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遠政正與自己的妹妹下着棋,剛一落子,他便聽到幾道淩亂的腳步聲。
“大人!”來者是少年遠政豢養的手下。
“說吧。”少年遠政淡然地回道。
“魔城劇變,血神殿遭遇重大打擊,十三據點之一的新令據點被完全拔除。”
“動手的是之前那位與十二聖徒之首一同出現的少年。”
“那位少年得到内城趙氏的幫助,坐上遮天教次代聖主之位,我們得到消息時,那位次代聖主已經回到治安部。”
王遠政眯起眼,夾着棋子的手久久沒能落下。
“今天?”
“是的大人,昨天血神殿的新令據點被拔除,今天我們正是得到奧萊斯的通報。”
“哇……”王遠政對面的女孩兒眨了眨眼,“這位命定之子可真不得了啊……”
王遠政淡然地将棋子放到棋盤上:“死局。”
“讓他們做好準備,我們很快要與那位命定之子進行接觸。”
“是!”手下得到指示,倒退着離開這蒼翠的小院。
“哥,之前你非常看中的那位命定之子呢?”王遠政的妹妹王遠思嬉笑着撐起下巴望着自己的哥哥,即便是棋盤上的自己已經被殺得七零八落也毫不在意。
“死了。”王遠政淡然地說道,他擡起眼簾看向自己這位妹妹。
“啊……死……死了?”王遠思愕然地瞪大眼,“他可是命定之子啊!怎麽會死?”
“隻是疑似而已,并不是真正的命定之子。”王遠政淡然地說道:“權利意味着責任和代價。”
“我将王家的援助重心轉移到他身上,他承受不了,死了。”
“這說明他不是命定之子,很簡單。”
“依你看,魔城那邊兒那個才是真正的命定之子?”
“這這……”王遠思一時間思緒亂如麻。
王遠政并沒有逼着她馬上回答,而是緩緩地将棋盤上的棋子歸位。
良久之後,妹妹才撓着頭說道:“魔城那位跟我們另外一位相比起來,不是很有命定之子那感覺啊。”
王氏看中的命定之子在沈七夜出現之前總共有兩位,後來再加上沈七夜的話,就是三位。
隻不過此時王氏看中的命定之子其中一位已經死去,現在隻剩下了兩人。
“沒有命定之子那感覺?”王遠政挑眉,“怎麽說?”
“怎麽說呢,魔城那位的作爲還是太少。哥哥你看啊,我們現在還活着的這位,他把地靈界的遮天教惡心成什麽樣子了?”
“不光是鏟掉了十幾個遮天教的據點,更是連十二聖徒都折了三個在他手裏。”
“他本人的境界更是六段蒼穹真君,戰鬥能力甚至跟九段有得一拼。”
“而跟他比起來,魔城裏邊兒的那位命定之子,自身實力才五段三元君子,更是毫無作爲。”
“你也聽到了吧,他這次弄掉的是血神殿的據點!不是遮天教的據點啊!”
妹妹難得地動腦思考,而得出的結論則是:“與其說他是命定之子,我更願意相信他是遮天教的下一任教主,畢竟他現在都成次代聖主了,再進一步,就是遮天教的教主,那聖主之位對于他而言,幾乎是手到擒來。”
“哥哥啊,你是不是看錯了?”妹妹憂心地問道:“魔城裏邊兒的那位,着實不像是命定之子啊。”
王遠政表情淡然,聽到妹妹的分析之後他輕笑兩聲。
“權利意味着風險,那位命定之子既然能被魔城遮天教的教主看中還沒死,說明他是真的有天運加身。”
“畢竟,不光是我們看魔城遮天教不順眼,還有魔城之外的遮天教看他們也不順眼。”
“那位命定之子出現在我們眼前多久了?”
“要知道我們的情報能力甚至比地靈界的遮天教要差上一個層次,我們都能知道的情報,他們沒理由不會知道。”
“既然地靈界的遮天教知道那位命定之子……次代聖主的消息,沒理由不會出手。”
“但現在,那位次代聖主有什麽意外麽?”
王遠思眨了眨眼,有些費解地說道:“也就是說,哥哥你認爲那位次代聖主才是真正的命定之子?”
“也不一定,如你所說,我們這邊兒的命定之子可是把地靈界遮天教惡心得騰不出手來對付我們。”
“如果這種存在不是命定之子,那誰才是?”
王遠政的一番話将妹妹說得迷惑萬分,“那你是什麽意思嘛!”
“很簡單,讓自己意識到那位次代聖主的重要程度不亞于我們賭的這位命定之子。”王遠政低聲喃喃道。
…………
還是玉林城,隻不過場景來到城市一隅,陳家府邸當中。
聆聽着法術光點中傳來的彙報,陳氏大房微微點頭。
良久之後,他微笑着點頭:“辛苦了,注意自己的安全,不要被其他兩個人發現,根據我的情報,你的存在還沒有暴露,一定要保護好自己。”
“我明白家主。”法術光點中傳來低聲的喃喃。
光點消失,陳氏大房的視線瞬間飛向遠處白茫茫的蒼穹。
“次代聖主……呵呵,這還不是命定之子,那誰才是命定之子?”