挑起眉頭說道:“隻有天道才能弄死竊神者!”
“竊神者能偷神權,但肯定偷不了天道法則!”
“最後竊神者的死法肯定是被天道法則給弄死!”霍纖鶴斷然地說道。
聽着霍纖鶴那神氣無比的語氣,沈七夜心頭不由得湧出一種奇怪的感覺,回憶逐漸湧上他的心頭。
他依稀記得,自己貌似得到過某件……據說能發揮出“天道一擊”的武器來着?
哦對……想起來了!
沈七夜激動得一捶拳頭,天槍!
是天槍!
在那座屬于陳家的地下遺迹中找到的“天槍”。
那金光閃閃的袖珍黃金小長槍現在還在他的元珠中躺着呢!
因爲那相當耀眼的燦燦金光,沈七夜甚至有種将它挂在房間裏當做裝飾品的想法。
不對啊……沈七夜忽然反應過來。
能發揮出天道一擊的武器,能是如此輕易得到手的?
他記得這東西貌似是自己在陳家尖塔的武器庫中找到的,這玩意兒就放在大門口,一眼就能看到。
他當時拿到這天槍的時候,就覺得這玩意兒是個裝飾品啊!
沈七夜的元神力探入元珠之中,找到那袖珍的黃金小長槍仔細一看。
光彩奪目,熠熠生輝,怎麽看都是黃金打造出來的,所以……這玩意兒怕不就是個裝飾品啊!
沈七夜一捶拳頭之後就陷入沉思當中,讓好奇無比的霍纖鶴就像是貓爪心肝兒般心癢難耐,看着沈七夜沉思的樣子,霍纖鶴忍不住地問道:
“怎麽了?命定之子大人?”她輕聲地問道,又好奇得很,又害怕打攪沈七夜思考。
“沒什麽。”沈七夜微笑着搖搖頭,“我忽然想到一件事。”
“天道是由法則構成的世界運轉規則。”
“規則不會自發改變,那天道怎麽會動手弄死竊神者呢?”
沈七夜的想法讓在場諸位全部陷入沉思當中。
他們剛剛都拿霍纖鶴的說法當成樂子聽,沒成想命定之子竟然真的思考這辦法的可行性?
這不由得讓他們陷入沉思,這才是命定之子啊!
“也對。”最先說話的是太一,他擡起頭看向沈七夜說道:“天道是維持這個世界運轉的法則的統稱,不是某位至高無上的存在,是世界本身。”
“世界本身又怎麽會對世界中的生靈動手呢?”
“除非這位生靈違反了法則!”霍纖鶴急忙接話說道:“竊神者偷竊神明的法則,肯定違反了法則!所以天道才會對竊神者動手!”
“說來有點不好聽……”沈七夜适時地插嘴,道:“聖域空間中的那位隐士大能告訴過我,竊神者偷竊神明的神權并沒有違反法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