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七夜輕笑兩聲,現在也沒必要隐瞞這點了,他招手将趙來秋喚過來,低聲跟她解釋。
良久之後,趙來秋瞪大眼睛,驚呼道:“還有這種事情?”
“是啊。”沈七夜苦笑着搖了搖頭,他望着區府禁軍将那陳三土叉走,并沒有任何表示。
畢竟這事兒也不是自己能控制得了的,那家夥自己作死,可怪不得自己不救他。
此時,沈七夜的本體已經回到了第三大區的治安部總部當中。
畢竟這治安部是奧萊斯的地盤,奧萊斯是位頂尖四元君子,他可不敢把自己的髓花分身帶回來,萬一暴露,那可是真‘吃不了兜着走’,因此他隻能将髓花分身留在新令區。
治安部内,屬于奧萊斯的房間裏,沈七夜正在上任殿主、本任殿主、十二聖徒之首,這三位遮天教高級幹部的見證下,拾起桌上代表着遮天教‘次代聖主’之權的怨魂幡。
怨魂幡,這裏面存放的怨魂數量恐怖至極,據奧萊斯所說,光是他弄進去的都有千萬之數,而魔城曆代教主更是往這裏邊兒塞了不計其數的怨魂。
如果将這怨魂幡裏的冤魂全部釋放出來的話,恐怕能直接将整座魔城淹沒……不,或許能将半個地靈界淹沒。
不過這玩意兒聽着感覺是個不得了的東西,但實際上除了象征着次代聖主的作用之外,屁用沒有。
不能用來對敵,也不能用來保護自己,甚至都不能拿出去招搖撞騙。
因爲這怨魂幡是上古文明制造出來的東西,他們現在已經失去了控制這怨魂幡的能力。
當然這并不是最要命,最要命的是他們連這玩意兒該怎麽維護保養都不知道。
也幸好這玩意兒不用保養。
因此,他們也不敢将這東西拿出來當做法寶來對敵,畢竟萬一把這怨魂幡打碎,裏邊兒兆億怨魂跑出來,整個地靈界都要被污染破壞。
總而言之,這容納着兆億怨魂的怨魂幡,除了象征着‘聖主’的權利之外,什麽用處都沒有。
沈七夜聽完奧萊斯的解釋,默默地将這怨魂幡輕輕放到桌上。
整個過程他都屏氣凝神,生怕自己動作重了,一不小心就将這怨魂幡給弄壞。
看到沈七夜小心至極的動作,上任魔城遮天教教主宴叔哈哈大笑起來:“放心吧,這玩意兒沒那麽脆弱,四元君子的力量都不可能打碎它的!”
沈七夜強忍着對奧萊斯和宴叔翻白眼的沖動,“爲什麽把這東西給我?”
“當然是爲了表彰你的功績,還有你的能力。”奧萊斯輕笑着說道。
“我完全沒想到,你這次去新令區居然能把血神殿的據點直接連根拔起,那新令區的血神殿據點,可是他們僅有的九個據點之一,而且還是實力強勁的那種。”
“你居然憑一己之力拔掉一個大型據點,這再不表示下就說不過去了!”
奧萊斯微笑着說道,“不過嘛,這些都是說給其他人聽的說辭而已。”
“真正的理由你估計也清楚,很簡單,我想讓你來當這魔城遮天教的教主。”
奧萊斯毫不避諱地說道:“你的能力超乎了我的想象,甚至你自己都低估了你自己,正是考慮到這些,我才會做出這個決定。”
“不過你現在隻是次代聖主而已,還不是真正的聖主。”
“要去聖地接受曆代聖主洗禮之後,才能成爲真正的聖主。”
“時間我已經給你安排好了,七天後出發。”
“目的地是九天山脈,距離我們不遠,也就兩個月的路程而已。”奧萊斯說道:“拿着這怨魂幡,抵達九天山脈後,聖地會主動找你,不用擔心。”
聽到奧萊斯三兩句話就把自己未來半年的時間都給安排好,沈七夜不由得眼皮子狂抽起來,他總感覺這裏邊兒有問題。
“奧萊斯大人在成爲教主之前,也去過那聖地麽?”沈七夜忍不住問道。
“那倒沒有,倒不如說我這所謂的遮天教教主都不是真正的教主之位。”奧萊斯輕笑着說道。
“你去玉林城的時候應該聽到過那邊兒的人稱呼我們爲‘魔城遮天教’吧?”
沈七夜仔細地回憶後微微點頭,還真聽到過,不過就隻聽到過一次。
“這個稱呼代表着在他們眼裏,我們與魔城遮天教與遮天教總教,是兩個不同但相似的勢力。”
“這魔城遮天教的由來,能追溯到三千年之前,那時候的魔城分教主不知道得到了什麽消息,忽然間切斷了與總教的任何聯系。”
“那位分教主甚至還連續斬殺了三位總教派來的使者,最後還引得總教派人來絞殺我們魔城遮天教……”
“結果嘛……魔城元氣大傷,我們魔城遮天教也幾乎瀕死,直到現在都還沒能恢複過來。”
沈七夜聽着聽着忽然感覺到不對勁,三千年還沒恢複過來?
這麽長的時間不可能招不到人,也就是說……
“對,就是你想的那種,總教的人哪怕是到了現在,也還潛伏在魔城裏,對我們新招的部下進行絞殺。”
“現在你知道你有多麽厲害了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