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三千年前的那位分教主将魔城遮天教獨立之後,之後的曆代教主就再也沒有起過回到總教的想法。”
“一來是因爲總教那次屠殺,殺了不少後來教主的家人。”
“二來也是因爲,總教壓根就沒有想讓我們這魔城遮天教活下去。”
“回不去不說,就算是原地解散也會被持續追殺,與其當個縮頭烏龜,還不如集結力量跟總教作對到底!”
奧萊斯眯起眼淡然地說道:“别看我們現在仍舊叫做遮天教,實際上我們跟遮天教總教早就是敵對關系了。”
“不僅是敵對,而且還是血海深仇,要麽他們全滅,要麽我們全滅,很簡單。”
沈七夜仍舊有些無法相信,畢竟奧萊斯又不是不會說謊,但看他的微表情和微動作,說謊的可能性十分微小。
“這……爲什麽要在這個時候跟我說這些?”沈七夜問道。
“引導我敵對總教不就行了?爲什麽還要做出這種吃力不讨好,而且還容易出問題的事情?”
“你這話可就說得不對了,吃力不讨好?”奧萊斯輕笑道:
“知己知彼是合作的重要前提條件,如果我将你當做工具來用,你恐怕也不會甘心吧。”
“你證明了你自己的能力,那麽我就該将你視爲我的合作者,而不是工具。”
“你有資格知道這些情報。”
奧萊斯的一番話徹底表明自己的态度,雖然解答了沈七夜心中不少的疑惑,但他仍舊覺得有些匪夷所思。
證明了自己的能力?有資格知道這些情報?
奧萊斯可能不清楚,但他自己可是非常明白的。
自己何來的能力啊,有個皮的資格。
隻能說,奧萊斯之後要是不後悔看中自己的話,隻能說他瞎了眼。
沈七夜無奈地苦笑着搖頭。
将心中的各種疑惑都問向奧萊斯得到解答之後,沈七夜感覺算是釋然了不少。
現在最大的敵人是遮天教總教。
總教不死,不光是魔城遮天教會被滅掉,就連他自己也會被總教無窮無盡的追殺。
所以現在的目标該更改一下了。
不再是“覆滅遮天教”,而是“覆滅遮天教總教”。
“我明白了奧萊斯大人。”沈七夜朝奧萊斯拱了拱手,仍舊是用着下屬之禮。
這倒不是他習慣,而是他的心中仍舊心存忌憚,再就是,他本來就是個注重禮儀的人。
“哈哈,我知道你心中還有很多疑惑,不過不要緊,聽說我們還有九年時間。”
“你先回去休息吧,如果有什麽疑問又來問我就行。”奧萊斯微笑着說道,算是下了逐客令。
沈七夜本來消減了不少的疑惑再次被奧萊斯的一句話給勾起來:九年?
這九年這個時間是從何而來的?
對了,那血神殿的神秘人是不是也跟自己說過“九年”這個時間?
沈七夜心中疑惑,不過看着奧萊斯微笑看着自己的表情,也知道今天奧萊斯不會再回答自己的問題了,所以就幹脆先回去休息吧。
向兩位教主還有甲道别之後,沈七夜回到自己的房間。
他在蒲團上打坐起來,将元神力網放在門上,雖然奧萊斯已經坦白了很多事情,但基礎的警戒工作還是要做足的。
這所謂的九年時間到底是怎麽來的?
…………
“次代聖主?”
已經準備去魔城尋找沈七夜的陳慶書忽然被陳氏大房叫回閣樓,此時的她,一腦門子問号。
“次代聖主是什麽?”
陳氏大房耐心地解釋道:“是遮天教成爲教主的必要過程之一。”
“他們的教主需要進入聖地,通過聖地試煉之後,才有資格成爲教主。”
“同一時間可以有多位次代聖主,但能通過試煉的,隻能有一個。”
“通過聖地試煉之後就是聖主,如果現任遮天教教主不想幹了的話,可以即刻把教主之位禅讓給聖主。”
“原來如此……”陳慶書發出明白的聲音,“那我的任務是幫助這位次代聖主,通過聖地試煉,成爲聖主?”
“并不是,遮天教的聖地除了有資格的候選者之外誰也進不去,沒辦法在裏面幫助他。”陳氏大房搖頭。
“那就是要我去爲那位命定之子守住出來的地方?”陳慶書問道。
城市大房沉默了許久,然後迷茫地搖了搖頭。
“我也不知道,但有一點是要明确的。”
“去命定之子身邊,尋找我等存續的希望。”
“走吧,孩子啊……”陳氏大房喃喃地說道。
“你要自己思考,該怎麽做,才算是站在天命這一邊?”
陳慶書懷抱着滿肚子的疑惑離開了玉林城。
臨走時父親丢給她的問題可真把她給難住了。
如果按照普遍理性而言的話,命定之子不管做什麽自己都贊同,這才算是跟天命站在一起吧?
換個方向思考,既然自己都能想到,沒道理比自己更聰明的父親想不到。
也就是說父親并不認可這種做法?
但是他自己也沒能想出個所以然,所以隻能将這個問題丢給自己。
陳慶書忽然仰頭望向天空,“天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