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七夜:“……”
也就是打不過,要不然他早把這家夥揍成孫子了。
還特麽叫他父親?
這家夥怎麽不讓人叫他祖宗啊?
沈七夜深呼吸起來,壓制自己的怒意,索性他這種嘲諷并不是針對自己,貌似還真是這麽想的,殺傷力不強,沈七夜多深呼吸幾次也就看淡得差不多。
“閣下真會說笑……既然閣下不願意說那就不說,我隻是好奇,閣下爲什麽會知道這些事情?”
“或許知道閣下是誰之後,我就不會懷疑閣下說的這些情報了呢?”
隐士大能輕笑幾聲,不過仍舊沒有說出自己的名字,雖說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沈七夜猜測,這家夥難道是想刻意隐瞞自己的名字?
爲什麽要這麽做?
他的名字還包含什麽天機不成?
沒等沈七夜想出個一二三,隐士大能便繼續說道:“之前跟你說過,這個世界還有神明的存在。”
沈七夜點點頭,随後疑惑問道:“這個世界?”
他指的是這個畫卷世界,還是外邊兒那個地靈界?
“不要懷疑,就是地靈界。”隐士大能輕笑,“我所在的這個世界,也是地靈界的一部分,隻不過被獨立出來了而已,本質上仍舊是地靈界。”
沈七夜忍不住咂舌,“地靈界怎麽可能會有神明活着?”
“如果有神明,那遮天教又怎麽可能猖狂得起來?”
“根據傳說來分析的話,神不是深愛世人的麽?又怎麽可能對世人見死不救?”
“還是說神眼中的世人隻有那位遮天教第一任教主?”
隐士大能被沈七夜幾個問題問得直咳嗽,他這倒不是真咳,而是給沈七夜示意,讓他閉嘴。
沈七夜無奈地翻個白眼,不再繼續哔哔。
“你這個問題問得好。”隐士大能恢複之後繼續不緊不慢地說道。
“神愛世人,這是毋庸置疑的事實,隻不過這世間上隻有最後一位神明還活着。”
“而這位神明的神權還被那位遮天教第一任教主給偷了一部分,而且還是關鍵部分,因此神明已經自身難保,就算是再愛世人,也無能爲力。”
沈七夜一臉狐疑地盯住這位隐士大能,爲啥他知道得這麽清楚?
難道他就是親曆者?或者他就是那位被偷走神權的神明本神?
這一次隐士大能沒有給沈七夜解釋他心中的疑惑,而是繼續訴說道:
“現在的神處于假死狀态,唯有重新奪回那被偷走的關鍵神權之後,才能複蘇。”
“如果神明複蘇的話,區區一個遮天教第一任教主又有何懼?但可惜,神明現在處于假死狀态,意識全無,隻有最底層的意識還存續。”
“沒有意識就無法深愛世人,但就算是有意識,神明也做不了什麽,畢竟他被偷走的神權,乃是最爲關鍵的‘法則’之權。”
“擁有這個神權,神明才能創造、控制、消除世間的法則之力,但很可惜……”
沈七夜終究是沒能忍住,他倒抽涼氣的聲音打斷隐士大能的訴說,抽氣聲抽得就連隐士大能都感覺肺在發涼發痛。
“法則?創造法則?”沈七夜震驚地問道:“是那種無中生有的創造一項衆生都要遵守的法則嗎?”
“糾正你一點,不是衆生都要遵守,而是世界要遵守。”
“世界意志會順應神的心意而改變世界法則,一般都是基礎法則,比如水往低處流之類的基礎法則,這是直接作用在世界本身上的。”
“但也有你所說的那種作用于衆生的法則,但那不被世界意志允許,除非十二位神明共同向世界意志請願,否則世界意志不會容許這種情況出現。”
沈七夜的嘴角止不住地抽搐,這也太吓人了,神明還被偷走自己最重要的神權,這神是吃軟飯的嗎?怎麽這麽不中用?
随即,沈七夜就意識到這位隐士大能話裏有話,或者是他還沒有把話說完。
但隐士大能說完這些之後卻不再言語,而是靜靜地望着沈七夜,沒有任何反應,就像是給沈七夜時間消化這些情報一樣。
世界意志會順應神的心意改變世界法則,而神明被遮天教第一任教主偷走了‘法則’神權……
沈七夜忽然意識到一個極其重要的問題,那就是遮天教第一任教主對他偷走的神權,能利用到什麽程度?
若是以目前所擁有的情報來推斷的話,遮天教第一任教主絕對沒有完全掌握那神權,可能隻是能略微利用一下而已。
但也不排除他早就已經完全掌握神權,現在是故意等待天命和命定之子的可能性。
随後,沈七夜将心中的疑惑化作言語向隐士大能詢問道。
“好問題。”隐士大能先是贊歎沈七夜幾句,随後才悠悠開始解釋。
“雖然這位神明貌似确實沒什麽用,但也還是做了事情的。”
沈七夜有些尴尬,決定在在離開聖域空間前都不要東想西想,這家夥這讀心術一樣的能力也太可怕了點。
“神明在第一時間察覺到自己的神權被竊取,趁着自己還對神權有控制能力的時候,用盡一切辦法,将‘法則’神權限制到最低級别。”
“這是不幸中的萬幸,至少你不用對付一個能完全利用‘法則’神權的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